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浅只觉得今日应该也是该想些理由不到场的,靖王他也能应对,以自己跟太子的相识,他也不会利用这个理由为借口去为难靖王。
现下四周都没有熟知的人,倒有些坐立难安,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自己,想逃离的心情达到了极致。
慕轻熙也看出周韵浅有些局促,深知像她这般一直在外之人,很少接触宫廷宴席,难免有些不安。
除去美貌,暂时还也没有觉得她有哪里不同,男子多以皮相为主,他是,太子亦是。
宴席到了一半时,其他都有在交头接耳,就自己在孤孤单单的,心中莫名有些生气,他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如鱼得水,自己却有些慌张。
只能发泄似的吃点面前的东西,还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想来日后这样的宴席也不会少,倒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若不是这段日子对自己不错,对长姐的事情上也欠着一些人情,都想撤退了。
当然这也是自己想想 ,也是这时候的气话,现在这个形势盘根复杂,毕竟这种事情也是要筹划的,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还有母亲在。
自己跟长姐不同,长姐看似柔弱,但是对待事上比自己更为执拗,牵绊她的比较少,所以在离去的时候才能不管不顾。
好在长姐运气俱佳,嫁给的是靖王,可以给她兜底。
这也能说明靖王的人品,在长姐找之前的恋人出走时,还能花费财力物力去寻找,并且还背上了克妻的骂名。
原本这种事情,他并没有丝毫好处的,后来也没有拿这件事要挟父亲,让父亲表明立场。
不得不让人觉得疑惑,这世道还有这般不计成本之人。
周韵浅瞬间就觉得,刚刚的气又消了一些。
慕轻烟原本以为长姐今日会有一些行动,毕竟这些日子也曾添油加醋的,她并不相信长姐能在王爷这个事情上沉得住气的人。
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但是就是不知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分席而坐是最好动手的时机。
慕轻熙其实也在犹豫,但是现在看张侧妃那经受不住打击的样子,就不知道把这个宝押在她身上值不值当。
或许一直以来也是自己高估了她,她就只能仗着太子的宠爱耀武扬威而已。
这次宴席是太子妃跟张侧妃举办的,原本的规矩太子侧妃是要坐在最下方的,但是因着太子的偏爱,所以每次宴席太子府的宴席,她的位置跟太子妃的都是挨着的。
因这事,也有文臣参本,但是皇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才导致了,这两年已经没人在管太子府内的事情了。
毕竟太子府外的事情,皇上都会偏颇,尽管现在太子都已经声名狼藉了,也有翼王跟靖王的出众,但是太子位置依然稳重如山。
帝王心,深不可测,迄今为止也没人能揣测得到当今皇上有没有改立太子的想法。
但是若是当真没有改立太子之心,又怎么会任由另外两位王爷自我强大。这两年翼王殿下最受群臣扶持,靖王殿下凭着自身深受百姓爱戴,并且手上有实权。
慕轻熙漫不经心的看了张侧妃一眼,温和的小声说着“相信不用本宫多言,你也知晓了为何殿下对你格外照顾的原因了吧。”
虽然这句话有些多此一举了,但是也忍不住想要往她伤口上再檫一刀,果不其言话音刚落,就看到张侧妃身体一僵,刚刚还未恢复的脸色,又肉眼可见的苍白。
陈楚然自然明白,刚刚太子妃是故意的,但是也忍不住的心中酸楚,原本就是身份卑微,原来以为自己的就这会像她人一般,平平淡淡的度过,是太子的出现,让自己期待多了,并且知晓太子跟太子妃没有感情,便想要得更多。
突然真相浮现,都没有接受的过程,难免心中有些悲凉,直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原因,或许有没有可能是凑巧。
太子怎么可能跟靖王妃有何接触的,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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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熙看着陈侧妃这个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快感,自己一直维持着贤良淑德的模样,之前对于她的一些挑衅,万般忍让,只为了一个好名声,毕竟以后是要坐到那最高的位置的。
虽然这些年不负所望,全京都的人都知晓自己的良善大度。但是也实在是过得憋屈。
陈楚然不停的自我安慰,想着找个机会试探看看,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端起茶水抿了几口,放下茶杯后,看向慕轻熙。
”至少太子殿下愿意进妾屋内。“陈楚然低声细语的说着,又恢复到之前怼天怼地的状态。
当初就不该赌气,若不是父亲身边那个贱人一直挑衅,也不会头脑一热的被太子妃这三个字所迷惑。
若是嫁给瑾瑜哥哥,或许就没有如今的局面,也不会遇到这样绝美的王妃,也不会变了。
凭着母亲的恩情,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自己。
”莫不是妹妹说话太直接,伤害到姐姐了,那妹妹向姐姐道个不是,都怪殿下平时太宠着妾了。”比阴阳怪气,可不过自己,既然不想让自己好过,那就都不要好过了。
陈楚然觉得这太子妃当得实在憋屈,为了维持她那人设。
瞬间慕轻熙就落了下风,脸色突变,看了看周围的人,好在都没有注意到,指甲都快陷入肉中,刚刚都没有觉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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