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猩,蓝猩,红猩。这几只是颠倒世界里的常客了。和猫猫大人关系似乎挺不错的。”见架虫不想说话,东菊解释道。
“原来如此!”
“那猫猫大人为什么非得要我的命。”徐静又问
“也许是你和那个婆婆一样,同为两脚爬行兽。”
东菊看出徐静若有所思又解释道:“那老婆婆搀扶的拐杖其实就是颠倒世界里的禁魔杖,可以反制一切魔法,而魔法杖在猫猫大人手里,所以猫猫大人的魔法对她根本不起作用。年轻时那老婆婆可厉害,揍的猫猫大人抱头鼠窜,猫猫大人以前的胡须都被那的老婆婆一根根拔光了。所以两人以早就结下了深仇。”
“哦~原来是这样,要是我们能请嬅婆婆帮我们就好了。”
“不可能。”东菊直接否定道
“看来我是回不去我的世界了,或许,我们去找些帮手。”徐静有些苦恼的说道,徐静早在先前打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些看戏的布偶与看热闹的人无太大差异,在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徐静就没有抱任何希望。
在徐静说完这句话后,几人同时转向架虫,架虫无奈的说道:“到时候用点因给的武器就可以了,幻想球可以变幻出自己想象的武器....喏,就像这样!”架虫从嘴里吐出点因给的幻想球,正打算做个示范,发现这球已经没有光芒了,树枝也早已散落下来,露出一个枯瘪的种子。
这颗种子散发着黑暗的光芒,树枝也早已被腐蚀,种子掉落在地上,漂浮出一阵阵白气,像是热腾腾的沸水喷吐而出的云雾,却又在半空中化成了星点,径直冲往云端,似乎只有天空才是它的归宿,成为星体,才是它的宿命。
架虫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点因出事了!”架虫当即转身离开,幸好玛琪拉住了架虫,不然架虫真的要一个人去找点因了,毕竟护禁魔林的小女孩都出事情了,架虫一个人过去又能做什么呢,而且架虫只有一个脑壳。
玛琪说道:“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去。”
徐静和东菊也没有异议,直接朝禁魔林出发,徐静只知道,这次架虫开的特别快,比以往都要快,都快出残影了,一路上徐静甚至连月亮的轮廓都看不清,可想而知,点因在架虫的心中占据着多大的空间。
直到架虫渐渐慢下来的时候,徐静才清楚的看到现在的禁魔林,不过半响时间,已经大变模样,这里的禁魔树红光逼人,随风摇摆,发出缕缕的嘶鸣,个别布偶已经从树上跳脱下来,在禁魔林里四处逃窜。
架虫快速的在禁魔林了飞驰而过,摇篮,树洞,甚至连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基地都翻了个遍,远处的沼泽地也没放弃去探寻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棵参天大树面前,总算看见了点因的身影。
这棵魔树交相辉映,绚丽耀眼,茂密的红叶像是恶魔的脸颊,纷错在一起,时而微笑,时而变成一张狰狞的脸。树上一挂满的布偶早已不见踪影,点因面容憔悴在树茎里,禁魔树将点因深深埋在自己的体内,点因就这样微眯着眼睛,似乎清楚自己闭上眼睛后再也醒不过来,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
无数根红色的树枝从点因的身体穿透而过,点因像是一个小刺猬,脸蛋也因此而变得彤红,而且禁魔树的叶印不时在点因脸上浮现,似乎要从点因的脸上生长而出,在点因的压制下,叶印若隐若现,似乎并不能支撑太久。点因见到架皇到来,心里悬起的巨石落了下来,嘴角微微蠕动,终于闭上那苦苦撑着的双眼。
在禁魔树前的,是一个搀扶着拐杖的婆婆,待老婆婆转过头来,一张消瘦的脸映入眼帘,徐静惊奇发现,是嬅婆婆!她早就到了。
“点因!点因!”架虫大喊着,架虫想要冲上去把点因救出来,却被一旁的嬅婆婆拿拐杖拦了下来。停在原地的架虫心如死灰,一动不动。“别动,这已经不再是禁魔树了。”嬅婆婆急促的喘着气,两眼冒着灼热的光,嘴里说着:“应该叫魔树了。”
“嬅婆婆,这是什么情况啊?点因还有救吗。”徐静问道
“魔树?”
