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陆景行把林晚晚安置在候车大厅的位置坐下,“你坐这里看着行李,不要和陌生人搭话,不要乱动,我去把那母女俩安顿好了来找你,很快。”
林晚晚把包里吃的给她和陆景行留了一些,其他都给了那母女俩,“我们坐飞机这些东西过不了安检的,你们拿着路上吃,都是家里做的很好吃的。”
陆景行眼眸微眯,她怎么知道坐飞机吃的喝的过不了安检?
那女的下趟车两个小时后才开车,陆景行竟然把她们交代给了工作人员,这也是他第一次拿自己的身份找人帮忙办事,还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陆景行果然很快就回来了,林晚晚,“这么快?”
陆景行说,安排给了工作人员,很安全。俩人几次辗转登上飞机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看着身边淡定如常的女人,陆景行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便道:“你坐过飞机?”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晚晚差点上当说句当然,可当她的视线对视上陆景行探究的眼神时,人瞬间就回到了现世里。
“当然没坐过了。”林晚晚,道。
陆景行挑眉,“那你怎么知道吃的喝的过不了安检?”
林晚晚,“听我们主任他们闲聊的时候说的呀!”
陆景行抿着唇多看了两眼身边的女人,心里觉着似乎也合理,但也不那么重要。
飞机起飞一会儿林晚晚就睡着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林晚晚把这段时间缺失的觉都补上了,也许是人松弛下来了才容易入睡吧!反正她全程都在呼呼大睡。再辗转回到家属院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家属院没有往常热闹,可林晚晚觉着自己好像感冒了,头晕脑胀的。
隔壁邻居家好像在喝酒待客挺热闹的,听他们回来了都出来打招呼。
“晚晚,你婆婆病好些了吗?”李春莲问道。
林晚晚说,“好了,谢谢嫂子。我拿个煤球在你家炉子上换个火可以吗?”
李春莲说,当然可以了,还给了他们一壶热水用。
林晚晚觉着她都快馊了,首要事情是急需要去家属院的集体澡堂子力个澡,一打听得知过年澡堂和食堂全天开放。
“太好了。”
陆景行说,“感冒了就不能等好些了再去洗澡?”
林晚晚,“不行,我一刻钟都不能等了。”
陆景行又眯了眯眼,现在怎么就这么讲究上了?
林晚晚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完全松弛了下来,这里不管怎么说面对的都是陌生人,在林家村这段时间,她可太难了。
林晚晚这个澡洗的挺久的,等她回来的时候,陆景行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床铺铺好,看样子他好像也刚洗过澡了,换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
“我头疼的厉害喝点药就睡了,你赶紧回去吧!”林晚晚,道。
陆景行“嗤”的一声低笑,“我回哪里去?”
林晚晚说,“你之前住哪里就回哪里呀!”
陆景行揭开炉子上的小锅盖,说:“先别吃药,喝点姜汤,等会饭菜送来了吃点东西再喝药,亏你还自称医生呢,空腹不能吃药这常识都不懂吗?”
林晚晚,“……”
正说着便有人敲门,陆景行开门,来的正好是那天给林晚晚送电报的小刘。他手里拎着保温盒和一个暖水瓶,看见林晚晚的时候咧嘴傻笑,铿锵有力道,“嫂子好!”
林晚晚也笑了笑,傻里傻气的说,“不用叫嫂子的。”
陆景行黑线。
小刘继续傻笑,放下东西问陆景行还有什么吩咐,陆景行摆手让他走。
陆景行黑人脸把饭菜摆桌上,态度不好的很,说:“吃饭。”
林晚晚,“你这态度我怎敢吃你的饭?”
陆景行拧眉,冷飕飕的目光盯着林晚晚,“以后跟人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
林晚晚,“我说啥了?”
陆景行磨牙,“你不让小刘叫你嫂子,那他该叫你啥?”
林晚晚,“……”这都要给人摆脸色吗?她说的话和陆景行理解的不一样啊!真累。
林晚晚吃了半碗米饭,几口菜,她是真想吃米饭了,然后就放下筷子喝药,“我吃饱了。”
陆景行,“再吃点。”
林晚晚,“难受,吃不下去了。”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会看病。”
“……”
林晚晚裹着被子睡了,陆景行吃完饭洗了碗还没走的意思。
林晚晚睁开眼睛看着他,“你还不走吗?
