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谋害皇后,既是同僚,我什么人你们不清楚?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她单膝跪地,身上满是血污。
用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陛下亲自下召捉你,任左使,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诸卫众听令!给我一起上!”
“好!很好!真是好得很!”
她亮出双剑,犹如一个女战神降世。
脚尖轻点,一路从邀月宫打到宫外,却又不敢真的杀了他们。
无奈安帝出动了所有驻在安都的朱衣卫。
饶她是世间最好的刺客,也终是体力不支。
渐渐败下阵来。
她的浑身是伤,没有一处好肉。
五脏六腑,皆被震得错了位,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终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在倒地的一瞬间,她的发丝随风飞扬。
凄美而悲壮。
这一战,朱衣卫一半的卫众,都身受重伤。
而任辛也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样。
安帝没有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直接将她打入了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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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安国境内。
广袤的草原上,少年身着一袭白色战袍。
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快马加鞭往安都赶。
“公子!您骑得太快了!在这样骑,马儿会累死的!”
“再慢!师父就要死了!我要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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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都,诏狱。
整座诏狱被大火吞噬,大火之外,人声嘈杂而喧闹。
不少人在紧张地救火。
鹫儿面对如此大的火势,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师父!我要去救师父!”
朱殷和一众随从,将他死死拦在大火之外。
大火之中,他似看到有一抹绯衣一闪而过。
他疯了似地挣脱了随从的阻拦,直直地往大火里冲去。
火光冲天,一段段焦木重重砸落。
朱殷看不下去,一个手刀,将李同光劈晕。
“带公子走……”
此时的他望着火场,也落下了眼泪。
尊上……保重……
属下会照顾好小侯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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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诏狱废墟。
李同光抗旨买通守卫,每晚潜进废墟。
李同光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趁着微弱的月光,拼命地翻找着。
偶尔发现什么,便冲上去用手挖掘,手上不一会儿便鲜血淋漓。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
根本就没有找到。
最终还是金媚娘不忍心看他这幅样子,伪造了一些尸骨藏了进去。
他才地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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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说任辛是谋害先皇后的罪人,不许任何人安葬您。
圣上也禁止所有人再提起任辛。
李同光将“故大安朱衣卫左使任辛之灵”的牌位,放进木盒子。
与假尸骨一起埋进了土里,又用石头掩好。
等上完香,他跪在墓前。
一下下地抚着青云剑。
泪流满面地倚在石头上喝得酩酊大醉。
一旁的“玉狮子”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用头蹭着他。
“马儿,这个世上,现在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连我都知道师父那么崇敬皇后!
她不可能谋害娘娘,陛下岂会不知!
到底是谁谋害了姑姑!
我一定要将真相查出来。
让师父沉冤得雪!”
他跪在师父的墓前,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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