嬅婆婆搀扶着拐杖,一步步的向前,停在了魔树的面前,叹了叹气,徐徐道来:“其实以前这里根本不是叫什么颠倒世界,而是魔法圣地,在这片充斥着魔法的土地上,有一位统治者,统治者有一个女儿,他的女儿所继承血脉中拥有的魔力比她爸爸要多出数倍,统治者极溺爱女儿,近乎痴狂。女儿曾有一次在童话书中看见了布偶这种东西,但在魔法圣地,又怎么会有布偶这种无趣的玩具,但只要女儿想要的,这位统治者都会想尽办法去实现。”
“这位统治者在魔法泉面前日思夜想,终没有创造出能召唤布偶的魔法,于是剑走偏锋,去找了仅存的一名巫师,那名巫师迫于活命,只得传授这位统治者一种巫术,不过却留了一手;这种巫术可以把活人变成布偶,可怜的巫师,不仅没能活命,还成为了统治者的“试法者”。这位统治者开始大量抓取人类,全部变成布偶,只为博得女儿欢心。”
“谁知那巫师变成布偶后并未失去开口和思考的能力,只是身体变成了布偶的形状,这位巫师一开始没有传授完整的巫术,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而无法报复。一开始,巫师在那名统治者女儿的房间装成一只真布偶,仍由统治者的女儿随意撕扯,后来夜里逃了出去,饮下了魔法泉水,意外的获得的魔法,获得魔法后的巫师决定报复这位统治者,把这位统治者也变成了布偶。”
“由于获得魔法的巫师,也许是身形的不同,施法长长出现岔子,有时把人变成了猫,狗,猪,甚至一个杯子。好巧不巧,那名统治者即便变成布偶又同时拥有魔法的力量,不仅气的把所有人类都变成了布偶,从此还和巫师打的不可开交。”
“魔法圣地,短短几日尽变成了布偶的世界,越来越多的布偶开始不自觉被魔法之泉吸引而靠近,而吮吸过魔法之泉的布偶,都一一获得了魔法,魔法之泉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泉井一般,永不枯竭。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两人巧然达成了一致,在魔法之泉上植建立一片树林,让树吮吸着魔法之泉,以此封禁魔法之泉的力。
“但那名巫师在植建树林时,背着统治者饮光了大半的泉水,从此两人,打的昏天黑地,把世界弄的一片混乱,颠倒不一,而统治者的女儿,则因巫师的报复,让其以人类的形态的永远且孤独的留在这片布偶世界。”
“后来,统治者研究不出变回人类的魔法,用魔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还带走了太阳,和半个世界。半个世界随着统治者的离去变成了一片虚无,时常与另一个世界形成对立,颠倒,后来巫师将其命名为颠倒世界,那片虚无开始时而出现不同时空下的人类,每逢有人类开始踏进这片界,那半片世界就演变成,踏进颠倒世界前,人类所处的世界模样。”
“待人走后,又变成虚无,奇怪的是,到来这片世界的,不是小孩,便是老人...而且在来之前,会有几颗星星提前掉落在地面,变成布偶,算是预兆。在人类到来时又负责带领人类回到原先的世界。事情演变成后来这样,完全超出了那名巫师的预期,那名巫师在和统治者的女儿日渐相处下,慢慢成为了朋友。”
“而这片禁魔林,在不断吸食魔法之泉愈发强大且躁动不安,巫师折断无数具魔树的树枝,将其制成了一把禁魔杖,将其递给了统治者的女儿,一来是希望控制着这片魔法之地,二来,永恒的生命使巫师备受煎熬,想找个理由安心死去;所以在死前,将一棵禁魔树注入了自己的生命,希望将其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孩,来代替自己照看这片魔法森林。可惜只成功了一半,只有脑袋是人类的模样,身子依然没逃脱巫术的诅咒,也就是现在的点因。”
“变成小孩的点因,最先张嘴时便是吐出了一棵种子,也就是现在把点因死死缠在身体里的这颗魔树。后来是由我一直照看着点因,和这片禁魔林,在日以继夜的吮吸着魔法的甘泉而逐渐壮大,每逢满月便会尝试逃离禁魔林。而我,自然是统治者那可怜又孤独的女儿。”
“没想到禁魔林还隐藏着这么深沉的故事。”徐静震撼的说道
“真的没一点办法吗?如果能救点因,就算要我的命也在所不辞。”架虫急虑的问道。
“这棵树是点因所播种的,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一直以来独享着整片魔法之泉,所以才长的如此壮大,也只有点因,才能压制住这棵魔树,若不是点因,恐怕这树早已带着其他的禁魔树,一起拔地而起,四处作乱。”
“你可是统治者的女儿,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东菊在身后问道
“我终究是一名人类,会老和死去,魔法也随着我的年纪慢慢流逝。若换我年轻时,只需略微施展便将这棵树变成一只布偶。”嬅婆婆在说道自己年轻时,眼里神采奕奕,骄傲不已。嬅婆婆顿了顿又说:“唯一不变的,只是我手中的禁魔杖,依然存留那名巫师的能力。”
“只是...”嬅婆婆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那棵魔树时隔一阵又发出一阵长长的嘶鸣,而后其他的禁魔树纷纷附和,整齐的嘶鸣声,似乎在告知着眼前的几人,他们早已不愿将自己的根须永久的扎在这魔法泉水之上,他们要把根须向天空伸展,在广袤的宇宙中播撒自己的种子。