“把嘴闭上睡觉。”陆景行没好气,道。
这里可只有一张单人床,两正常体量的人打个颠倒睡也很难睡下,可林晚晚又瘦又小睡在床上也只能占一点点地方。
林晚晚冷哼一声背过身面朝墙睡了,她真有些难受不想说话。
陆景行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会儿,转身挽起袖子开始洗衣服,把俩人脱下的脏衣服都洗了,最后才看见林晚晚的底裤和内衣的时候视线别开了一下,终究还是闭着眼睛把那两件小衣服给洗了。
林晚晚睡得迷迷糊糊觉着额头一冰猛地就转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寒潭的眸子。
“不烫了。”陆景行语落,自然将手拿开了。
林晚晚嘀咕,“我本来也不怎么发烧。”
陆景行,“……低烧也是发烧。”
“你还不走吗?”林晚晚,道。
陆景行没有搭理她把炉子里的火压好,插门,关灯,此时屋里只有床头桌上昏暗的台灯亮着,男人站在床前开始脱衣服,林晚晚竟然忘了阻止,而是被男人修长的手指解衣服扣子和皮带的动作给吸引了,直到被子一凉,陆景行关了台灯钻进了被窝,当然,是头在林晚晚的脚那一头。
林晚晚被惊的一声惊呼,“你干什么?”说着就踹了陆景行一脚。
陆景行精准握住女人的两只脚,沉声,道:“睡觉。”
林晚晚哭戚戚,道:“你躺这里影响我睡眠,你已经影响我好几个晚上了,我真的想好好睡个觉。”
陆景行低吼,“我又不动你,放心睡你的便是,除非你心里有鬼。”
林晚晚,“我心里有你个鬼。”
陆景行,“别吵了,睡觉,我也很困,今晚先在这里凑合一下。”
一大一小,这床睡着倒也没那么挤,只是林晚晚睡得很辛苦,双脚被陆景行的大手握着,她跟虾米似的蜷缩了半宿才睡着。
翌日,陆景行起床的时候林晚晚完全不知道,直到他离开的时候关门声超大,她才醒来。
林晚晚头也不疼了,自我感觉感冒已经过了,但也不想起床,躺着想接下来的安排,至于和陆景行的婚姻,好像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数的,那就暂且不管了,先把工作保住再说。
她请了一个月假,时间还没到,那她提前上班领导肯定高兴,毕竟春节期间大家肯定都事情多,那她就去值班好了。
想再睡个回笼觉,有人敲门,林晚晚问谁,又是小刘,说是来给她送早饭的。
林晚晚纳闷极了,陆景行这是怎么了,还让人给她送饭?他不嫌她丢他的脸吗?
狗男人。
林晚晚穿戴整齐开门,小刘端端正正站在门口,嘿嘿傻笑,“嫂子好!”
林晚晚,“……干嘛给我送饭?”
“陆营在让我送的,说您感冒了。”
小刘留下饭盒就走了,林晚晚打开后是一份酸辣肚丝汤,一个包子,一个油饼,两个小菜,还有一个白水蛋。
喂猪呢啊!她有那么能吃吗?
吃完饭后打算洗衣服的林晚晚才发现脏衣服都不见了,就连内衣底裤都不见了,开门看了看外面的晾衣绳。
天呐!陆景行这是咋了?他不但把她的衣服都洗了,就连她脱下的袜子和底裤内衣都洗了。
林晚晚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她的底裤和内衣竟然晾在她家和护栏的犄角处,这样外面是看不到这两件衣服的。
林晚晚不由就抿嘴笑了下,正好隔壁嫂子出来假装添煤球,跟林晚晚聊天。
“陆营长起的可真早啊!”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陆营长昨晚在家里住了啊!
林晚晚讪笑,“他一直都起得早。”
女人笑的暧昧,小声道,“陆营长可是咱们这里最年轻的营长了,你可要当心,看紧他哦!”
林晚晚,“……”
“对了,你们过几天就该搬家里吧!”
林晚晚眨眼睛,“搬家?”搬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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