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芬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在火光的映射下,让人不免有些寒毛直立。
张生咽了咽口水道:“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套路我们?你并不是第一次进来这里面?而且你不仅仅只是祭司这一个身份?”
刘桂芬看着张生,她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站起身来走到被褥旁,她把其中一个包裹小心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黄色圆形盘状东西。
“这个给你。”刘桂芬把手里的黄色圆盘丢给张生。
张生接住那圆盘拿过来一看,这黄色的圆盘竟然是一块晒干了的米饼,米饼是炒熟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股碱粉的味道,那气味和刚才他们吃的米糊一模一样:“刚刚我们吃的就是这个?”
刘桂芬点了点头:“这是修缮的工匠提前放在里面的。”
“修缮的工匠?”张生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没错,就是工匠。”刘桂芬放下包裹,她坐了下来,把头放在膝盖上又用双手抱住双膝,她看着火堆眼神里透露了一丝空洞:“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套路你们,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来干嘛的,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不仅仅是祭司,我还是村子的长老虽然我只有二十五岁。”
“那之前说的仙姑?”
“呵呵,那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号。”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走出过村子,从一出生就每天和有关于这个地宫的古籍待在一起,然后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能够把整个地宫所有信息倒背如流,然后我又花了五年的时间来培养下一任的继承人。”
“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培养起继承人了?”胖子嗦一口米糊。
“吃你的东西,别说话。”张生佯装要踹胖子:“你这吃食的猪嘴上没个把门的。”
“嘿,你敢骂我!胖爷我好奇还不能问了?”胖子有些不服。
“呵呵,没事。”刘桂芬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我第一眼看到胖哥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我想我学了这么久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刘桂芬这句话,让胖子一下反应了过来,他狠狠地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我掌嘴,我多嘴了多嘴了。”
“没关系的胖哥。”
“你刚才说这米饼是工匠放在这里的是怎么回事?”张生立刻转移了话题。
刘桂芬紧接着的一番解释,让张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这地宫里,每三十三年就要举行一次祭祀,刘桂芬并没有欺骗他们,但是祭祀的祭品却让他心头一颤。
这个祭品就是手持葬墓图的人!
所谓的祭祀其实就是人祭,
那块人皮葬墓图,其实就是从他们村子流入古玩市场的,他们在祭祀开始的前一年故意把葬墓图以藏宝图的形式卖到市场上。
之后便回到这里,等待着“祭品”自己送上门来。
这块人皮葬墓图仿佛有魔力一般,每一次都会在临近祭日的时候将最终的“祭品”带回来。
然后“祭品”通过葬墓图的指引在地宫中的路线上经过一系列的洗礼,最终走向祭台。
这一次是张生被带了进来,可是中途却碰到陈四这个变故,被洗礼的人从张生变成了陈四,张生突然觉得有些幸运,如果不是陈四,他现在就已经是个半成品的祭品了。
让他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每一次完成祭祀,无论那张葬墓图变成什么样子,它又会神奇的出现在完成了祭祀的棺椁上。
这也让整个后福村的村民更加相信这就是他们的这个村子的宿命,他们必须无止境的为这张葬墓图所服务。
当完成祭祀,地宫内许多地方都遭到破坏,而村子里就有专门的修缮工匠对整个地宫进行修复,一代又一代的工匠就这么在宿命的安排下一次次的进入地宫进行修缮工作。
他们会在这三十三年的空档期,将整个地宫恢复如初。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张生他们看到那些壁画会如此的栩栩如生,又为何经历了千年风化上面的颜色依旧鲜艳无比。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个地宫的修缮工匠。
刘桂芬继续解释着,她确实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个地宫,因为做为祭祀的的要求极高,祭司必须是一个新人,这个新必须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新。
修缮地宫的工匠也必须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不仅仅是要将地宫修复,同时还要为祭司提供足够的保障,毕竟进入地宫的人在到达主墓室的祭台也需要时间。
这个地宫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已知的地宫,张生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这整条山脉都是地宫的内部结构,那这里甚至比秦始皇陵还要大个两三倍。
就是这么一个巨大且复杂的地方,祭司要在“祭品”进入地宫的同时还要保障“祭品”能够顺利的到达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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