嬅婆婆轻轻的用拐杖轻触点因身上的树枝,那树枝在碰到禁魔杖后,开始慢慢的从点因身体回缩,渐渐地,可以清晰的看见点因身上无数个穿孔小洞,密密麻麻尤其恐怖,那棵树在大声嘶鸣,似乎想要抵抗。
点因的身子开始渐渐的从禁魔树中一点点脱离了出来,突然!那些回缩的树枝又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扎进了点因的身体,并把点因的脸一点点向树心里拉。
“点因!不!”架虫语气几乎要哭了出来,架虫不顾嬅婆婆的阻拦,径直的冲向树前。在架虫快触碰到魔树时,魔树轻抖了自己的身子,向上挥去自己身上的灰尘般,一大堆树叶落在了地上,这些树叶组成了一柄利剑,直刺架虫而去。
“不!”在魔树身体里的点因突然醒了过来,她操纵着魔树的树枝,打飞了那柄利剑,并把架虫直接抽倒在远处。此时点因两眼有着红和白的光芒在不断交替,耳边的宝石闪烁了极致的蓝光。
“架皇...你走。”点因几乎哀求着说道。刚说完上句,马上瞳孔变大,红光瞬间侵入点因的瞳孔,缓和的说道:“都留下来陪我吧,与我共生,与我领会真正的奥妙。”在说完这句话后,点因被彻底拽进了树里,从树茎处开始长出一条条新的树枝,树枝上开着一朵朵五片叶子的紫色小花。
妩媚又鲜艳。一朵朵小花开始散发出一下怪异的花粉,把沿途碰到的事物都化作了尘土。嬅婆婆眉头一皱,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语,一面半折起的菱形镜子就凭空出现在嬅婆婆的手上,嬅婆婆借助着月光,使凌镜折射出光芒,光芒所及之处,树枝根根折断。
魔树发出一阵巨响的长鸣,大地开始颤抖,魔树拔起自己的根须,它要站起身反抗,这棵巨大的红树开始从地面慢慢爬起,像是岩浆里的巨人,受到来自雨水的挑衅,便想踏出炽热的岩池洗洗所谓的冷水澡。一道道裂痕开始自树底蔓延向四周,魔树缓缓抬起左脚,无数条树枝一同蜂拥而上,开始向大家袭取,但在抬起右脚时,却又连同左腿被一同拽回地底。
嬅婆婆只能先护着徐静几人暂是后撤,手里的镜面散发着铺天的金光,将面前的花粉纷纷化作光尘。显然点因并没有死去,即便进了魔树的身体,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去,毕竟长年作为“护林员”。又怎能容一棵树在自己的底盘造次。很显然,点因在身体里给这棵魔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魔树又无法将其吞化。
像是一条鱼吃下了一块大石头,不仅没使身体的鱼刺骨生长的更好,反而无法吐出,并在体内四处毁坏自己的身体。点因在魔树身体里依然保持着清楚的意识,即便身体已经残破不堪,还有恶心的绿色液体在腐食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部也能感受到火辣的灼热。
点因一直在寻找着脱身的办法,但现在点因别无可选,只能化作一团白光,毁灭掉曾经自己所播种的魔树,而在外边的徐静,只能看见这棵巨大的魔树身体里有两团光芒在互相吞噬,月亮所散发的洁白光芒,红与白光对照,更像是一名妙龄少女,再睡梦中见到了年轻时的母亲,慈爱般的光辉似乎完完全全盖过了自己的生机勃勃的朝气。
最终,魔树体内的白光占据了优势,红光渐渐消逝,魔树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小,慢慢的,变成了一颗白色象牙状的种子,点因也彻彻底底的离开了颠倒世界,也许是月亮的感召,它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独自离开它,决心想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嬅婆婆上前艰难的弯下腰,用禁魔杖凿出了些土,迟迟没将种子深埋地底,也许是想起了什么,嬅婆婆果断用禁魔杖轻碰了那颗种子,种子立刻化作的白色的尘土,消逝在这片星空下。没有人注意到时间已过去几个夜晚,月亮落了又升。
徐静回头时发现架虫早已不见身影,只有玛琪和东菊站在自己的身边,嬅婆婆朝着徐静说道:“去闲逛会吧,那只臭猫的活动也快开始了。”
“唉,看来只能暂时由我来看管这片禁魔林了,不知年迈的我,何时会死去,想要离开,却总感觉这里还需要我...”待人纷纷离去,偌大的禁魔林只剩下一个老婆婆的独白。徐静又走到曾经差点栽进土里,入幻的摇篮前,轻躺了上去。
摇篮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主人已离去,因为可爱的点因每次躺在自己身上时,总会轻抚自己的身体,它轻晃着身子,想要带着摇篮上的人进入梦乡。阵阵微风划过树的脸颊,徐静躺在这缓慢的摇篮上,脑海里思绪万千,似乎时间已经停止。
