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秋如今玉皇先天功初成,已至小周天,任督二脉,真气流转不休。
每时每刻,筋骨,皮肉,髓血,里里外外都在不断被强化,实力算是与日俱增。
前世为了身体健康,练过散打,传武,像是太极,八极拳,截拳道也都有所涉猎,算是精通,但是要说有多厉害,也就那样。
你指望一个富豪老板,跟人打架吗?
可如今却不同,练出了真气,身强体健,再结合各种打法,真像是汽车装好了三大件。
上路就能跑,跑的还贼快。
还有系统傍身,那真是自信满满。
身边跟着三个劫匪手下,还有一个前朝禀生,文武俱全。
手中黑伞,藏有十八只幽魂,家底也算是逐渐厚实起来。
前七年遭的罪,似乎都是昨日黄粱一梦。
“有人,有鬼,有实力,下一步就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高见秋心中激荡不已,赶路的速度就更快了。
未等天全黑时,几人便来到了故县镇,先在这儿临时落个脚,欲等明日再赶往县城。
以高老板现在的情况,晚上赶路,也没问题。
但有道是猛虎也怕群狼,真碰到狼群袭击,他能顾着自己,就顾不到别人了。
虽说员工不多,但都是自己的班底,损失一个都会心疼。
更何况系统发布的第四个任务,成家立业,都得靠这些人去完成。
至于得到什么奖励他现在不关心,他更关心的是完不成的结果……抹杀!
每次想到这儿,都是一阵蛋疼。
故县镇,并不大,因为紧挨着偃师县,经济比之偏远乡镇,算是不错。
所以五个人,便在镇子上找了家客栈,暂住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
开了两间房,马三儿几人一间,高见秋和石知轩一间。
二十个大子就搞定了,还附送五个大洛馍,一碟小咸菜,茶水免费。
不过住店钱是马三儿抢着付的,高见秋想付,他身上也没现钱。
草草吃完,几人便各自回房了。
房间内,高见秋和石知轩闲聊一会儿后,他便直接道明心中想法。
“轩叔,也不瞒您,我算是有些实力,到县城,也不可能真是为了乞讨,总是要搞点事业出来的,您也别找伙计去卖人情了,估计您也拉不下来脸儿,是不?”
客栈内的桌子有些高,高见秋只能蹲在椅子上,将桌上的茶杯倒上水,推到石知轩面前,看着他。
他心中有几个方案,具体怎么实施,还是要到县城后,做做市场调研再说。
石知轩作为这个年代的高级知识分子,前朝禀生,不能说故交遍地,但是在县城,肯定有一定的人脉,否则也不会贸然去县城投靠伙计们。
如果高见秋想做些生意,那他的人脉,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一环。
“呵呵,狗儿,你这是想拉叔入伙呀,咱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既然你这样说,叔也不和你客气,有啥就直说了……”
石知轩端起茶杯,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
“这年月,做买卖至少要三个条件,武力,保障安全,其次是人脉,得有关系,不然很多路走不通,最后就是钱了,前两个马马虎虎,咱也算是有了,就是这第三个,钱,初始资金,你想过怎么解决吗?”
石知轩和高见秋认识时间不长,起初只以为是个懂事的小乞丐,后面遇见劫匪,才发现这小子藏的挺深。
两人现在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如果高见秋当时没救他,而是选择离开,那他的尸体,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被野兽啃食干净,成个孤魂野鬼在所难免。
所以高见秋想拉他入伙儿,他也并没有拒绝,而是抱有考究的心态,想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底牌没。
“嘿嘿,叔,看来你对自己的人脉还挺自信啊!”
“呵呵,先不提这个,你先回答我说的第三个条件,该怎么解决,否则前两个都是镜花水月。”
给高见秋面前的茶杯蓄满水,石知轩捏着茶杯,状做轻抿,实则是注视着对面的高老板,等他回答。
“叔,您看看这些能换几个银元?”
