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头儿你怎么了!”
“老宁!”
“宁头儿!”
“远舟哥哥!”
众人皆惊叫出声。
钱昭紧张上前,一把把住宁远舟的脉,激动地说:
“宁头中毒了!”
“什么毒?之前还好好的,怎会中毒呢!”
钱昭双眉紧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毒古怪得很,我也瞧不出来。”
“章崧!肯定是章崧!他定是为了牵制宁头下的毒!”
“我说宁头怎么突然接了这任务,这该死的章崧居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按照章崧的性子,解药想必是在下一站。”
“宁头儿!你一定要撑住。”
“快备车!让大家赶紧收拾行李,速速前往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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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李同光房间里,烛火摇曳,灯火通明。
李同光握着任歆的手,盯着她的脸。
看了一遍又一遍,守着她哭了一整夜。
待到烛火燃尽,他才哭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手还是一直握着任歆的手,不舍得放开。
任如意的身体在做朱衣卫的时候被锻造过,血液里留着百毒解。
筋骨也因为受过种种酷刑,恢复得比一般人要快些。
等到任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金黄色的夕阳,斜斜地照进房间,落在了李同光的身上。
整个画面十分温馨。
看到李同光脸上斑驳的泪痕,任歆将他握着自己的手抽出。
摸了摸他的卷发。
不想却惊动了睡梦中的人。
“师父,师父你别离开鹫儿……”
任歆怕闹醒她,又将手塞进了他的手中。
李同光这才安静下来,继续睡了。
任歆有些口渴,看到床边桌案上放着的茶水。
便小心翼翼地起身去拿。
却还是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
当时受伤的时候还没觉着多疼。
这会子竟是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李同光听到动静,猛地惊醒。
“师父!师父!您醒了!”
任歆一脸歉意道:
“是为师把你吵醒了么?”
“师父你在说什么胡话,您醒了为何不早些将我叫醒呢!
来人!上一壶热茶!再让后厨备点热粥,多放点肉糜和蔬菜!快!”
门外的朱殷赶紧领命走了。
他跟随了李同光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任辛在李同光眼中有多重要。
事关他师父任辛的事情,他丝毫不敢怠慢。
心中也是无比高兴,任辛能死而复生,重新回到自家侯爷身边。
“太渴了,让我喝两口凉茶先解解渴吧!”
“热茶马上就到,师父您失血过多,切忌吃生冷的东西。”
“这么多年未见,倒是细心了许多。”
“是五年三个月零二十四天。”
“你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任歆伸手将鹫儿睡乱的碎发捋了捋。
鹫儿的眼神炙热,顺着任歆的动作。
待任歆收回手后,他低低地垂下了头。
晶莹的泪水一滴滴地落下,他又不断地用袖子去擦。
“师父,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都是鹫儿不好,师父只是改了一下妆容,伪装了一下性格,我竟然就认不出您了。
还有六年前,您来找我,我不该故意避开您的。
还好您还活着,还好昨天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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