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凡还是出现在了大卫皇城门口。某个守卫请假回家去了，陈凡也没其他事，就来代班。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管谁做皇帝，这日子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的。
不过。
女帝新政，颁布了一系列政令。
其中，关于建立大魏降妖除魔司的命令引起了很多人的热议。特别是那些南来北往，途经皇城的商贾百家，对于这降妖除魔司更感兴趣。
“降妖除魔司是干什么的？”
“不是已经有东厂，西厂，锦衣卫了？”
“不知道，看起来像是神秘部门，专门捉妖的……”
“捉妖？这世界上哪有妖怪……？”
“当年儒门大儒朱夫子不就夜宿狐狸精，你没听过吗？”
“真的有狐狸精吗，在哪里，快点让我看看……”
……
大众关于某个事情的焦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跑偏。从传播学来说，人们只会从信息中提取自已能够认知的事情，关于黄色的事情，最后会脱离载体，独立传播，更有生命力。
就像什么娱乐八卦，今天这个大臣娶了几房小妾，明天那个皇宫贵族家的老婆出轨，给谁谁谁戴了绿帽子。
还有就是现在，人们越发好奇妖怪是什么样的……还有狐狸精到底能不能吸干成年男子。
陈凡听着人们讨论关于狐狸精的事情，呵呵一笑。
就算出现狐狸精他们能看出来吗？
自已反正看不出来。
到时候只能靠狗子了。
至于狐狸精吸人精气的事，陈凡也从故事里听过，不过也没见过，有点好奇。
……
下了班，陈凡牵着狗子，在皇城中溜达。
前方久违的热闹起来，这里原本不会有这么多人的。陈凡一看那处在正中心的老者。果然是人靠衣装，自从换上这些衣服，老姜的生意都变好了。
不过，老姜看起来怎么不太开心呢？
陈凡朝着前方走去，去凑个热闹。
……
“你这老头，真的能断生死，明阴阳，通晓古今？”
风头正盛的女人拉着女伴，姿态千娇百媚，别有一份风味。只是这女人看起来颇为放浪，不似常人。就算要说是勾栏女子，也有些太过轻佻。
不过这样的女人更能吸引大家眼球。
她很美丽，和皇普天妃端庄大气，优雅成熟的美完全不同。这女人看起来有点像小家碧玉，但是骨子里却有一种媚态浑然天成。
这样的女子，对于很多男人来说都是至宝。
但是她现在，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笑的真诚，说起话来也不扭扭捏捏，自已本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丝毫不遮掩。
这不，一众人跟在女人后面起哄，显得格外兴奋。
老姜头那一张老脸上皱纹缓缓舒展开来，他走街窜巷，坑蒙拐骗的时候，这大街上多数人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育呢。
他肯定不慌。
不过，就看到老姜头一副神仙风范，淡然对之，
“我自然无所不知，但是还要看你想知道什么，出不出得起这份价钱，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
为首女人穿着一身粉色水袖，看起来对老姜头别有几分意思。
“道长，我已经死了五个丈夫，你能帮我看看，我下一个老公是不是就在这人群之中呢……”
说着，女人的目光似乎扫过众人，再次引起一阵骚动。
……
老姜头一看，简单啊。
“这个我看都不用算吧。”
“只要姑娘想，这里就有，如果不想，这里就没有……”
……
紧接着，就看到这女子忽然嫣然一笑，
“小女子听闻大魏女帝新建降妖除魔司，可是众人皆知，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妖怪？如果真的有，这妖怪又在哪里呢？”
……
老姜道长笑着摇摇头，
“这世界肯定有妖怪，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罢了。就比如现在，唠叨就能让妖怪显出原形来，你信不信？”
老姜道长双眼闪出一道精光，片刻功夫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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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现，
“那就请道长带我们领略一下吧！”
就看到女子从荷包中掏出硕大的金块，丢到了老姜道长的案板上……
……
“快点，给我们看看妖怪！”
“我们要看妖怪在哪里……”
……
老姜道长微微一笑，似乎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这妖怪，也是平常人想看就能看的？
太消耗道长的功力了。
不过很快，他和陈凡对视一眼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老姜道长决定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露一手，等自已师侄来了一切都会更简单。
现在，他要下点本钱。
老姜道长清了一下嗓子，突然亢奋起来。
“既然大家都想看，老朽就给大家露一手！”
就看到老姜道长手上忽然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天地乾坤番，嘴里念念有词。大街上，众人原本只见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刹那之间，就看到天空乌云滚滚，此地大街上如同玉阶，白玉光芒冲天而起。
再去看老姜道长，就看到他身上道袍无风自扬，金光暗暗涌动。
……
四周行人和那两个女子都被笼罩在其面，陈凡第一次看到老姜道长出手，谁能想到，老姜道长居然也是个仙人境界的高手！
而且这种手段，一看就出自名家。绝非半路出家的陈凡能够相比的……
陈凡第一次对老姜有了兴趣。
……
老姜做戏做全，这一套道门《天罡雷衍寻妖术》乃是他吃饭的家伙。
然而就在此刻。
居然有一道阴影从这女子身边的同伴身上跑了出来。
“擒妖！”
老姜道长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双手，就在这女人脸上直接朝着她的同伴抓去！
……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天空恢复正常。大街上行人如常，除了这群围观群众之外，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再去看那女子，毫不愠怒，似乎很是有趣的看着老姜道长掐着自已同伴的脖子。
“老姜道长，说好的给我们大家看妖怪，你怎么当街对我妹妹非礼起来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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