高见秋打开随身小包裹,扒开白米,从中拿出几块银子,放到茶桌上。
“嚯,藏的挺隐秘,这些……有六两吧!”
石知轩随手拿起几块银子,在手里掂量几下,就测出大概重量。
前朝毕竟是金银铜钱当道,随手掂量就测算轻重,属于熟能生巧。
“厉害,您看这能换多少银元?”
高见秋竖起大拇指,对石知轩夸赞道。
他其实不是想问这几两银子能换多少钱,他想了解的是,金银和银元兑换比例,如果有条件,还想知道和外币的对款比例。
“以目前的行情,一两银子能兑一个半银元,六两最多也就是十个,你看……”
石知轩说着,将之前被劫匪搜走的大洋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这一枚银元,差不多重六分,因为不是足银,所以你这六两银子,差不多能兑十个左右,我这俩给你,也才十二个大洋,做生意,除非摆小摊儿,否则则,不够!”
石知轩将手中的两块银元,拍在几块银子上。
煤油灯照的上面的头像,忽明忽暗,似是在嘲笑高老板的不自量力。
“嗯……十块银元,那这些呢?”
麻溜的解开腿上的绑带,将贴身绑着的两根金条拍在桌子上。
高见秋眼神灼灼的盯着石知轩,意味难明。
“这是……真的?”
石知轩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拿起一块儿金条,入手的分量不轻,试着用牙咬了下,留下几个牙印儿。
“嚯,还真是,小子挺有货呀,难以想象,你是怎么搞来这些的,不错……这些得有十两重,够了!”
将两块儿金条掂量完,石知轩报出准确数字,没有说能兑换多少银元,而是意味深长的望着高老板,有些出神。
他起先只是想看看高见秋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资金的问题,真没想到,对方给他的惊喜接连不断。
有几两银子,已经难得了,没想到还有十两黄金。
“够了?”
“够了,不过听你这意思,还有?”
“有是有,不过都是家母的贴身物件儿,以后认亲估计能用得着。”
高见秋将贴身揣着的金锁,还有棺材型玉佩,拿了出来。
“咦~这金锁工艺考究,是大户人家专为儿女打造,保平安的,这个玉佩,胎质通透,活脱,手感光滑细腻,无论是质地,还是工艺都是上乘,比金锁价值要高,能赶上你那十两黄金了!”
石知轩看到了金锁上的姓名,并没有多做他想,只以为高见秋是个大家族的私生子,流落在外了。
这年头儿,大门大户的,这种事情很常见,如果家里子孙少,认祖归宗,就是美事儿,相反,结果就很难预料。
大家族之间,争权夺利,相互倾轧的现象极为严重。
不过这个关系到对方的身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以他对狗儿脾性的了解,他不可能贸然去认亲的。
“可以呀,轩叔,你身在乡野,没想到对玉器还颇有研究,厉害!”
高见秋言语之间,皆是玩味,这“邪王”石知轩,身份不简单啊。
“呃……读书之余,闲极无聊,就喜欢看些杂书,当不得真本事。”
石知轩自是听出对方的话外音,他确实身住乡野,可家里也是书香门第,传承不差。
只是两朝交替,家道中落,父母尽丧,自己也差点饿死,才想着去县城投靠伙计,也是同窗好友,混口饭吃。
这才阴差阳错,认识了高见秋。
“行了,东西都收好,明日到县城,我找伙计们探探门路,看看弄什么好,早点休息吧!”
“好嘞!”
高见秋将桌上的金银,直接塞进装米包裹内,随手扔到床头。
石知轩见状,有心想要提醒,可想到对方不是普通小孩儿,想想也就算了。
一人一铺,就睡下了。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老板隐藏挺深,没想到是个高手!”
