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阳:【你又懂了?话说温子喻,你昨天相亲怎么样啊?小姐姐漂亮吗?我今年还有机会吃席吗?】
易天阳:【环宇老总好能喝,我快吐了谁来救救我。】
易天阳:【傅星洲,你重色轻友。】
......
傅星洲半夜起来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旁边床上没有人。
被子掀开,已然没了温度。
他先是看了一眼卫生间,灯是黑的。
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傅星洲轻轻推开阳台门。
小姑娘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腿呆呆的看着黑暗中的远处。
海风凛冽,吹在人身上一片寒意。
他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手,冰凉刺骨。
她目光空洞,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才机械的转过头来。
傅星洲心脏像被人揪了一把,突然生疼的厉害。
伸手将小姑娘圈在怀中,傅星洲低声道:“外面冷,进去吧。”
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概知道,只是她不愿意说,他没办法问。
小姑娘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傅星洲,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傅星洲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
“所以你不用可怜我。”再抬头,眼神清清泠泠。
顾夭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白日里那通电话,在她晚上想要睡着的时候不断回响在耳边。
“我和你爸还能活多久。”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诅咒她不要过的太安生。
仿佛有成千上万个人在戳她脊梁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孝,骂她无情无义。
她被折磨的喘不过气,只能待在阳台上透透气。
傅星洲什么也没说,圈着小姑娘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进房间。
她订的是标间,傅星洲没放她回自己床上,而是裹着人一起躺在自己被子里。
耳边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身旁是男人炙热的体温。
她被圈在怀里,头枕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
不知什么时候,她安稳的清浅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傅星洲垂眸,随后轻轻靠近,微弱的叹息声一瞬即逝。
在额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后,傅星洲才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安然入睡。
顾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是傅星洲的睡颜,不禁愣了几秒。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翻身去了卫生间。
收拾好出来,傅星洲已经醒了。
他神情专注低头看着手机,听见响动才抬头。
“洗漱好了?等我。”
说完闪身进洗手间,进去前还倾身抱了抱顾夭。
出来的时候,顾夭直接说道:“傅星洲,你别再转账给我了。”
“为什么?”
从顾夭生病那日起,傅星洲每天都会给顾夭转账,每次都是最高限额,直到银行卡转不进来才罢手。
顾夭蹙了蹙眉道:“因为你,我的工资都打不进卡里了。”
傅星洲正在擦头发,闻言顿了顿,“就这个理由?”
顾夭摇了摇头,“不是,主要是转的多了,就算写着赠予也能收回,所以差不多就停了吧。”
说完,顾夭狐疑的看了一眼傅星洲。
怎么和小说不太一样,别的总裁动不动就是黑卡,到了傅星洲这里倒是转账。
吃过早饭走出酒店,远远的顾夭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路边,很是张扬晃眼。
她偏头,傅星洲扬了扬眉。
伸手拉过她的小手,傅星洲将她带到副驾坐进去。
等到傅星洲绕过去在驾驶位坐下后,顾夭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傅星洲靠近,拉过安全带为她系上才说:“带你玩儿点不一样的。”
傅星州带她在几乎无人的海岛路飙车,顾夭第一次感受到速度带来的刺激。
所有感官在这一刻被放大,内心的郁结之气渐渐散了。
到了山顶,傅星州停在观景台停车场,带着她下了车。
脚下海浪激荡,阳光照在海面上泛着金色的光芒。
傅星州就站在光芒里,顾夭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那年也是这样,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一下子撞入了她的心里。
许是自己过得太压抑,她总希望身边能多些阳光,总是不自觉被那样的热烈所吸引,为此驻足。
69書吧
“傅星州。”
“嗯?”
“我想开卡丁车。”
头盔、手套、护颈,傅星州一一检查了好几遍,才让顾夭上车。
系好安全带,傅星州上了另外一辆车。
情绪在一圈圈疾驰中发泄,出来后顾夭脸蛋通红。
“这么开心?”
“嗯!谢谢你,傅星州。”
如此郑重的道谢,让傅星州愣了一下,随后伸手将她垂下的发丝理顺。
鬼使神差的,顾夭踮起脚。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随即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今天的傅星州,很好看。”
听到这样的话,傅星州转过身认真的看着顾夭。
随后伸手捧起她的脸,黑色的双眸中尽是盈盈笑意:“顾夭,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嗯?”
顾夭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脸红道:“什么什么样的?”
傅星州眼睛一眨不下的看着她,“你说你喜欢成熟稳重的人,可今天我才觉得你好像骗了我。”
“啊?”
余下的话都被风吹散,空无一人的山顶,只有一车、和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傅星州小心翼翼的吻了又吻怀里的人,眼里满是珍视和喜悦。
顾夭觉得奇怪,傅星州发现了她的小秘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肆意张扬。
难道,他的第二人格又觉醒了?!
*
程嘉和看到群里消息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他从舞台上下来,第一时间找助理要了自己手机。
昏黄的灯光下,程嘉和眸子里的光渐渐淡下来。
他还记得那句“嗯,和好了”。
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灯光模糊了他的轮廓。
许久,一丝笑轻轻溢出。
“来,再次准备!”
舞台一侧传来副导演的声音,助理走到程嘉和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森冷的神色。
下一刻,程嘉和把手机递给助理,神色淡淡。
再上场,依旧是那个温软无害的少年。
只是舞步时不时跟不上节拍,暴露了他烦躁的情绪。
导演喊“咔”,然后轻咳一声看着程嘉和不虞的脸色道:“今天就到这儿,大家都累了,收工!”
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身份。
这样的认知让程嘉和内心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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