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嘛你们?”我说着话忙将门带上了。
赵大依旧龇着个大牙:“低声,低声,大晚上的,你这么大声,容易招人误会。”
69書吧
我压低了声音却没能压住怒火:“嘿嘿,你们做这事不怕,还嫌我说话?赵大,你?还有你,柴姨啊,你有老公有孩子,关键老公还在医院,怎么能干这种事?”
赵大咧着嘴:“误会,误会啊,你先坐。”
我环顾一周,这个房间非常小,所以除了张床也没有其他椅凳,赵大见此,胯部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柴姨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示意她向里面让一让位置。
柴姨会意后,二人贴着身子向里面挪了挪,空出了一点位置。
我一屁股坐了下去,抬起手刚要教育二人。
赵大却率先开口:“顾工,要不你一起啊?”
我又气又臊,站起身骂道:“什么一起?我特么跟你们一样下作?”气得我在这狭小的空间来回踱步。
“不是,顾工,你是真误会啦,我干啥啦就下作?”赵大依旧门牙朝前,一脸无辜。
我看了看他手上布满柴姨的口水。
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揉捏动作,他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已的手,好像这才发现问题,忙撒开手,柴娟这才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不住,对不住啊,柴姐,当时那情况,你万一大喊起来,我和顾工就都解释不清楚了。所以,嘻嘻。”
正在一旁挠头的我立马走上前怒拍赵大的肩:“你把话说清楚啊,你是解释不了,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嘛?还我也解释不清,我这干干净净的。”
柴娟虽然反应是慢,但这时已经从初时的惊恐、疑惑、不可思议恢复到羞愧:“小顾啊,你说啥呢,你把姨当什么人了?别说在这儿了,就村里、十里八乡的,姨一个人守着家,就算是大白天,都没让男人踏入过门。”
“那你今天怎么让男人大晚上坐上你的床?”
赵大忙站起身:“顾工,真是误会啦。承蒙你们收留,柴姐可以在这儿有份活干。但确实来得太急,晚上她去买了脸盆、水瓶,可衣服被子这些都没有,你也知道,工地那小卖部是陆经理他二姨开的,全是黑心棉啊!”
听他说陆经理二姨的事,我摆了摆手:“让你交代和柴姨的问题,你扯老陆干嘛?咦,老陆已经把你安排好工作了?晚饭时候他不是还没确定下来嘛?”
柴娟终于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陆经理真是个大好人,他吃完饭一刻没歇,忙前忙后的,总算安排好了。虽然咱们项目部食堂已经不缺人了,可工人食堂还是有空缺的,正好联系让我过去在那儿做个帮厨,而且还说以后老邓出院,也可以一起过去。”
赵大笑嘻嘻地问我:“怎么,那边食堂也是咱陆经理的产业?”
“别嬉皮笑脸的!她找到工作关你屁事,大晚上你跑人家媳妇房里来干嘛?”
“顾工,你看柴姐刚来,谁都不认识。之前从村里到这城市是你们安全员开车去接的,从医院来项目部是邓山示意打车的。现在要回去拿换洗衣被,没个人带着,她连工地大门都走不出去。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安排人给她,所以打电话让我过来,商量一下这事的。”
“商量就商量,你在人床上干嘛?”
“那你刚才坐哪儿的?”
“那你怎么连衣服都脱了?”
“柴姐又没带被子,小卖部的被子都是陆经理她二姨的黑心棉,贵还不保暖,她也舍不得钱,所以我才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你想,我要真有什么不轨想法,怎么不把裤子脱下来给她盖呢?”赵大说得理所当然,柴姨听得是面红耳赤,只得从床上站起身,缩在一旁的角落上。
“那你们商量到哪一步啦?”我岔开话题。
“啥到哪一步啊?我才把门关上,脱了衣服、上了床,顾工你就进来了。”
他这话气得我又在原地踱步、手指着他说不出来话,柴娟则背对着我们,把脸完全贴在墙壁上,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罚站一样。
“怎么了,你们这是?”赵大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已好像没毛病。
“我问你是那事嘛?我问你帮柴姨的事商量到哪一步了?”
“我说的就是帮柴姨的事啊,她刚说完情况,我都没来得及说啥,你就进来啦。我的意思啊,正好这几天我也没啥事,就早上喊个马自达去车站,送她回村,一起帮着收拾东西回来啊。”
“哦?”我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这两天6号地库好像在抢工止水钢板,你个焊工却没有啥事?”
柴姨听罢转过头、面带疑惑地看着赵大,后者则嘿嘿一笑:“忙是焊工忙,又不是我忙,这么大个工地,也不是缺我一个焊工就不能动的。但我太累啦,从我来这儿上班,就天天跟我喊抢工、抢工,弄得我一个28岁大小伙儿,忙得跟8岁的孙子似的。”
“你28岁啊?我看你还以为38的呢。”
他则用手理了理自已的头发:“只怪家里生得多,父母没啥钱供我上学,早早出社会,自然被打磨成这样了。还是你们这儿的人好,家里有钱、又都是独生子女,上大学,工作轻松,自然显年轻。”
“对了,你叫赵大,家里的老大,底下还有几个兄弟啊?”
“我们兄弟是三人,但底下没有了。我是家里的老幺,上面有两个哥哥。”
“哦?那你两个哥哥叫啥?赵老大?赵老大大?”
他又露着大牙:“你真幽默!我大哥叫赵山。”
“啊?”因为他说话带一点口音,所以我一时没听清:“你个老三叫赵大,你家老大叫赵三?你爹妈取名取着玩呢?”
“不是,山河的山。我家老大叫赵山,老二叫赵河,原来以为就两个儿子,所以后面没有字取了,我就叫赵大了。出生时候我老头都40岁了,以前的钱基本也供两哥哥了,等我上学时候,又要顾着大哥盖房结婚,所以我15岁就出来谋生了。”
“哦。”虽然我家条件一般,但见识他们多了,就发现自已已经很幸运了。
可能赵大这段经历触及到柴娟心中的软肋,忍不住站到他面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赵大似乎也感受到久违的母爱,身子微倾,脑袋慢慢靠上柴姨柔软的小腹。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