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车难道还应该认识什么人嘛?”我假装惊讶的地问道,本来还在考虑回来要不要调侃一下黄觉,可对方那三分认真、七分心虚还有九十分要灭口的表情,我立刻转变战术。
“没人就没人,我也就随口问问。”说罢他接过钥匙便离开了。
其实来工地有段时间,大家相处算不得多融洽,也基本还是不错的,刘正、英峻和小夏这些人就不说了,即便是陆经理,为了大家能为他所用,平日里对我也是表面上非常敬重。
唯独这个黄觉,好像一直不能交心,总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算了,既然处不来就不处了呗,至于那辆车,反正已经被我弄乱了,我相信平时车里就乱七八糟的黄觉肯定发现不了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我坐到位置上,看了眼时间,确实还比较早,这个点,去工地吧又干不了什么活,还冷。可不去就待在办公室等开饭,好像又太早。
巡视一圈,此时办公室里也只有英峻老婆王花花一个人在电脑上忙碌着,我蹦蹦跳跳过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啊?”她摘下耳机满脸写着迷糊:“你干啥?”
“我不干啥,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力所能及需要我干的。”
“你不去工地?”
我忙做噤声手势,并指向关着门的经理办公室,耳语道:“给我找点事做混到下班。”
“哦?”王花花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拿了一大堆纸质资料:“你看到没,把这些都给我盖章,然后分类归置。”
“怎么归置啊?我也不懂。”
“怎么归置?归置到下班就行啦,这都不懂?”
“好!好,姐,你真懂事。”
“去!”
我从王花花手上接过资料就盖起章来,夕阳余晖下,她的金色卷发散发着温暖的味道,她是个很喜欢打扮的人,平时都是擦香抹膏,身上总有各种花香或者甜甜的味道。可今天却不太一样,她身上除了淡淡的香味,还有还有一丝很微弱的酸味,刚才说话都没闻到,现在才勉强能识别。
“姐,怎么最近不用香水,改擦醋了?”
“你跟着小刘,嘴巴也这么酸啦?”说完她打开一旁的保温杯,酸味扑面袭来,而后又拉开抽屉,打开里面的零食盒子,拿了一枚给我,又抓了一把塞自已嘴里。
小嘴上淡淡的口红不小心被自已擦去一点,两边樱唇一张一合,舌头不断搅动,就像一只在啃坚果的土拨鼠。
我定睛一看,手上的小果子原来是一颗梅子,但不同于我们平时吃的那种外面会包裹一层白色糖浆,这颗好像就是原果,我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感觉比醋都酸。
“你那杯子里,是煮的醋嘛?还有这颗酸梅?”
69書吧
“吃啊,不喜欢吗?”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女生,而且看她一口能吃一大把,估计也酸不到哪去,便直接扔进嘴里。
只是咀嚼了一口,寒气从涌泉直冲天灵,我感觉一瞬间我那牙齿都松动了。
“姐,你这酸梅是那醋提的浆吧?”我这会儿脸实在不好看,眼睛、鼻子和嘴都快要扭到一块儿了。
“哈哈哈!”她见我这副模样,整个人都笑成振动的了,金色的卷发更是撩人,刚才她长发披肩,头发从两边肩部一直盖到自已腰上。这会儿估计笑得太爽,办公室空调也吹了很久,她把头发撩到身后,把风衣解开扣子。
“哈哈哈,怎么样,叫你平时和刘正两个人一起欺负我,现在酸嘛?算报应啊!”见我两眼直直地看着她,王花花以为我已经酸到失去对五官的控制力了,所以笑得更是天花乱坠。
殊不知,我的双眼已经开启了自锁。
她大衣下那件粉色的线衣,绣着两朵盛开的菊花,而且是一左一右分列在两侧锁骨以下位置。
此时的我,不是被酸得失了神,而是完全被这两朵盛开的菊花迷了方向啊。
“鹅鹅鹅!”王花花见我还是没缓过劲,轻轻拍了我的胳膊:“怎么了?这颗酸梅真要你的命啦?”
“姐,天冷了,衣服多啦。”
“切,我衣服多不多的,要你管?你舍不得给女朋友买衣服,我老公可舍得给我买衣服啊。”王花花以为我说她这件新买的呢子大衣。
“不是,我意思,是衣服穿多了。”
“衣服不穿买了干嘛?”
“衣服穿多了,衣服穿少了。衣服穿多了,该穿的衣服也不能穿少啊!”我只得把话挑明。
“呀!”神经大条的王花花这才明白过来,双手将大衣抓紧,转过身去,快速系上纽扣,再回过头,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可脸却已经红了。
这时我视线的自锁总算被打开,有些惭愧地扭过脸去挠了挠头:“那什么,姐,好像空调温度有些高啊,你脸红成这样?”其实我这会儿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王花花气得站起身,“好你个兔崽子,平日里总觉得你虽然跟着小刘话密了,但本质上还是个思想健康的好青年,你?哼,我好心给你打掩护让你在办公室吹空调,你竟然这样!”说完她一只手按住自已的腰,竟不自觉干呕起来。
我心下糟了,本来就是人家好心帮我打掩护,可我饱了眼福不知足,说话怎么还不受控制呢?这下倒好,给人气吐啦?
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古人名言丝毫不差。刘正啊刘正,你平日里油腔滑调的,我是真的跟你学坏啦。
“不是,姐,我话不对。但我这模样,也不至于能把你气到吐吧?”
“呕!”王花花话都没说出口,又是一阵干呕,我忙递过垃圾桶,她顺势接过后弯下腰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撩起自已的头发,继续干呕起来。
因为身高原因,我此时的位置实在是观景台VIP中P啊。
那两朵菊花,竟前后左右不受控制,呈不规则圆球形滚动起来。
这短短三十秒钟,看得我也是头脑发热,想离开吧又放不下手上的垃圾桶,只能抬着头看向天花板,一来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二来让血液逆流。
等到王花花总算安静下来,如一滩烂泥倚在椅子上,我这才开口道:“姐,领口。”
“领口?”她从桌上抽起几张面纸擦了擦嘴、顺便擦拭自已的领头:“领口脏啦?”
“不是。太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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