“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就好了,可是并不是,这片世界真实又虚假,点因死去了,架虫又不见了,嬅婆婆独自挑起守林的大梁,可是嬅婆婆已经老了,这里以前是魔法圣地,为什么留下的布偶如此稀少,为什么不能用魔法把点因救出来,架虫失去点因真的会很伤心吧?可是它身体都是棉花,根本没有心,没有心,又怎么会伤心?可是架虫那哭泣的腔调一直徘徊在我的耳旁,我又真的能回家吗?”徐静看着自己的软绵绵的手,思索着杂乱的问题。
玛琪依旧是站在徐静的旁边,像是玛琪的守护神,总是默默守在身边,像一个守卫公主的骑士,只需紧握手中的利剑,便无人敢打公主的主意。意外的是,玛琪读出了徐静心理所思索的答案,不过并没有给徐静一个解释。
就像自己一般,只要站在徐静身边照看着她,自己就会满足,不会多想,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守卫她而生。徐静第一次在颠倒世界里睡去,似乎从那永远睁开的双眼中,看不出熟睡的模样,徐静只觉得,自己很温暖,很舒服,在摇篮上,在风怀中。
什么梦也没有,什么思绪也没有,只有一片空洞,就如闭上的一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的虚无。此时架虫带着东菊也来到了徐静的身边,架虫似乎不知去了何处,身上染上了一层“点因白”。而东菊那只小手靠在背后,想必见架虫这番模样,甚喜,玛琪也注意到东菊那条黄色的小尾巴不见了,若有所思。
玛琪并没有让架虫把徐静叫醒,即便已经下娥眉月,过不了多久便是新月,也就是布偶大赛的开始。反倒是徐静,因为东菊的到来,脑海里开始万物生长,各种动物开始奔跑在林野中,最后在一头狮子要张嘴把自己吃掉的时候惊醒了。
徐静看着几人已不知待自己许久,心里有些感动,也注意到了架虫身上的“点因白”。并没有多问,徐静知道架虫找到了自己铭记与释怀的方法。兴奋的高呼着出发了,因为只要活着过了布偶大赛,自己就可以回家吧,不过自己身边的几只布偶可能要永久的留在这里,望着那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玛琪,徐静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没关系,没关系。”玛琪用抓了抓垂着的耳朵把头靠在徐静脑袋上说道。东菊和架虫也是相继沉默不语,就在这安静的情形下,架虫开上了一座黄土遍布的山林,这里的植物无一例外,只剩下枯枝烂叶,似乎连风神也不眷顾这里,异常的冷清。
架虫的车技好的出去,即便在这颠簸的路上也如履平地。很快变到了山顶,周围的树变的越来越少,山顶渐渐露出新月的模样,新月如新生的幼崽,双手瘫在两旁,似乎永远也睡不醒,哪来的心思去管外事。
“喵!”顶上传来的猫猫大人的欢呼声,像屠夫刚抓到羚羊一般,此刻正拎在手中,迫不可待的回家开锅了。
猫猫大人冷漠的说道:“我以为你们又要迟到了,这样就可以提前处置你们了。”
山顶上总共不过十四只布偶,但徐静细心观察,这些布偶好像都是盯着自己的...“喵。”猫猫大人飘在上空,伸出一只爪子,巨大的摩擦声响起,地面黄土沙子纷纷浮空而起,组成一块又一块的土地,拼凑在一起,成了一个巨型的棋盘。
猫猫大人手爪子用力收了一收,结实的落在的山顶,像是到过来的宝塔顶。无数跟山上树枝,纷纷涌向这个棋盘,开始融合变成一根根巨大的黄柱,插在了棋盘的边缘处,共是十四根黄柱,刚好也十四只布偶。
猫猫大人又开始挥舞自己的魔法棒,和自己脸蛋一样的猫猫头图案就出现了!猫猫大人用猫猫头当做棋盘的顶。猫猫大人似乎很满意这个猫猫图案,像是一个大教主一般,不停的喵喵叫。
“布偶大赛!开始!”随着猫猫下令,天空熟睡的幼崽终于醒了过来,睁开闪耀的双眼,静静目视着这个棋盘,似乎有些期待,会有什么新的好玩的。这个棋盘上似乎有什么魔力,徐静变回了人时的模样,徐静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发现是真的痛!不是假的。
猫猫大人正在上空眯着眼睛望着恐慌的徐静,猫猫大人连想起了以前的人和事,在看到徐静的恐慌模样,欢快无比,像报了什么前年深仇一样。
玛琪打量着场上的对手们,场上除了之前那三只布偶,还有另外的七只迷你布偶,这些小布偶脑袋浑身长满很多渐渐的绿刺。在它们身后站着一只浑身黑色,没有眼睛的布偶,左手拿着一把半弯的小刀,算上自己几人,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不对。玛琪愣然看了看徐静,发现徐静已经变成小女孩的模样了,如此的话...就是十四只布偶了。
场面上一下子就怪异了起来,似乎都在看着这个人类小孩,那只无眼布偶面朝徐静,身子有些颤抖,不知为何。率先就拿着那柄小弯刀向徐静发起进攻。那只无眼布偶将双手握住弯刀放在脑袋的右边,身子则弯成了一个弓步,像一名武士一般,凝神聚气。无眼布偶的头上缓慢的长出了一只眼睛,四处锁定着目标,最终停留在徐静的身上,只见它两手微微往后一缩。
“咻。”那只无眼布偶一下子从原先的位置消失了。突然!只是眨了眨眼的速度,出现在了徐静面前,正当弯刀要刺中徐静的一瞬间,弯刀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锵!”
