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下一朵盛开在寒冬的雪莲。
含住花瓣,坐到了火堆边。
她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肩。
肩上的伤因为刚才激烈的战斗,已经再次裂开。
拆下纱布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太冰,又是在野外,鹫儿睡得很浅。
就这样微弱的声音,惊动了他。
他睁开眼,看见了她受伤的肩膀。
吓得他赶紧闭上眼假装睡觉,却又忍不住再次睁开眼偷偷看她。
她咬着花,将血渍简单地擦了一下,重新上药。
火光映射下,他的肩膀和伤口,犹如映雪红梅。
鹫儿痴痴地看着,心跳如鼓。
看着她上完药,将衣服重新穿上。
又看到她十分残忍地将自己错位的腿骨重新接了回去。
他心中感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名女子。
佩服之情,愈发浓厚。
看着她要睡下,假装闭上眼睛装睡。
任辛躺下,女子香侵入鹫儿的鼻息。
瞬时间他觉得口干舌燥,咽了一口口水,悄悄地抓紧了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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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安都,草原练武场。
师徒俩几乎同时把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鹫儿比任辛还快上了几秒。
“师父!我赢了!”
“嗯,这次打得不错!”
如意难得一笑 ,笑得如冰莲初绽。
笑得鹫儿,心跳漏了一拍。
“您之前说过等我赢了你,你要奖励我!所以师父您要奖励我什么!”
鹫儿眼笑眉飞,兴奋地收剑,开心地问任辛索要礼物。
任辛收剑,将手中的青云剑,丢给了他。
“诺!拿去!送你了。”
鹫儿一脸失望,却毫不留情地将原来的佩剑往地上一丢,腾出手接过青云剑。
“就这个啊?”
“还不够?这可是前朝天陨铁打造的宝剑,娘娘送我的!
你若是觉得还不够,沙东部刚进献了几匹上好的大宛马。
有头叫“玉狮子”的不错,回头我去求娘娘把“玉狮子”送你。”
“真哒!谢谢师父!”
说完他甜甜一笑,露着他的大白牙,挽上了师父的胳膊。
任辛早已经习惯他这副甜腻的样子。
任由他这么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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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都草原练武场。
鹫儿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少年人白衣胜雪,意气风发。
待他征服了“玉狮子”,任辛却告诉他:
“鹫儿,从明日起,你就不用来这里练武了。”
鹫儿习惯性地回了句好,却意识到不对,紧张地问:
“师父您说什么,什么叫不用来了?”
“你竟然已经能赢我了,就说明你武功已经大成,放眼各国也无几人是你的对手。
除了杀人,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日后你只需要好好练习,巩固巩固便可。
娘娘已经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太傅,你就进太学好好念书吧!
日后才好为官做宰,位极人臣。”
“什么为官做宰!什么位极人臣!
杀人,放火,刺杀,我什么都愿意做!鹫儿只想追随师父!”
“简直胡闹!你忘记我说的话了?
你是皇室血脉,娘娘心慈,自会助你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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