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陈公公接着说道:“陛下,渣贵人在椅子上不肯下来,谁劝都不听,结果一头从椅上栽下来了,这会儿已经晕过去了!”
“哼,晕过去更好,省得她闹来闹去!”
“只是太后娘娘刚刚派人来过,要问渣贵人什么情况,陛下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朕为什么要去瞧她,朕就算要去,也不是去瞧她,朕是要去骂她,让她知道什么什么尊卑上下!不要以为有母后为她撑腰,她就可以胡做非为!陈继伟,传朕的口谕,摆驾延福殿!”
陈公公一边跪地称领旨,一边便朝外面喊道:“摆驾!!”
说着皇帝便要迈步往外走,侯妃在一旁目瞪口呆,惊叫道:“陛下!您要走?”
皇帝一步顿住,这才意识到腰带还在侯妃手上,他急匆匆转回身从她手上拿过腰带,不用人帮忙,自已就熟练自如的系好。临走时还不忘拍拍侯妃粉嫩的脸蛋,道:“爱妃稍待,朕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一会儿就来与爱妃共赴良宵!”说罢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这变故叫鸾和宫的宫人们始料未及,眼睁睁看着御驾匆匆离去,也不知道发生何事,有胆大的宫女开始窃窃私语。
此时侯妃的大宫女静姑进屋,只看见侯妃愣愣的还站在原地,她上前轻声的叫了声:“娘娘!”
侯妃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想到刚刚自已还给皇帝春情泛滥的投怀送抱,但人还没暖热,就这么走了,霎时胀的面目通红,狠狠的从一旁的纱帘上揪下一串花穗,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静姑不知道到底在骂谁,不敢接话。
过了一会儿,瞧着侯妃眼睛里的怒意稍减,她才敢叫人进来收拾刚刚酒菜的残局,她恭敬的替侯妃拆解了发髻,又重换了衣裙,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与陛下饮宴,刚刚不是欢声笑语挺高兴的吗?怎么陛下忽然就走了,是与陛下争执了?”
侯妃冷冷哼道:“什么争执?三杯酒刚饮完,姓渣的那贱人作妖,说是在延福殿又哭又闹要请陛下回去。“
“啊?这么说,这渣贵人还挺受宠的,这一闹陛下就急着回去探望!”静姑听得惊诧,却一脸认真的从旁分析道。
这话惹得侯妃不满,推开她正梳发的手,瞪她一眼道:“说什么鬼话!什么渣贵人,我看就是个低贱的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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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姑瞧侯妃不高兴,赶忙改了话头,奴颜婢膝的附和道:“娘娘说得对,充其量就是个贱材生的贱种,听说那渣贱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招术,令太后对她刮目相看,她这贵人的位份有一半还是因太后怂恿才让陛下封的,包不准是太后身边派来的人!”
这几句倒有几分在理,侯妃听完,抚着刚刚涂了香脂的手,说道:“这就难怪了,如今皇帝外要倚靠重臣,内要仰仗太后,所以那贱人仗着有太后这个后台,才这般肆无忌惮的敢和本宫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娘娘不必动怒,就凭她出身低贱,还耍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争宠,敢跟您叫板,哼,她也配!”
“刚刚陛下说要去延福殿亲自教训,恐是借口,估摸着还是怕惹怒太后,所以前去安抚去了!”侯妃想起皇帝急匆匆离去前,还说要再回来“共赴良宵”,她反而有些踏实了,她才不信自已这几分颜色能输给那渣贵人!
倒是静姑一旁干着急,“那这怎么办?陛下还会回来吗?”
“他走时倒是说了还要过来!”
静姑看着刚刚已收拾干净的桌面心虚道:“娘娘,那咱们再等等?!“
“等?等什么?”
“等陛下呀,娘娘还是先别忙着歇息,万一陛下再转回,瞧着这边歇了,岂不是空走一趟?”
“哼,他来了,我就要见吗?这个渣贵人这么会闹,那就让她多闹一会儿,他那么喜欢,就叫他受着,咱们急什么?咱们手上不是还有把柄吗?她这么不知进退,明日就叫她来这里,本宫要以宫规处置,她要是敢不听,就让她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到此处,她伸手去妆台上拉开抽屉,里面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用钥匙将其打开,取出内里放着的锦缎,两指捻起一角腾空一抖,展开来正是符悦亲手写的”罪状“。
她捏着这罪状,眼睛里不止有得意还有狠毒和恼怒。
静姑被她这眼神震摄的有些惧意,怯生生在一旁道:“那娘娘现在要歇着吗?奴婢安排人在外面看着,要是陛下来了,就好拦下!”
侯妃点点头,酒意上涌一阵困乏,她打着呵欠扶着静姑的手往榻上歇息,兀自做着美梦,想着要是皇帝骂完渣贵人,再往她这边来吃闭门羹的样子。
呵,男人,越吃不着,才会越想着吃,她就是要这个效果,好让皇帝主动送上门。
然而这一夜平静无波,直至第二天晨起,静姑也没瞧见皇帝御辇往这边来的影子。
但侯妃侍寝却被一个贵人截胡的消息,却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都道渣贵人圣宠正浓,是皇帝心尖上的人,无人可替,这风头已经远远越过了宫里的任何一个后妃。
甚至有宫女悄悄奚落,出身再好有什么用?就算是重臣之女也比不得一个宫女出身的渣贵人。
这样的闲话接二连三的传进鸾和宫,最初侯妃还能强装镇定的捏着茶杯饮茶,然不出一刻,已将手里的茶杯摔得粉身碎骨。
她柳眉倒竖,拍着桌子吩咐道:“去,给本宫把那个贱人叫来,本宫要问问她耍什么花样!她要是敢不来,本宫这就拿着她盖了手印的东西去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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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宫。
符悦正坐撑肘坐在殿内的椅坐上等候消息,他想摆弄下手中的折扇,可惜折扇一早被游歆拿走,说他穿这身女装拿折扇不伦不类。
他有心想争辩两句,可瞧见游歆眼下一片青黑,又心疼不已。
昨晚游歆从侯妃处回来时就时候不早,还饮了许多酒,倒在他身上时就象脱了力。
符悦有心抱着他上榻休息,偏他着实不安分,像是酒劲引了情毒发作,如同绞股糖一样的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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