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我不想因为无端的猜测使我们之间变得疏远,也不想让人有机可乘。”
“嗯,我以后拉屎都和你说。”面对林子意的坦诚,我有些手足无措,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记下你说的了,下次拉屎记得上报。”林子意轻笑起来。
“林子意,邱泽宇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通话十分钟,肯定说了什么,再加上刚才林子意说得什么有机可乘,邱泽宇肯定做了什么。
“说了你们在肆欲的事情,最后说你是坚贞烈妇,宁死不屈。”说完林子意先笑起来,在他的笑声里,我再次感觉丢人丢大发了。
“操!昨晚的事别提了,想起来就脑壳疼。”
我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林子意,苏乐川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林子意除了第一次对苏乐川不客气后面态度转变还是有点大,我起初以为是因为苏乐川没有爸爸。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是他早就知道真相。
“嗯,在巷子里遇到后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我听到他的回复,也没生气,毕竟这种事情,即使我现在知道,我也会替苏乐川保密下去。
“林哥,你说苏乐川像那种贪财的吗?”
“可能身不由己,你再担心别人,我就要吃醋了。”林子意有些撒娇的说。
“那我现在担心你。”我停顿了一会说,“邱泽宇说你是小三的儿子,林子意我以前和你说过,我不喜欢有关小三的一切。”
“我知道,一安,对不起。”
老子话都没说完,你踏马的就知道,你知道个锤子!
林子意沉默了几秒,语气也变得悲伤起来,“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小三,但我太怕你离开。对不起,如果现在你想离开,可以不要离我太远吗?”
面对林子意最后近乎哀求的话语,我一时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先解释。
“你踏马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突然傻逼了,我说我要离开了吗?”
林子意依然没说话,他沉默的态度,令我有些火冒。
“我以前觉得小三都是不对的,但现在我知道,其实小三的小孩也承受莫名的不公平。对于出生大家都是没有选择权的,既然如此那我们都是平等的。对不起,我上次的发言过于草率。”
如果当时在荷花池,林子意说他是小三的孩子,我肯定会先骂他妈,再骂他。
但原来大家都是无法选择的人。
从邱泽宇对林子意的态度明显能看出来,即使林子意的家财再大,在他们眼里林子意永远都是上不台面的人。
大家不都是同样被嘲笑的人吗?
我怕林子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又说了一次:“林子意,我没有想离开,我想你一辈子就这样在我身边吧。”
即使不能正面把你介绍给每个人,但只要你在身边就行。
“一安,我哪里都不去,就呆在你身边。”林子意终于恢复往常的语气,笑起来。
我看向窗外,树枝上已经开始冒着新绿叶,春天真的来了。
秃子后来打电话跟我说,他那天一直打我电话没打通,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男人说他送我回家了。
秃子在电话里欲言又止了几次,被我骂后才问,哥哥啊,你是不是被男人盯上了?
“你踏马的才被盯上。”
“哥哥啊,我就是担心你。”
“滚!这种担心不要也罢!”
“哥哥啊,现在不仅女的喜欢男的,男的也喜欢男的。”秃子觉得我可能太单纯,又再次提醒我。
“知道了,秃姥姥。对了秃子,你知道肆欲老板吗?”
那天头盔男只说他是肆欲老板,也没说其他,只能从秃子这里套点信息。
“听我叔说过,肆欲实际上的老板总共有四个,都挺年轻的长得也还行,二十多岁反正都是家里有钱的主。听我叔的意思,他们应该算半个好人,挺遵法守纪的。不过他们一般都不在肆欲,都在外面忙生意。怎么了?突然问。”
四个?苏乐川的耳洞刚好也是四个!难道是他们四个圈养苏乐川?
我脑浆都快烧没了,苏乐川这么缺钱吗?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哥哥啊,我们几年的感情,你的那点心思我会猜不到。”秃子突然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惹到他们那个亲戚了?”
“哥哥啊,你看我像能惹事的人吗?”我学着秃子的口头禅回他。
秃子听到我学他也没生气,郑重的提醒我:“王一安,我听别人说肆欲的老板都不是什么善哉,男女通吃。你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别想后果的赶紧跑。”
秃子最后这句话倒是挺对的,如果我再遇到他们,我肯定比兔子都跑得快!
从那晚后,我发信息苏乐川没再回我,我打电话也永远都是无人接听。
我现在点开微信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他是不是把我删了。
他是不是觉得我会看不起他,我想在微信上说明,又担心邱泽宇他们会看到。
唉……
这个寒假的经历简直比我过去二十年还刺激,我现在突然感觉开学是一件无比令人开心的事情。
骆驼见我不同以往的抱怨开学,不解的问:“王哥,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捡钱了?”
“捡个蛋!”
因为上学期放假的时候和李凤凰说好住校的事情,所以开学前几天我和骆驼先来找宿管阿姨登记。
林子意因为家里有事情,现在还没有来。
我和骆驼拉着沉重的行李箱跟在宿管阿姨后面,一步一个脚印的上台阶。
宿管阿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一边上台阶一边说住宿要求:“晚上十点半准时统一检查是不是在宿舍,不在的会通知你们辅导员。还有宿舍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什么热得快,电饭煲,电炒锅都不能用……”
我和骆驼在后面点头,说知道。
宿管阿姨看我们还算乖,满意的点点头:“你们是半学期插进来的,你们大二楼层的已经没位置,现在大四的有些搬走了,你们就和大四住同一个楼层。”
我们爬到六楼也就是最顶楼时,我两条腿有些发酸,想到每天要这样重复爬六楼,我的腿更酸了。
宿管阿姨带着我们来到标着602的门前:“这就是你们的宿舍,现在没人住。你们是三个人,对吧。”
我和骆驼又点头,宿管阿姨从她手里的一串钥匙中拿出三把钥匙:“这是钥匙,收好,丢了要赔钱的。”
我和骆驼连忙接过,宿管阿姨交待完其他小事后就离开了。
我打开宿舍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来是很久没人住了。
“王哥,我突然不想住校了,这是让我们来历劫吧。”骆驼哀怨的看向我。
“不住校,你妈也不让你回家。”
“我们可以住你家。”
“滚,我家只金屋藏娇,不养猪。”
宿舍门进来左边是一排柜子,看来是放鞋子的或者洗脸盆啥的,右边是厕所还有洗浴的地方。
继续走就是并排的四张床铺,样式和我们视频里看到的一样,上面睡觉的床架子,下面是学习的桌子。
上一批人走得挺干净的,什么都没留下,连拖把和扫把也没留!
我和骆驼又重复爬了一次六楼买来打扫卫生的工具,把宿舍打扫了一遍。
骆驼坐在凳子上喘着气说:“王哥,我现在知道幼儿园的小孩子为什么第一天就哭着想回家了。我现在就想哭着回家,这什么都要靠自己。”
我把床铺整理完,从床上探下头看他:“你以后结婚,你妈是不是也得跟着你洞房。”
“王哥,我就随便说说,怎么还扯上洞房了。”骆驼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没有看我。
额……一个寒假就让骆驼春心萌动发芽了?要搁平时,不得和我胡扯几句。
“你赶紧铺床吧,否则晚上你回家哭着喊你妈给你开门睡觉。”我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白色墙壁,说实话还真有点不适应。
这床我翻个身都得掂量会不会一个意外直接翻下面,伸个手没有意外的磕在护栏上。
操!我也挺想我那张一米八的双人大床!
“王哥,林哥什么时候来,等他来了,必须让他请客。”
“想吃什么?”林子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淦!
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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