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师父灵巧落地,刚快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
是了,师父的轻功如此好,怎么会摔着。
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师父!你吓死鹫儿了。”
“鹫儿可是在质疑我的轻功?”
“什么质疑不质疑的,鹫儿只是太过担心师父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嘛!
再说,师父您也不是圣人,万一……
算了 ,呸呸呸!什么万一,没有万一!
师父对我来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五年未见,鹫儿什么时候会那么多花言巧语了?
我要是无所不能的神,就先把你娶了,然后再养一屋子英俊的男人。”
她特地避开了“面首”二字。
李同光知道师父打趣他,替自己正名:
“鹫儿没有花言巧语,有的只是真心实意,所以师父也不准养一屋子面首。”
他还要说什么,嘴里就被塞了一个大脆枣。
“甜不甜。”
“甜!”但是再甜都没有他心里甜。
“师父,我记得从前您在这带练武的时候,就最喜欢吃这里的甜枣了。
想您出来定是来寻枣树了,果然被我猜准了。
师父您且等我一会儿,鹫儿帮您摘。”
“你腰还受着伤呢!别摘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哪有男人在,还让女人做粗活的,您就等着吧!”
少年意气风发,正甜甜笑着,枣子塞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任歆觉得他笑起来过分可爱了些,戳了戳他鼓鼓的腮帮子。
小虎牙和小酒窝,让少年笑起来更加纯真可爱。
正如盛夏烈阳带着炽热的甜。
谁能想到有这样微笑的人。
在除了师父的人面前,一直是一个不容任何人靠近的冰山。
他只对师父好,对师父温柔,对师父有求必应。
任歆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少年如此纯粹炙热的爱。
她也要像他对自己一样对他,才能担得起他的喜欢。
“那你自己小心。”
眼里闪烁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李同光将地上的伞捡起来,递给师父,却发现她哭了。
“师父,好端端地您怎么哭了……”
少年笑容消失在脸上,低眉紧张地看着师父婆娑的泪眼,有些手足无措。
任歆接过伞,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少年。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你笑得这般开心了,我心里高兴……”
少年如释重负,他还以为哪里惹师父不开心了。
扯住自己的袖子,用昂贵柔软的衣角,温柔细心地拭去了任歆眼角的泪水和她身上的雨水。
擦完还哈了口气,搓了搓任歆撑着伞的手。
“那鹫儿以后便要多笑笑了~”说着他又关切道,“师父还冷吗?”
明明是下着雨阴冷天气,任歆却觉得被艳阳照耀着。
“不冷了。”
“师父是不是被鹫儿暖到了?”
“是啊~谁叫我们鹫儿如此耀眼呢!”
“师父您等我一下。”
少年一个转身,轻身跃上枣树,丝毫不在意腰间带来的疼痛。
一脸明媚地对着树下之人无比灿烂地笑着。
他扯下腰间的口袋,十分利索地将枣子摘了下来。
不一会就装了满满一袋。
这不算小的袋子,都快塞不下了。
他才纵身一跃,却引来任歆一顿埋怨:
“前日刚受了伤,就这样顽皮,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心疼呢!”
“师父亲手上的药,自然好得快了,左右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不碍事,鹫儿早习惯了,再说比起师父从前受得伤算得了什么!”
“这能一样嘛~以前师父那是没有牵挂,哪怕是死了都没什么所谓。
可你有我疼你啊!你要是腰坏了,我便要不得你了。”
“知道了,师父,鹫儿小心着呢!保证这小小腰伤恢复如初。”
“那今晚我再来帮你换药?”
“好……好啊!师父什么时候来都行,鹫儿不怕!”
李同光硬着头皮应道,他可不能让师父小瞧了去!
他强装镇定的样子,把任歆逗笑了:
“呐~那这可是你说的,今晚马车上等我~”
“唔……师父,你说这话怎么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嗯嗯嗯~让我想想怎么个吃法~是清蒸还是水煮呢?要不还是红烧吧~
其实烤着吃也不错,我们鹫儿肤白貌美,这皮肉烤出来,肯定是脆香脆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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