正是玛琪拔下它的耳朵,从下往上攻起,玛琪的力度让那只独眼布偶身子微微后退,惊奇看着玛琪手中的武器,诧异的说道:“居然是金属的...耳朵”。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发起了三次进攻。
“锵!锵,锵!”场面上传来一阵阵金属的擦碰声,无眼布偶居然一点也没占据优势,接连三次被玛琪一一挡了下来,要知道,黑猩三兄弟只是比自己略微强些。就在无眼思量对策时,玛琪转守为攻,两只耳朵并起,玛琪两手握住武器狠狠的砸在了无眼的脑袋上。
只见无眼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了下去,但是又弹了起来,不过自身倒是被打飞了很远。无眼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劲敌,无眼从一开始就猜想,这不是正常的布偶,是星星落地而形成的布偶,是专门为保护那名女儿而生的。
而今,果然没错,像自己这些生活在颠倒世界的布偶只能在掰月祭蚕食同类才能获得更强的能力,而这些由星星化作的布偶,克惧,更是可恨。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给养,就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唯一的不好,便是要为保护某人而生,但即便如此,无眼还是嫉恨这些布偶,更无法忍受那个小女孩的存在。
“无眼,还是让我们三兄弟来吧,我看你可有点吃不消。”
“哼,黑猩,我看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如我们联手,我杀那名女孩,你们,牵制住那个用耳朵当武器的家伙。”
“不,不用,也用不着,无眼你就在一边看着,对付这几个家伙,我们轻而易举;上次,不过是我大意了,现可是在十四黄柱内,我看你往哪跑!”黑猩兴奋的说着并带着两个兄弟一起发起了进攻。
而徐静这边只能躲在玛琪的身后,就如架虫一般,只能做指挥选手了。东菊则是默默注视着一切。这三只布偶速度与无眼想必,速度要逊色很多,但是默契却强上不在,在飞奔过来的同时不断互相变换着位置。
玛琪有点愁苦了,因为要保护的东西太多,将手里的武器变大,一技横扫,有两只躲了过去,不幸的是有一只撞到了,直接化作粉尘,是假的!徐静在后边拍手叫好,东菊拍了拍了架虫,架虫一个测撞把徐静撞倒在地,徐静倒下的一瞬间,蓝猩锋利的牙刚好咬在了空气上。
那只黑猩刚高兴道:“干的好!...蓝猩!”而扑空的蓝猩被反应过来的玛琪一耳朵直接拍飞。东菊有些高傲的说道:“你以为隐身,我就看不见么。”
“哼!”那只黑猩摘下又脸处的星星,扔在了徐静几人的上空,一颗巨大的星星从猫猫头的下方开始坠落而下。“你们死定了!如猫猫大人所说,我们确实不该轻敌。”猫猫大人在上头也是微微点头,也认为这招必定奏效。
事实上,确实奏效了,但架虫此时身上散发着白色的光辉,架虫变成了那只无眼的形态,带着几人和远处的无眼调换了个位置,此时无眼刚反应过来,正惊恐的望着头上巨大的星星,手里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弯刀,大叫一声,用弯刀迎击那颗巨大的星星。
“轰!”随着那颗星星砸下,星星与无眼一同化作了星辰。场上的黄柱也坍塌了一根,死了,无眼死了...!黄柱与布偶的寿命相绑在一起,而黄柱的倒塌,也证实了,无眼确实死去了。黑猩望着远处的那辆汽车布偶,怒意滔天。不过那七只迷你布偶也不是吃干饭的,现在这七只布偶,正处在一个极佳的位置,他们在徐静几人的身后,先前没动手不过是,在观察几人的实力,想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正是他们该动手了时机,这七只布偶倒是奇怪,一只只消失在空中变成大量的黑色光点,一只...又一只,在上空形成了一大团黑色的浓雾,一时变味利剑,一时变为长枪,似乎人太多了,意见并不统一,但最后,变成了一只漆黑巨大的乌鸦,从高空径直俯冲而下。
架虫刚乐呵一下,完全忘记了身后的七只布偶,徐静则有些神志不清,还没缓过来,玛琪第一时间想到回头,发现一只巨大的乌鸦已近在眼前,根本来不及了!
