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宫里好不热闹,不光皇子公主和朝臣们纷纷进宫为皇上祝寿,周边各国也派遣使臣送来了诸多贺礼。
礼部着人专门编制了盛大的庆典舞蹈,舞剑器,执锦仗,捧宝盘,跨雕箭,壮观非凡。
寿诞日皇上宴请群臣,美味佳肴格外丰盛。瓜果蜜饯、点心糕饼多达百余种;鸡、鸭、鹅、猪、鹿、羊、牛等畜肉一味不差。宴席足足长达四个小时,到申时百官才渐渐散去。
待皇上的寿诞过完,宫中众人热情高涨的情绪才逐渐冷却下来。
裕柔这几日天天都去东宫服侍姐姐,她知道等皇上寿宴结束,自己就要收拾行囊,准备同宁王返回封地了。
这日,裕柔又早起收拾妥当,准备亲自做些可口的糕点给姐姐送去,她这几日胃口稍微好些,能吃下些东西了。
裕柔正准备出门,宁王却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用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把头埋进了她的肩膀。
她刚开始只以为宁王又是在和她打闹,也伸出双手抱了抱他。可抱了半天仍不见他松手,推也推不开,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王爷,你今日怎么了?我现在急着去给钰和姐姐做吃食,你先放开我,等会儿我回来再让你好好抱抱吧。”
宁王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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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榻上,然后趴到裕柔的身上,亲吻着她。
裕柔羞红了脸,推搡着宁王。
“王爷,这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
宁王停了下来,他认真仔细地端详着裕柔的脸,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
“裕柔,你给我生个孩子可好?我想最好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活泼可爱,灵动美丽。”
裕柔听着宁王的话,羞羞答答地低下了眉眼,早已将做糕点之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如胶似漆,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裕柔才匆忙起身,脸色绯红。
“王爷,我得先起床梳洗了,我还要去东宫服侍姐姐吃药,去晚了她怕要着急了。”
宁王也起身,将裕柔搂在怀中。
“不急,以后你恐怕要有一段日子住在东宫陪伴太子妃了。”
裕柔回过头,惊讶地看着宁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两日不是应该要回云南了吗?”
“昨日寿诞结束后,父皇将我和定王叫去了书房,说起了河南和山西的叛乱之事。朝廷虽已派兵平乱,可那些贼匪到处游窜,藏匿于山林之间难寻踪迹,几月过去了,朝廷的军队只与山西的叛军交锋过一次。此次交锋虽然大败叛军,可他们残余部队又隐匿了起来,后来继续招募了许多山间匪徒和民间流氓入伍,渐渐又壮大起来。父皇忍无可忍,不愿再与他们耗下去,欲命我和定王各率一部,同时前往两地平叛。”
裕柔听宁王说着,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我随你同去,反正你不要想丢下我。”
宁王摇摇头,用手轻柔地抚顺裕柔的长发。
“不行,你得好好待在宫里,这样我才能专心战事。我已经请示父皇,将你搬去东宫与太子妃同住。一来方便你照顾太子妃,二来东宫有太子和太子妃庇护你平安,我也能安心些。”
裕柔有些生气,他竟没有和她商量便做主了。
她本来还想和他争执几句,可一想着两人即将要分离很长时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你一定答应我,带上凌霄,他武功高强,有他在你身边,我也可放心一些。”
宁王最终答应了裕柔的请求。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宁王就起床去往兵部领取兵符去了。
裕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怅然若失。
她替他整理着衣物用品,待收拾完毕,她又去梳妆台下拿出一个小泥人,笑着将泥人塞到了他的行李里。
那是他们刚回京那日,两人在临安街闲逛,遇到一个捏泥人的匠人,宁王让那匠人照着裕柔的样子捏成。
因那日她心中仍挂念父母,所以心情不佳,哭丧着脸,于是捏出来的泥人竟也愁眉不展的。
裕柔见了有些生气,欲丢掉泥人,可宁王却哈哈大笑,直夸匠人手艺出神入化,硬是将小泥人高价买下,还时不时拿出来取笑裕柔。
她小声念叨着:
“希望它能陪伴在你身边,让你时常想着我。”
裕柔收拾好行李,便匆匆赶往德胜门。
她先将收拾好的行李交给等候在城门口的凌霄,然后再去往城外的祭天台。
皇上携众臣已经早早等候在此,为两位王爷送行。
裕柔不敢逾矩,只能站在众人后面。
直到大军集结完毕,誓师礼成,号角重重地吹响了,裕柔都没有机会走上前和宁王说一句话,两人目光短暂地交流了一下,宁王便转身上马,纵马而去。
他又这样匆匆地走了,上次在德胜门送他出征云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次裕柔心中依然充满了担忧。
突然她游离的目光看到了定王。
只见他站在马下,眼神越过皇上和众多大臣,毫不避讳地看着裕柔。
裕柔的目光和他接触的一刹那,他对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可惹怒了站在裕柔左前方的定王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夫君并不是在对自己笑,于是气冲冲地回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后面的宁王妃,眼神凌厉,仿佛要将裕柔千刀万剐一般凶狠。
裕柔慌张地避开定王妃投来的目光,心中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心虚?
可她却又毫无缘由地感到害怕,看到定王妃那副要杀人的样子,裕柔想着自己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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