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按摩完也才两点半,他们还可以玩将近一个半小时。(1.5h)
由于余桑身体素质的限制,许禹琛计划中的运动项全部被他否决,剩下的时间,还是休闲放松一点比较好。
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家DIY手作店。
一家陶艺、奶油胶、拼豆、石塑粘土、串珠、石膏娃娃、数字油画等等应有尽有的DIY手作店。
这么温馨的地方实在不太符合许禹琛的风格,余桑狐疑的看他一眼,仿佛在确认他是否被掉包了。
许禹琛不自在的推搡她进门,“进去,别杵这挡路,安静又人少,这不是按你的标准来的吗,还不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
余桑可太满意了,先不说外在条件,就店门口照片墙上那些历史作品里她熟悉的角色她就十万个满意。
她甚至有种回到快乐老家的感觉!
迫不及待的小声问:“我们玩什么?画石膏娃娃?史努比库洛米,或者拼豆,好像有模板,我看到温迪的了,做钥匙扣手机壳也不错的样子,还有星之卡比的挂坠……”
“我嘞个豆!”余桑好像看到了什么,激动的晃许禹琛,压抑又兴奋挤眉弄眼,“你看,你快看,那是不是大黑猫。”
“别晃我别晃我,什么大黑猫?”许禹琛状似嫌弃的抖抖胳膊,对余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激动模样心下舒坦的紧。
“大黑猫呀,全*猎人看过没,揍敌客!奇犽大哥,伊路米啊,啊啊这是谁画的啊帅我一脸。”
余桑星星眼,夸张的捂着脸,脑袋还在他身上蹭,许禹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了,嘴角比AK还难压。
“行了行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再叫满店的人都看你了。”
余桑被他调侃本想开个玩笑结果眼睛一转就看到某位穿着员工围裙的店员朝他们走过来,赶忙缩在许禹琛身后,只露出一双眼。
“真的吗?我天,那我不说话了,啊啊有人过来了,你别看我,他跟你说话呢你回他你快回他。”
怎么形容此刻的她呢?许禹琛想:夸张一点那就是急得都快哭了,真可爱。
许禹琛从善如流的应对店员的招呼,不一会就拖着个小尾巴到了选材区。
店员一走,余桑立马就钻了出来,好奇的看着眼前一排架子的东西,“原来你约的是...呃...叫什么来着,奶油胶,对,奶油胶啊。”
“你刚刚是完全没听吗?来来来你告诉我‘一小时全店畅玩’这七个字你是怎么听成‘奶油胶’的。”许禹琛无语的低头。
不理会他的吐槽,余桑乐颠颠的拉着许禹琛选起了配件。
“先做个发夹练练手,爱心?……这是帕恰狗?好像有点大了,诶这边有小一点的,还有大耳狗,许禹琛,这俩哪个好看?”
余桑有些纠结,可也不能放一块,不等许禹琛回答,又道:“做两个好了,爱心的就先不做了,嗯可以。”
自顾自做好决定,全然不给许禹琛发挥的余地,不一会她又僵持在了选奶油胶的环节。
“嘶——嗯,帕恰狗配白色好看,但白色的发夹,总感觉怪怪的...”她还是有一咪咪小迷信的。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呸、不是,她可以让别人做决定啊,妙啊,不愧是她!
“诶许禹琛,你过来下,你觉得帕恰狗除了能配白色外还和哪个放一起比较和谐,哦对了,还有大耳狗我也不想配蓝色...”
许禹琛拿起架子上的几个奶油胶管放到她的发卡旁,仔细对比了下,片刻后,他说:
“我也觉得白色最好看,要不然就黑色,但黑色更奇怪吧,虽然跟你这身还挺搭。”
啊,可是她既不想要白色也不想要黑色……
视线飘移着就恰巧看到了许禹琛此刻拿在手里的那支,余桑顿时眼前一亮,“要不粉色吧,它在你手里还蛮好看的。”
淡粉色的奶油胶管被他三指禁锢在手掌中,白皙的皮肤下隐隐的青色浮动,食指掌骨若隐若现,比淡粉色的奶油胶还显娇嫩,又有几分似有若无的性感意味。
余桑一时竟无法将其与那天纪嘉行的手分个高下。
她看的入迷,许禹琛再迟钝也感觉的到,在她的视线下手慢慢感到僵硬,空气也寂静,暧昧的气氛逐渐悄然攀升。
他想握拳放松一下,但甫一动,隐隐的青筋鼓起,余桑的视线更灼热了,许禹琛便不敢再动了,僵持着。
“喂...”别看了,许禹琛想说。
余桑却仿佛被他吓到了般瞳孔地震。
我艹!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干了什么?我竟然盯着许禹琛的手看了那么长时间!!还觉得性感!?