那只乌鸦嚎叫一声,撞在了架虫的身后,但是没没有完全撞上,几乎卡在几毫米间停滞了下来,对于自己身体的静止,那只·乌鸦也不能理解。东菊出手了,东菊轻轻摇晃着右手,即便背对着乌鸦也能感受到,东菊不仅仅能感受到战场上的所有人,还能感受到上空的猫猫大人,和一个躲在黄柱后看戏的人。
只是一瞬间,玛琪也刚好抓住这个时机,将这漆黑的巨型乌鸦打散成七只小布偶,只有一只受了伤。而徐静也是注意到,东菊的左手消失了,变成了独臂,徐静还看到东菊那小尾巴也不见了,徐静似乎明白了之前架虫所说的,东菊魔法的副作用。不过东菊自己似乎并不以为然。
“三只,不可能!这小孩怎么会带有三只星偶。”猫猫大人在上空怒吼道,猫猫大人一爪紧抓着魔法棒,胡须有飘飘落落,如果必要的话,自己也会出手。“三只!”下边的那七只布偶和三猩兄弟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人类总是从虚无踏进这颠倒世界,布偶大赛,也举办了无数次,对于伴生的布偶,黑猩早已领教过其力量,而且自己所杀掉的,也数不胜数。布偶大赛是黑猩兄弟的舞台,因为黑猩从未失手,但这次不一样,从自己在布偶大赛所算起,最多的一次,不过是两只伴生布偶。
那次也足够费劲了,解决后也还后怕了好几天。而现在所出现的三只,让黑猩内心真正感到恐慌,有些害怕了,但没表露出来,那七只布偶和这黑猩三兄弟面面相视,只是片刻,便达成一致。要一共联手杀掉徐静几人。
黑猩三兄弟合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布偶,而其面容,自然是黑猩的模样,不过脸上那颗星星则暗淡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蓝猩的受伤,并没有变得与神殿那般巨大无比。玛琪也是随之变大,场上两个巨人气势汹汹。
“那只用耳朵的星偶就交给你了。”那七只小布偶异口同声道
“嗯,交给我吧。”黑猩沉闷的答应了下来。
面对两拨攻势,玛琪有些无奈的说道:“架虫,你先带徐静跑会,我尽快解决掉后来帮你们。”
随后玛琪又重复了一遍,架虫点了点头,东菊也不多说。就这样,七只布偶化作一柄长剑追杀,架虫则带着徐静几人不停的飞奔。另外两只巨人打的有来有会,黑猩蹭自己倒地时,偷偷拔下一根胡须,又极快的起身,与玛琪缠斗了起来。
两个巨大的布偶就这样互相打着,似乎看不出誰更胜一筹,玛琪拿着巨大的耳朵疯狂攻击对方,而大布偶用拳头接下了所有的攻击,在玛琪又一次的发起攻击时,那只大布偶没有躲闪,而是仍由玛琪拍打自己,紧紧的抱着玛琪。
果然,玛琪身后形成了一个大型冰锥,玛琪在打斗中并没注意到,只有东菊一直感知着战场,东菊有些不屑的摊了摊手,有自己在,这种小偷袭,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在黑猩的计划就快得逞时,冰锥径直的停在玛琪身后,东菊同时也失去了一双眼睛。
黑猩四处寻找着,看是谁坏自己的事,发现远处一双没有眼睛的布偶正朝着自己挥着右手,似乎在说:“你好!”但同时又感到“挑衅。烦人。”黑猩约打越不爽,这些布偶就和虫子样,令人烦躁。
而另一边那七只布偶因追不上架虫,分散了开来,变作了两柄小剑,和一名拿着长鞭的奇异人偶。那条长鞭,总是能抽打到架虫的身子,架虫躲避着两柄小剑,根本无从躲闪这条长鞭,架虫身上飞溅起的棉花越来越多。
“看来架皇得先行华丽退场了。”架虫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行。”
“你可是说过要保护我的。”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下,但徐静也不希望架虫真的离去,徐静总是美好的以为,自己顺利回家,而它们都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但背后的传来皮开肉绽的疼痛,让徐静明白,这里不是童话世界,自己也不是主角。