“潜龙在渊,一朝风云变,就是化龙时,我等执念,有盼头儿了。”
“是呀,是呀,可惜我忘了族中亲人名姓,不然定要将族中贤惠子女,介绍给老板,不说当妻,做个妾也行啊。”
墙角的黑伞内,传来阵阵鬼话,吵的高老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特别是高如意妻呀,妾的,听的他心烦意乱,脑子里不断闪过系统发布的任务,成家立业。
睡不着,便索性不睡了,转头听得石知轩鼾声渐匀,便悄然到墙角,将十八只游魂放了出来。
十八只游魂,将不大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
瞥了眼睡熟的石知轩,见他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让高老板看着面前的游魂,有些无语。
“高富贵儿,带上你的小组,去镇子东头儿,高吉祥去南头儿,高如意去北头儿,看看有没有特殊事情发生,就当提前锻炼了!”
69書吧
“收到!”
三只老鬼,带着各自的手下,拍拍胸口,表示收到,就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再熟悉几天吧,至少到县城再说,到时候告诉他们,我能听懂鬼话,这样太麻烦了,就是不知道……先天真气,对鬼有没有用?”
高见秋对着众鬼出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灯光下,小小的手掌,泛着莹莹玉光,散发着惊人的气息。
……
此时已至九点,镇子东头,时不时的传来打更的声音。
今晚夜色不错,明月高悬,照的街上的建筑影子都拉得老长。
清冷的月色中,一个忽高忽低的人影,出现在大街上。
敲响手中的梆子,口中适时的喊道:
“二更已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王老汉是镇子上打更人,每天的任务就是要打更报时。
打更人一夜要敲五次,每隔一个时辰敲一次,等敲第五次时,就是俗称五更天。
一更天是七点,二更天九点,三更天十一点,四更天凌晨一点,五更天也就是凌晨三点。
这时期并不是家家都有钟表,这种古老的职业,就依然存在着。
深秋了,马上就要立冬,晚上天气比较冷,吐气都能看到雾气。
王老汉打更多多年,习惯挎个装酒的小葫芦,冷的狠了,就喝一口。
这会儿刚报完二更天,就蹲坐在一家饭馆儿前的房檐儿下,打开酒壶,抿些暖暖身子。
又掏出怀中的烟锅子,摁上些烟叶,用火镰打出几颗火星,赶紧就着猛吸几口,烟雾吐尽,神情中满是惬意。
抽完烟,裹紧补丁摞补丁的外套,准备小眯一会儿,耳中却猛的听到响动。
踏~踏~
叮当~叮当~
静谧的夜晚,这声音在空旷的街面上,就异常的刺耳。
王老汉儿裹裹外套,随手拿起打更的梆子,朝着不远处晃晃悠悠的牲口走去。
他怕这是谁家的牲口没拴好,万一丢了,那可不得了。
牲口对于普通家庭,就是顶梁柱,若是丢了,被人偷了,和天塌了也没什么区别。
那牲口走的不快,却很有节奏。
身体隐没在月色照不到的阴影中,只能通过铃铛声,确定是个大牲口。
王老汉儿越走越近,隐约看过去,心中有了数。
“哪家马虎蛋,能把自家的牛给丢了?就这,高低得饭馆请一顿,不然可说不过去啦,嘿嘿,又能见见荤腥喽,美呀,美……呃……”
王老汉嘴里说着美,可等他看清眼前的牲口,后面的字,就哽在喉咙,再难说出口。
这是一头牛,毛色发黄,干枯,没什么光泽,能看出年岁不小。
靠近肩部的位置,套着布绺编制的绳子,上面坠着碗口大的铃铛。
能用布编成绳子,套在黄牛身上,可见主人家对这老黄牛,不是一般的疼爱。
在往上看,就……什么也没有了!
王老汉双目圆睁,眼球在眼眶里不停颤动,惊骇欲绝。
嘴里哆哆嗦嗦,梦呓般,吐出几个字。
“咋……可能!”
“哞~”
一声低沉的牛叫后。
身子一僵。
王老汉,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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