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难得没有回她,将师父拉上岸后,就别过身将湿哒哒的衣服重新系回去。
他偏着头,气鼓鼓地说:
“您还知道关心我,鹫儿以为您跟礼王聊得火热,不记得鹫儿了呢!
我身上血腥味儿重,我怕您闻出来才来洗澡的……师父您就知道凶我……”
听他委屈地诉苦,任歆将语气放柔了些:
“我这不是担心你才凶你嘛!哪有人受了伤还下池子洗澡的~
就为了这事儿跟我闹别扭呢?鹫儿这可是又吃醋了?”
“师父,您明知故问!”李同光有些不满地控诉道。
“哎……都二十二岁的人了,换做是寻常人家公子,都已经成家生娃了。
你看看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这么爱使小性子。”
听到这话,李同光转过身面对着师父。
眼泪汪汪地望着任歆,眼中眸光闪动,有些着急地说:
“那师父您嫌弃鹫儿了吗?您若是不喜欢鹫儿吃醋……鹫儿改就是了。”
“没事~我也就是随口说说,鹫儿的所有情绪,我都可以包容的。
同我在一起,你只要做自己便好,你大可任性一些。
毕竟一段好的感情,双方都不该受委屈,不该为了谁妥协成另外一个性子的。”
“师父~您真好……好到我觉得这一切都像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她上手掐了一下李同光的脸颊。
“师父~疼~”
“还觉得这是梦吗?”
李同光捂着脸颊被师父掐疼的肉,摇了摇头。
“你看咱俩伤口都泡水了,真的不换身干爽的衣服吗?
哎,真是可惜我这身新裙子,刚换上就湿了。”
任歆这么说,李同光感动极了,认真地观察起他师父来。
她耳边的湿发正淌着水珠。
素面朝天,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她青绿色的裙子,湿得透透的。
紧紧贴合着她成熟迷人的曲线……
小鹿眼直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跟魔怔了似的。
直到师父打了个喷嚏。
他才回过神来,差人去拿新衣裳。
“来!我帮你重新换药吧!”
“不用了师父……鹫儿自己来吧!”
“你帮我换药,我帮你换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不妥……啊???师父的药,还要鹫儿帮您换药吗?”
想到师父衣裙下的风景,他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那待会让朱殷帮我换?”任歆步步紧逼。
“不行!”,他激动地站起来,“我还是让琉璃过来侍奉您吧!
她虽也受了伤,但是帮你上药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看见她。”
想起琉璃这个不忠的丫头,任歆的脸色一冷。
师父不开心了,可李同光却笑嘻嘻地凑到师父跟前,沾沾自喜地问道:
“师父不愿意见她是因为吃她醋了么?”
“当然不是!”
“哦……”
他有些失望。
在师父面前,他还真是将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
任歆正色解释道:
“当年若不是她出卖我,我也不至于被捕入狱。
后来是媚娘冒死从大火中救我出来的。”
“琉璃……您对她这么好,她还做出这种事?
我还当她是忠仆,明日我就杀了她,替您报仇!”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与她的账,日后我自会找她清算。
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她于我,还有点用处。
倒是你,赶紧给我乖乖坐好,我帮你换药。”
“哦!”
李同光只好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水池旁的竹榻上。
任歆也半蹲下来,将他的衣服和纱布一点点扯开。
温柔地用干毛巾将他身上的水吸干。
指尖不经意地触碰着李同光白皙的肌肤。
“你日日在军营里操练,四处征战,竟然还这么白,细皮嫩肉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将军。”
李同光感觉自己被师父调戏了,更加不敢动了。
“师父……”
他如女子一般娇嗔地埋怨道。
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在雾气朦胧间,渐渐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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