那只大布偶被玛琪揍的越小越小,因为根本不理会玛琪,它要先杀掉那个小女孩和东菊,至少兑现跟猫猫大人的承诺。撕扯脸上仅剩的两根胡须,有一根还是猫猫大人施法才生长出来的,而在这两个冰锥生成后追向东菊和徐静,也回小了,变回了三只小型的布偶。
架虫似乎知道无从可逃,把徐静甩了出去,而东菊自然知道,如此多的攻击袭来,自己注定要逝去,回归星空中。东菊朝着徐静轻挥了左手,似乎在告别,然后整个场地上,时间仿佛停止了。冰锥与东菊一起消失了,时间停止了,场上所有的无法动弹。
黑猩几兄弟和那七只布偶,一同感到自己身体在慢慢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照这样下去,似乎马上就能分出胜负。“哐啷!”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响,是猫猫大人,一只猫爪子抓破场上的透明的玻璃罩子。
原来东菊才是最厉害的,东菊从一开始就在架虫身上时就神不知鬼不觉布起了一个玻璃的罩子,也许东菊早就意识到,最后会是这个局面,当然东菊也无法改变什么,东菊自己也预料到了,头顶的猫一定会出手。
不出所料,猫猫大人一手抓破了东菊的魔法,大家都恢复了正常,但猫猫大人又一爪子,直接把场面上所有人都抓在了手中,徐静和玛琪居然从手中脱落了出去,不过并不影响,猫猫大人先把手中所有的布偶一同碾碎。
场面上柱子开始纷纷倒塌,巨大的猫猫头坠落而下,夜空上两颗星星同时闪烁。玛琪的耳朵硬生生的撑住了巨大的猫猫头,这个大棋盘,似乎在这么多条黄柱砸下来后,也开始出现了裂痕,不稳定了起来。
情况突然变得如此糟糕,徐静伤心东菊和架皇就这样轻易的死去,甚至在那只猫猫大人的手中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猫猫大人在上空无法忍受,自己辛苦栽培的布偶,屡战屡胜,这次让自己失望头顶,还有那辆跑的飞快的汽车布偶,和那暂停时间的布偶,无不时刻在刺激着自己。
“玩够了没有,该死的人类,我不能让你活着。”那只猫猫大人话落一只猫爪向着徐静袭来,玛琪果然又挡在了徐静身前,那只猫猫大人发出了怪异的哼声:“哼,你就怎么喜欢保护那个女孩,我看你怎么保护。”
玛琪扭过头对着徐静说道:“没关系,布偶不会受伤...”
“没关系,布偶不会受伤...”
随着最后一根柱子坍塌,三颗星体在夜空中闪烁,在星空中连成一颗倒三角,一道漆黑幽暗的门自星空而起,一节节深色阶梯自门而下,停在了徐静的面前,那颗黄柱砸在阶梯上不受丝毫影响,徐静哭着奔向那扇通往人类世界的大门,恍惚间的看见东菊架皇和玛琪正在门口朝自己伸手。
“想去哪呢,可爱的人类幼崽。”猫猫大人站在阶梯的中间,饶有趣的看着徐静,徐静像一只慌乱的小鹿,撞进了老虎的家里,此时老虎正好堵在门口,戏弄着她。猫猫大人实在想不出来,徐静还有什么办法,能无视自己,到那扇幽暗的门去。
“只要到哪里,就一定能回去吧!”徐静下定决心,她只想回家,在这里徐静再没朋友了,他们都在那扇门等待着自己,自己也一定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一定要回去!徐静开始奔跑起来了,天上的三颗星星凝聚起星光的力量,一道光束打在徐静的身上一同随行。
“哼。”猫猫大人伸出一只爪子,拖住徐静的腿,徐静这样原路一直奔跑,猫猫大人则是打趣的一直望着,徐静并在乎,只顾着奔跑,她感到神的指引,神的召唤,全力的向前上奔去。
“好玩吗,臭猫。”地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搀扶拐杖的老婆婆。
“是你!”猫猫大人一下弓起了背,胡须绷直,大叫道。
“让她回去吧。”嬅婆婆劝说道
“不!凭什么,当初若不是你那愚蠢的父亲!我也不会变成这番模样。”猫猫大人生气的怒说道
“我痛恨人类,我嫉恨如仇,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掉所有踏进这个世界的人类!”
