还有,承恩公府正被永宁侯府与镇国公府折腾得焦头烂额,始作俑者还跑了。
这时祁岱的折子一到,重臣们都达成共识,赞成这一举措。一方面承恩公府在示好,希望镇国公府不要再揪着不放,另一方面也是补偿的意思。
谁让镇国公府掌了南境二十万大军,哪怕皇上再忌惮于他们,也不是其他人随意得罪得起的存在。
原本一开始,百里冷崖要胡闹时,承恩公府是放任的态度,认为祁岱必定不满意这桩皇上安排的婚事,办冥婚不仅能拉拢永宁侯府还能卖镇国公府一个好。
谁能想到会弄巧成拙。
祁岱总结道:“这个时机选得正好,这些人暂时安置在别院中,我会安排时间让将士出来与她们相看。”
这些人里头,很多都是受家中连累的妇嬬,还有就是年纪大了的宫女,像林春芽这样犯了事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僧多肉少,哪怕来了二百多人,还是不够,所以只能紧着有功绩的那一批先挑。
他还是很欣慰能有如今的结果:“以后每半年,京中都会送一批人过来。”
许微棠亦然,“下次的人应没有这般多了,不过聊胜于无。”
祁岱认同,“北境那边同样需要大量的人,他们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们开了头,下一回就该轮到他们了。”
“北境那边太过寒冷,相信愿意过去的人不多。”许微棠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种法子只能给将士一些希望,并不能根本解决根本问题。重点还是边城太穷了,人口太少,不够繁华。”
祁岱面色不太好,“这个归各州知府管,自古军政分家,我不能干涉政务。”
许微棠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你不能干涉,你可以掌控能干涉的人,进而达到一样的目的。”
祁岱再次多看了她一会儿,这个小丫鬟他是越发看不懂了,从小乞讨为生的人是这样的吗,他很难说服自已相信。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奴婢乱说的,要是不对,将军不听就是。”
祁岱眼眸深不见底,“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才能让边城繁华起来?”
许微棠掰起手指,“这个容易啊,我们可以和琉璃国做生意,互通有无,奴婢乞讨的时候听人说起,琉璃国那边很多东西都与我们的不一样。
比如有一种瓜,在我们天枢国只有紫色,但在他们那边,不仅有紫色,还有绿色,白色,黑色……除了这些普通的东西,两国之间,一些重要的药材还有宝石都各有各的珍稀不同之处。”
“你知道的还真多。”
“要不说奴婢见多识广呢。”许微棠谎话说得多了,她的脸皮已经练得越来越厚。
这天晚上,祁岱有一份名单找不到了,他知道许微棠手里还有一份备用,于是只得去找她。
其他人在晚上可不能随意进后院。
祁岱到许微棠住的厢房外敲了敲门,本意是想让她来开门的时候直接问她要名单。
不料,里头只传来一声‘请进’就没动静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推开门,就见到她正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瓶酒,还有一个小酒杯。
她小脸酡红,已在微醺状态,见到他进门,不仅不惊讶,还跑过来拉他过去,给他拿来杯子倒了一杯酒。
“将军,你喝一杯。”
祁岱想走,只是看着面前明媚的笑容,他的心跟不上身体的反应,脚就是死活迈不动。
他将杯子推开了些,“我不喝酒。”
许微棠不信,亲自端着酒杯递到他嘴边,“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你是不是嫌我屋里的杯子不干净?这杯子新的,我没用过。”
祁岱看着面前的人两腮绯红,平时澄澈的双眸变得娇媚慵懒,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拂过他肩头,带着淡淡的香味。
不知怎的,他竟鬼使神差地就着她细嫩白净的手,将这杯酒喝了下去,然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许微棠看着一头栽倒在她身上的祁岱,酒都给吓醒了,她连忙伸手在他鼻尖下一探,发现还有呼吸,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他扶了起来。
没想到,将军府没有一滴酒,所有人避而不谈的真相竟是这样,这种事若是不小心传出去,敌国的人一旦知道还不得大做文章啊。
许微棠有些害怕,她用力掐了掐祁岱的人中,可是差点掐出血了,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她心虚且费力地将他搬到床上,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会醒,她不敢大意,只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守着他。
祁岱长得真好看啊,相比于百里冷崖的邪魅妖孽,他身上则有种英姿勃发的浩然正气。此时,他闭着眼睛,斯文俊秀的唇紧抿着,那粉色格外性感诱人。
许微棠像是被什么灼烫了一下,连忙移开目光,不过很快她忍不住又转了床上,脑子里不停地闪着一个极其疯狂的邪恶念头。
她已经逃婚了,他同样不想娶她,上京那里还有个冥婚的麻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更何况,有百里冷崖搅和,哪个男子还敢上侯府的门做赘婿?
她还不如就直接找个人,借种生子。她到时候想个法子出府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将孩子生下。再联络上暮淮,让他将孩子送到父母膝下抚养,这样他们也能放心。
如果百里冷崖依然不放过她,她不嫁也不招婿,就守着孩子过一辈子,这样也很不错。
许微棠分不清是酒壮怂人胆,还是纯纯见色起意,或是趁火打劫,也许三者皆有。总之她将房门关上,还从里头上了锁。
“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她一边给自已打气,一边走回床前慢慢坐下,缓缓伸向祁岱腰间玉带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他皱一下眉她都紧张地停顿一下。
她还未嫁,但当初出行前,女子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她母亲都同她说了一遍,她该知道的都知道。
许微棠很快将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个七七八八,还剩一条可怜的亵裤勉强遮挡住那最关键的部位。
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先拉过被子将他的身体给盖上了,哪怕之前在书上看过不少图片。可当身临其境,这画面对她的冲击力还是十分巨大。
“将军,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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