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昨晚不是已经派人将陈癸刺杀了吗?”
“死了?”
李同光俊眉微挑,有些意外的样子。
邓诙便带着他进了左使居所。
倒在房中的陈癸面目狰狞地上有挣扎的痕迹。
一旁还留着一行醒目的血字。
【伤长庆侯者死】。
死这个字,还尤为显眼。
李同光将掀起的白布盖上,放肆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邓诙倒是被他这一声笑,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难道不是侯爷派人杀的?”
李同光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脏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你猜~”
邓诙一旁的孔阳,有些震惊:
“大人,这侯爷看来并不知情……
刺杀留下这一行字,显然是要袒护长庆侯。
您说会不会是之前那位左使……”
“休得胡言!那人已经死了五年了!以后这话可莫要再说了。”
邓恢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也存了疑虑。
难道,她真的还活着吗?
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在朱衣卫的层层严守下,悄无声息地杀了陈癸呢!
此时,屋外进来一人。
来人正是刚出去避完风头姗姗来迟的朱衣卫右使迦陵。
“尊上,属下来迟。”
“右使以为,杀死陈癸之人,是谁?”
“属下认为,左使勾结北磐刺杀长庆侯却见长庆侯平安归来,您又奉旨调查此事。
是以自知事情败露,为了保护幕后之人,只好畏罪自杀,也算是给圣上一个交代。
所以杀死左使大人的,正是左使自己。”
邓恢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说辞。
“右使不愧是有玲珑心思之人。
好!那就限你七日内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是!尊上!”
说完,迦陵便撤了。
邓恢则是看着陈癸的尸体,摇了摇头,叹道:
“朱衣卫里大多都是惹人厌的女人,好不容易有个看得过去的男人,就这么死了,真是造孽哟!”
而迦陵回到右使居所,也开始酝酿着将任辛斩草除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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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盈这边也是成功见到了梧帝。
只可惜此时的梧帝还没有醒悟,仍是不愿意将雪冤诏拟出来。
杨盈这才意识到,自家的皇兄是多么不靠谱。
劝说无果后,也是对杨行远(梧帝真名)大失所望。
心中渐渐萌生了自己做女帝的看法。
晚上他同元禄在屋顶上畅聊。
元禄告诉她,他其实有喜欢的人。
只是自己活不过二十岁,所以打算将这心思埋在心里。
杨盈自然还没有意识到,元小禄口中的这位心仪之人,就是她。
二人两小无猜,畅想着未来。
杨盈望着天边的圆月,而元禄,就这样深情地望着他。
若是这世间能有治疗他心疾的药就好了。
这样他也可以跟普通人一样,大大方方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轰轰烈烈,或者平平淡淡地爱一场。
可是自己马上就要二十岁了。
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这样想着,他又有些伤感起来了。
从前的他,多活一天,便多知足一天。
现在心里有了杨盈,却有些不舍这尘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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