“你以前也是人类。”
“都怪你的父亲!都怪你的父亲!把我变成了一只猫!”猫猫大人看了看自己弓起的身子,愤怒不减当年。一只巨大的猫爪,朝着嬅婆婆飞去,嬅婆婆禁魔杖轻轻一碰,那只爪子就收了回去,猫猫大人抚摸着自己那只受伤的爪子,怒视着嬅婆婆。
嬅婆婆的出现,使得猫猫大人无法分神在去管登长阶的徐静,猫猫大人挥舞着魔法杖,无数水珠开始飞向嬅婆婆,水珠在途中又幻化成一柄利剑,锐利无比,数千万利剑就朝着嬅婆婆倾撒而下,嬅婆婆扶着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一道蓝光的屏障把那些雨水依数接了下来。
嬅婆婆盯着那把魔法杖,有些惆怅,似乎想起了以前,自从父亲变成布偶后,自己便不愿理和待见自己的父亲,父亲伤心的摔门而出,把家里所有的东西砸个粉碎,就连魔杖,也没遗留给自己。
“没用的,魔法杖和禁魔杖本就是互相克制的武器,就像我和你一样,永远是对立。”嬅婆婆说道
“我们确实不一样,如果你是我,就会把那个女孩杀了!而不是放任她回到自己的世界。”
“唉,她又有什么错呢。”嬅婆婆不解
“她来到这就是错!她不是布偶,而活在布偶的世界里,就是错!”猫猫大人怒吼道
“错的是你。”
“错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们!!!”
面对发疯般的臭猫,嬅婆婆不想在与之争辩,因为自己确实年纪大了,说话都开始吃力了起来,而且也毫无意义,这臭猫向来如此,也许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出手太重,使得这猫始终记恨着自己...
嬅婆婆对着长阶上的徐静大声说道:“记住,别再来了,以后一定别再来了,我也不想在看到你了...”
猫猫大人则是满腔怨恨说着:“你最好祈祷不会再来这里,不然我一定会在你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就把你杀了!”
徐静早已无感世界的气息,只感觉愈发温暖,踏着长阶,牵着玛琪和东菊的手,坐着架虫的车子,一同踏进黑暗之门,阶梯与门,如天上闪烁的星,一同消逝在颠倒世界里。
颠倒世界里,待徐静走后......
嬅婆婆端坐在自己屋前的石头上,怀中抓着一只猫,手里正一根根揪去着猫的胡子,嘴巴里还念叨着:“蹭我还有力,在拔你几根胡须,蹉蹉你的戾气。”猫猫大人则是在嬅婆婆怀中,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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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床的家属在吗?”
“26号床的家属在吗!”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带着黑框眼镜的医生正在医院的大厅里呼喊着家属的名字。
这是一家医院的大厅,里面坐满了人,热闹非凡,如过年般,有的反复开关着手机,有人站起来来回走动,又回到原位,又有的穿着拖鞋,沉浸在睡梦中,而角落里,一位时长出神的妇女,正满脸愁苦,有些困倦,听到呼喊声,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自己已经去看望过几十次了,除了昏迷,还是昏迷,永远没有答案。不知自己的女儿何时能醒过来,她佝偻着腰,笑呵呵的站在那名医生面前,第一次收到了和梦里一样惊喜的信息。
“你的女儿醒了。”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医生,谢谢你救我的女儿,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那名医生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说了句不客气。
这位妇女听后喜闻乐见,终于不用在焦虑和愁苦了,这个消息已经期待了太久了,祈祷了无数次,上帝总算是听见了!急急忙忙的从楼梯飞奔而上,连电梯也不愿等待,在这一刻,她似乎不在像是一位妇女,而是如猎豹一般,健步如飞。还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抱怨的声音。
“那实习生怎么喊的人,怎么这么久没来,真是的!叫个人都半天,还能干什么事。”
妇女刚到门口没来得及去看自己的女儿,而是扶在门口大口喘着气,那名女护士见状急忙上去搀扶起这位阿姨,并在耳边轻声说道:“徐静妈妈,徐静刚刚醒了,真替你高兴。”
“我们医院一直也没查出其他异常,就是昏迷,心率也一直不稳。”
徐静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到天堂了,缓慢的转过头,发现妈妈正两手紧紧抱着自己,眼泪哗啦啦的流,徐静也是没忍住跟着哭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徐静才听自己妈妈说自己昏迷了快20天,中途心跳还停止了几次,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了,徐静只能安慰妈妈自己没事,但是妈妈总是不停,一直牵着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身体,观察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疼痛。
徐静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摸了摸背部的伤,确实是有的,不是假的...背部依然有被那鞭子抽到的疼痛,手里也有些摔伤...徐静看到床边有一只后垂着耳朵的布偶,嘴里喃喃道:“玛琪...东菊...架皇...”
妈妈听了并没懂,但两手紧紧握住着徐静的手解释道:“妈妈呀,知道你平时喜欢带着这小东西一起睡觉,所以就把它带过来了,让他陪着你,希望你快点醒来!”
徐静抬头亲吻了妈妈的脸,脑海里恍惚想起当时踏进门前的那一刻,嬅婆婆所说的那句话,心理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心头,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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