关键是人家好像知道她看他,好尴尬!
见余桑不说话,许禹琛垂眸把奶油胶管递给她,她迅速接过,不可避免的指尖接触一下,被不存在的温度烫了个激灵。
“谢...谢谢,那什么,能帮我拿个胶嘴和裱花袋吗?”余桑低着头,攥着奶油胶管挤出这句话。
“行。”他回,转身迈开腿去另一个架子处。
许禹琛也需要冷静一下,跟余桑这人待一块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他需要平复一下超负荷的心脏,不然容易猝死。
可意外不会因为有人中途离开就消失,所以当暧昧的氛围消失后,许禹琛又带着两个裱花嘴回来后,战争开始了。
“我觉得这个八齿的好看,你看它挤出来是这样的。”余桑利落的装好八齿裱花嘴,在纸上挤了个圈。
许禹琛也拿另外的五齿裱花嘴放进剪好口子的裱花袋,挤了个爱心,“五齿的好看,你那夹子那么小,八齿一行不够两行就超了。”
“我可以这样,这样就正好。”余桑挤了个图纸上支架围边的花样,又挤了条一顿一顿的直线,果然前者宽了不少。
许禹琛仍和她犟,这回挤的是巴洛克边,还就挤在余桑支架围边旁边,“比你的好看。”
余桑翻个白眼,潇洒的左右摆动奶油胶,挤了个漂亮的爱心边,阴阳他:“要用五齿的话,挤这个能把我夹子压塌好吧。”
“我...反正就是五齿好看!”许禹琛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坚定认为五齿就是最好的。
余桑才不惯他,以其人之身还至其人之道:“八齿好看,不接受反驳。”
“五齿!”
“八齿。”
“五齿!”
“八齿,就是八齿,八齿配享太庙,八齿万岁!”
许禹琛不说话了。
因为余桑在说完那句话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她手里的那个挤在了她的小夹子上。
余桑!不讲武德!
他瞪着狐狸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得意的摇头晃脑的余桑。
“你这是犯规,这不公平。”
“略略略,我们又没有在比赛,哪有犯规不犯规公平不公平的。”
啊啊啊气煞我也,许禹琛计上心头,趁余桑得意的瞬间,一个伸手的大动作,想复刻余桑的骚操作。
哪想余桑自己清楚自己的操作有多少“突然”成分,提防着许禹琛,余光一直没离开另一个发夹,许禹琛刚有动作她便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拿到了发夹。
但是!这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所以!她没收回的手和许禹琛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
啊?许禹琛傻眼。
啊?余桑不遑多让也傻眼。
对视一眼,传达同一个信息,‘好巧,你也想到了’。
69書吧
下一刻,两人俱是一收手。
但这不是结束!
因为他俩收到半途的手又默契的同时伸向了发卡,接着!又!握在了一起!
先一步的余桑还未碰到夹子就被许禹琛抓了个正着。
余桑惊讶且无语对上了许禹琛无语又惊讶的眼睛,都从对方的眼神里再次看到了默契的想法‘你没事吧?这都能撞一块?’。
谁都没放开手,战争一触即发,余桑咬牙挤出二字,“卧龙”。
许禹琛冷笑回怼,“凤雏!”
他从来读不懂余桑的脑回路,就像现在,余桑突然弯弯她的眼睛,被握住的右手微动了一下又被他握紧。
不等他思考就见余桑左手把口罩拽到下巴下,同时右手反客为主拽住他往她那一拉。
亲上了...
余桑放大的脸让许禹琛瞳孔骤缩,一个清浅的吻落在他双唇。
空气再次寂静,他心跳如雷鸣。
她很快退开,左手扬着到手的发夹开心的冲他笑。
她刚刚应该是用靠近小拇指的手掌把发卡推到身体左侧,然后左手拉下口罩,趁亲他的瞬间挡住他的视线,用空闲的左手拿到了发卡。
许禹琛迅速判断着,心下泛着无奈的甜,笑意丝丝涌入胸膛。
只是一个发卡而已,也值得那么开心?
不说别的,她背后的架子上就有百个千个的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发卡,包括先前为奶油胶胶嘴的争辩,实在是...
好幼稚啊他们,像小朋友似的。
许禹琛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里面盛着不属于他的温柔笑意。
射箭馆、理疗店、手作店,今天下午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他居然真就和她因为这些小事吵吵闹闹起来了。
除了幼童时期,人生十八年从未有过的活力。
和她在一起,真的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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