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歆握住他指节分明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衣带上。
“帮我脱了吧。”
李同光没说话,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解开。
“鹫儿不睁眼看我,怎么帮我换药。”
“好……”
他只好硬着头皮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师父的杏色肚兜……
憋着通红的脸,缷掉了师父的里衣,还有纱布。
学着师父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
消毒,上药,包扎。
一气呵成,丝毫不敢停顿。
“好了师父,我去看看衣服准备好了没。”
看着李同光仓皇而逃的窘状,任歆开怀地笑了。
果然,弟弟就是弟弟,这就被姐姐随意拿捏了。
而李同光又不是聋子,听到浴房里师父有些放肆的大笑,更加窘迫了。
连忙接过朱殷拿来的衣服,跑进去放下。
自己去屋里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师父,您好了吗?鹫儿进来了……”
“嗯,我好了……”
李同光绕过屏风,走进去。
又迅速转身退了出去。
好什么好!分明就是没好……
师父好坏!
他又被师父骗了……
又过了一会儿,任歆是真的换好了,便自己走出了屏风。
李同光正坐在桌前喝茶,手中拿了一把折扇,呼呼扇个不停。
“有那么热嘛?”
“有点。”
“需要我帮鹫儿降降火嘛?”
“降火?怎么降火?”
任歆摸上他的手,撩着他的头发。
“鹫儿觉得,我会如何帮你降火?”
如兰的女子气息,喷在他耳边。
他算是彻底懂了师父口中的降火是什么意思了。
“师父,天色已晚,要不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鹫儿是在赶我走嘛?”
“怎么会……”
李同光身体僵硬,根本不敢动。
那些被师父触碰过的地方就像着了一样。
“那我走了,三日后我再来帮你换药!”
说完她在鹫儿额上烙下一吻。
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里。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她的发香。
“啊……师父就这么走了……”
这一吻落下,李同光今晚看来是不用睡了。
这就是,白雀的手段吗?
撩完就跑,撩得人心痒痒的。
他现在很纠结,他既想念师父,又有些害怕她。
原来师父也是会将朱衣卫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
想起那日他嘲讽师父吻技烂。
他一拍脑袋,才彻底想明白了。
故意的!师父她这一次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这张嘴啊!不会说话还是不要了吧!
李同光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下一次他一定不能像今日那么怂。
一定要扳回一城,也让师父感受一下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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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歆哼着小曲儿,溜着小马回到了使团。
正巧宁远舟也从俊州赶了回来。
看到她这么晚从外头回来,还一副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他眼神受挫地扫了一眼她,走进自己房间去了。
瞧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连夜驾马回来的。
不想也知道定是他担心任如意的伤势,才不顾性命地连夜赶了回来。
可任歆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同他解释。
索性也没有拦他,也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她还真是不擅长做伤人的事情。
可她又不得不告诉宁远舟,任如意已经不爱他了。
哪怕她融合了任如意的记忆。
她的心还是倾斜在李同光这边。
正如于十三说的。
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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