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鹫儿,我这不是活下来了吗?
许是那剑是我送你的,所以没有杀意吧~”
任歆不知道李同光为了救他,用了整整一瓶的更始丹。
只当是青云剑的功劳。
可没想到这句话更是戳到了李同光的痛处。
他愈发自责了,一直握着任歆的手,不住地道歉。
意识到自己可能不该提昨天的事。
任歆连忙安慰他:
“为师又不会怪你,我若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你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我。
只是当时许久未见你,便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却痛下杀手。
鹫儿,你真是好狠的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呐~”
哪怕他知道师父是故意逗他的。
他还是怕师父误会,慌忙解释:
“师父!我只在乎您一个人,旁的男的女的都与我无关。
谁要是冒犯你,我自然不会手软!
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您还活着,以后自然不会在那般失态了。”
“好了好了,我现在也是开个玩笑,你又当真了。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这般爱哭。
为师不准你再自责了,既然现在你我已经相认了,我们就该往前看。
从前的不愉快也都过去了。
以前的任辛已经死了,我以后也不是你的师父了。”
“师父!你是不是还在怪鹫儿!鹫儿真的错了师父!
你永远是我的师父啊!你不要抛下鹫儿!”
李同光激动地又要哭了,任歆刮了一下他挺翘的鼻尖,抹去了他的泪水,有些无奈地说: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现在我只是我自己,我是任如意,不是任辛。
任辛是你的师父,但我任如意可不是你的师父。”
“那您是鹫儿的谁呢?”
“那鹫儿想让我成为你的谁呢?”
李同光见任歆这么问,双颊惹上绯红,直直红到了耳根子。
“以后便唤我如意吧!”
“如意……如意好,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师父的新名字,比那朱衣卫随意用天干地支取得名字,好听一万倍!”
“嗯~鹫儿的新名字也很好听,同光同光,同烈日争光,又冠了国姓,我为你骄傲。”
李同光咧着嘴笑得灿烂,小狗眼却是泪汪汪的,看的任歆心都化了。
少年人的喜欢,就是这样溢于言表。
他将对任如意的喜欢,全都显露在了脸上。
李鹫儿,怎么会那么可爱。
“嘿嘿,师父原来将鹫儿的话都听进去了。”
“听到啦~听到啦~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你那日如此激动,叫得那么大声,整个使团都知道你与我关系匪浅了。”
“他们都知道师父您的身份?”
李同光眼中的杀意尽现。
“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别动他们。”
“师父您这么信任他们吗?”
“都是过命的交情了,鹫儿,六道堂跟朱衣卫不一样,同他们一起,让我学会了很多。
他们让我不再一个人孤军奋战,是他们让我知道,我的后方是可以完全托付给战友的。”
“是因为宁远舟吗?”
“宁远舟……他是个很好的人,是个很好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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