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陪你玩一玩,可惜有人受不住了。”徐夕双指抹过剑身,指腹划过之际亮起一道莹莹发光的紫色电流。
她的双眸也覆盖上了紫色的薄雾,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隐藏其中。
“炸火花,引雷符!”徐夕轻呵一声,手中数十张的符纸甩了出去。
顿时间电闪雷鸣伴着火光乍现,硝烟掩盖住一切视线。除了风的呼啸只有恶灵痛苦的哀嚎声。
姜氏抱着玉石琵琶警惕的看向四周,未曾挪步却试探着用着琴音辨别方位和安全。
突然,烟雾如同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拳一样散掉,紫色暴涨的灵力像是脱缰的野马直直的袭击她的天灵盖。
等到她反应过来手指搭上琴弦的时候已经晚了,徐夕姣好的面容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姜氏仰头去看,徐夕也俯身看向她。
徐夕垂落的发丝扫过她的脸庞,带着微痒的燥意,那张如同月见仙子一般清冷的脸庞与她只隔一息,姜氏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
姜氏彻底怔住:“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猜。”徐夕没有与她废话,直接震碎了她手中的玉石琵琶,琵琶一碎姜氏像是受到了重创,直接吐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上。
“死灵不会流血的。”徐夕收起剑,双手结印施了一个束身咒。
徐夕半蹲在她身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姜氏没有躲,十分听话的配合,手指触碰的是温热的呼吸声,带着氤氲的湿气。
“你还没死?”徐夕惊了一下,随即打翻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明明昨天我在湖边感受到一滩死气。”
“你猜?”姜氏嘴角含着血,冲着她苦笑,嘴里重复着徐夕刚刚说的话。
“你猜我猜不猜。”徐夕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扯过自己身上较为干净的布条替她蒙上了双眼。
“我无法确认,就先留你一命。”徐夕站起身来,单脚踩在法阵的阵门上,直接雀跃到了另一个阵门。
借助阵法空间雀跃,是少数顶尖的阵法师能做到的,能够使用的如此流畅全修仙界也不过寥寥几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徐夕才能在混乱之际通过不同的阵眼快速移动到姜氏眼前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徐夕三步并作两步轻盈的落到了湖边,裙摆也像坠落的茶花一样绽放,她看着阴森森的湖面没过多犹豫直接跳入湖中。
“我靠!她跳湖了!”秦燃拉着安娴的衣袖,指着湖边溅起的水花,嘴巴要张成鸡蛋一样大了。
安娴一只手替储云词输送着代表生命力的灵力,空隙间听见扑通一声,站在岸边的徐夕就没了踪影。
安娴输送灵力的手指顿了顿,躺在地上的储云词疼的闷哼一声,眉头紧皱。
“湖底有东西。”安娴十分确定的说,“师姐应该去看看了。”她的语气中满满的信任感。
“我当然知道有东西。”秦燃欲哭无泪的说,可是现在她跳下去了,他们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吗。
“你放心,姜氏都被抓住了不会有事的。”安娴抽出时间安慰着秦燃,忙的她焦头烂额。
储云词身上的一张符咒发着亮光,安娴拿了过去,输送了一点灵力进去,就听见两个人急切的声音:“储师弟,我们这遇到点麻烦,暂时回不去了。谨记,千万不要进入水中。”
“可是师姐已经跳入湖中了。”安娴听着他们的声音喃喃的说道。
传音符微光熄灭,重新恢复了寂静,安娴紧紧的攥着单薄的符纸担忧的看向了湖面。
“何成眠,我们能阻止他们吗。”唐明单手持剑与庞西城的群众对峙。
清冷阴暗的河道上突然有烛光闪现 紧接着是铃铛的响声,伴着诡异古老的乐曲。
队伍渐渐出现,人们手捧祭品,由几人高高抬着一座金碧辉煌的神像,甚至除了鸡鸭鱼肉和香炉纸钱还有几个被打扮的十分华丽漂亮的女娘被囚禁在花轿之上。
69書吧
“河伯娶妻!尔等速速让路!”身穿祭祀服的大祭司举着权杖上前驱赶,白色的羽毛遮掩住他大半面孔,雪白的祭祀服上挂满了鲜红的符咒样式的挂绳和头颅挂饰。
“河中的是旱魃!是带来灾祸的鬼!”唐明和何成眠不肯退让一步。唐明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浑身充满了戒备。
何成眠手上拿着一个装满怨气尸身的储物袋站在旁边,展开扇面做攻击状态,他道:“唐明,不到必要时刻不能对凡人动手。”
“我知道。”唐明握紧手中之剑,面色依旧坚韧。
大祭司见他们手中持剑气宇不凡,便知晓是从修仙界来的人,于是放软姿态:“两位仙师,我们只是去祭祀,没必要动刀动枪的。”
“我说了,河中并无神明只有旱魃。”唐明声音提高了一倍再一次警告。“更何况若是正常祭祀为何要用活人做祭品!”
唐明朝花轿看去,所有的女子都身着艳丽华贵的婚服,却无一例外手脚都被束缚着,见唐明看向她们时眼神中带着几分激动。
她们眼中闪着泪花又充满着对生的希冀 那是唐明看一次就不会忘掉的。在她们眼中唐明就是能改变她们必死命运的神明。
大祭司见他油盐不进便收起和蔼的态度:“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拦住他们!不能坏了河伯大人的好事!”
队伍瞬间分成两队,大祭司领着祭品绕道而行,剩下的几十人提着大刀砍了上来,两人被逼无奈只能步步后退。
“呸,我当是个厉害的,没想到是个纸老虎。”一个年到中年的人背着刀不屑的朝他们吐了口唾沫。
“吃我一刀!”说罢提刀去砍。
“唐明!心中有数。”何成眠往后退了一步,唐明知道可以出手,于是大步向前挥 出无数冰刃,虽然声势浩荡却并不致命。
村民受了点轻伤,举着刀后退,似乎已经有些忌惮。
唐明盯着他们,用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线,把剑插入土地,他的声音拔高:“过此线者,杀!”
村民扛着刀,踩着破旧的布鞋在线上用力摩擦,仰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挑衅唐明:“劳资踩了又怎样,两个小白脸还想拦我们几个汉子!”
唐明嗜血一笑踏着锦靴一脚踩到了男人的脚背,力道之猛在一瞬间只能听见嘎吱一声,脚背的骨头断了:“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唐明!不可杀人,若是再有死灵出现,这里可就承受不住了。”何成眠规劝,话音一转:“弄晕堆一起还可以。”
“何兄好主意。”唐明拽住他的手腕,反手劈在男人的后脖颈,又觉得不解恨又多劈了几下。
“行了行了,再弄骨头就要断了。”何成眠拉住了他的手。
对付凡人自然不需要太大的体力,没过多久两人合力就把所有人撂倒,按照何成眠所说的那样唐明把他们按照体型摞高。
像早市上摆摊卖的死鱼一样,这样看竟然有些滑稽。
“本少爷对他们还是太仁慈。”唐明拍了拍手掌,心满意足地说道。作罢两人赶紧去追大祭司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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