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欢看着萧以宁,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轻声说道:“抱歉啊,今天给你的名声抹黑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先记在账上,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定当全力报答。”
萧以宁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两个?”
姜清欢闻言,不禁有些疑惑,眉头微皱,问道:“什么两个?”
萧以宁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欠我两个人情,蓝湖救你,算一次。”
姜清欢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以宁,反驳道:“不算!”
萧以宁挑起眉梢,好奇地问:“为何不算?”
姜清欢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回答:“我又没叫你救我……一厢情愿之举,做不得数?”
“......”
说完,姜清欢就带着碧桃转身离开了。
萧以宁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姜清欢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他在宴会中留意到她的情绪变化,那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有无可奈何的沮丧、有愤愤不平的怒火、有受尽委屈的苦楚、也有不甘心的执念。
但此时此刻,她却能如此坦然自若地告诉自已,这个救命之恩她铭记于心,将来必定有所回报。
萧以宁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她的内心世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故事。
顾景辰不知何时突然来到了萧以宁身旁,轻声问道:“站在这里发什么愣啊?”
“没什么……”萧以宁瞬间回过神来,神色恢复如初。
“你可真是够倒霉的呀!”顾景辰继续说道,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竟然被那个又丑又傻的女人给缠上了,以后怕是有得你受得了。”
听到这话,萧以宁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之色。
他反而看着顾景辰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嘴角微扬。
缓缓开口道:“你只道这是我的霉运,又怎么知道这不会是我的福气呢?”
话音落下,只见萧以宁潇洒地将手中的扇子打开,轻轻摇动着便转身离去。
他的动作优雅自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留在原地的顾景辰,则是一脸茫然,显然还没有从萧以宁的话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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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夜,秋风呼啸而过,如凌厉的鞭子抽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一座孤零零矗立于郊外的客栈内,微弱的烛火摇曳不定,将两个男子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
其中一人戴着面具,仅露出一双锐利而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眼睛。
另一人则身着一袭漆黑的锦衣,神情冷酷如冰。
“主公,那姜清欢她不是个傻子,是否应该将她铲除?”面具男人压低声线,语气中弥漫着丝丝狠戾之意。
面具男人微微眯起双眸,深思熟虑片刻后回应道:“目前先无需动手,留下她也许大有用处。”
“主公,她已经听到到了我们的机密。”男人焦虑地说道,眉头紧紧皱起,流露出忧虑不安的神情。
“无妨,她如今仍在装疯卖傻,又有谁会去相信一个傻子所说的话呢?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她极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一路人。”
“一路人?怎会如此呢?”
“我今天在她眼里看到了恨。”
“恨?她恨谁?”黑衣男子急切地说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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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三更,姜清欢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前世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海里翻涌着......
江云暖在八岁的时候,有位路过云游道士算出她八字克父克母,父亲将江云暖送进乡下庄子。
突然有一天,说是想念她这个女儿,才将她接回府上。
不久宫中传来消息,新晋的选妃名单中有江家小姐。
皇上已是暮年,而江云暖才十六岁。
江府嫡出的女儿江云舒,她那美若天仙的妹妹怎么可能去给那黄土都快埋到脖子的皇上做妃子呢。
所以皇宫里只能是江云暖去。
而她到皇宫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做一枚棋子,给四皇子传递消息。
四皇子顾千寒的温文尔雅与体贴入微让她深感温暖。
自幼年至长大成人,除了自已的亲生姨娘,无人曾给予她如此深情厚意。
于是,她将一颗芳心寄托于他,即便只是扮演一枚棋局中的棋子。
一步一步助顾千寒夺得皇位。
今日宴会上,顾千寒昔日对江云暖那温柔的笑容,也同样给了江云舒。
而且是在江云暖死后的一个月里。
呵呵……
最是无情帝王家。
姜清欢心中无比愤恨。
让你们笑!
让你们先尽情的笑!
总有一天,我要看见你们跪在我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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