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后完颜雍容立即返回府邸,为了不影响泡妞大计,她便将随行的高手全部召集,逐一询问符箓之道。
也是凑巧,一位天狼宗的银翼使者当初在南征时,机缘巧合之下曾从一个死去的道门高手身上捡到一本《先天符窍秘旨》,不过这秘籍晦涩难懂,他又不懂书法,几十年来没能有丝毫进展,他又不舍得仍,此时刚好拿来邀功。
完颜雍容果然大喜过望,当即重赏。
不过完颜雍容虽然在武道上有极高的天分,但在书法一途却是七窍之中只通了一窍。她前后翻看了数遍,竟瞧不出一点可以着手的法门。
不得已,她只能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背诵这本秘籍。不过,她可没有徐渭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能边抄边记,直到了卯时才勉强记完。
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完颜雍容瞧着镜中自已通红的双目,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得意,“哪个男人讨好女子能有自已用心?一会儿还不手到擒来?嘻嘻!”
思及此处,她一扫疲惫的神色,稍稍修饰了人皮面具,便怀揣刚刚誊抄的秘籍早早地立在绾绾门前等候。
绾绾昨夜几乎一夜未眠,她反复思索着徐渭昨日的言行,他们相识不长,但印象中徐渭是个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如今怎变得如此轻浮!
“想你想的上头了 !”
想到此处,绾绾不由得脸颊发烫。她轻抚自已的光洁的脸蛋,心中不免暗自生疑:“难道我动情了?师父说我命中该有一道躲不过的情劫,难道应在徐公子身上?”
“不!不!他出身名门,家中定然早早为他定了亲事!”
绾绾摇头叹息,不过旋即又念道:“不过,若真的是躲不掉的劫数,那便顺其自然吧!”
这一日她也早早地坐在梳妆台前,只是用炭笔轻轻勾画了眉角,简单涂上唇脂便走出门去。
完颜雍容此时正倚在门上打盹,猝不及防之下竟差点栽倒,绾绾眼疾手快,当即揽住她的背部。只是好巧不巧之下,精神萎靡的完颜雍容头部一歪,脸颊竟意外贴在绾绾的胸口之上。
感受到触及的温软,完颜雍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绾绾此时也呆若木鸡,旋即也“呀!”了一声。
完颜雍容此时才倏地睁开双眼,只是这一瞧,却更让她失了方寸,“我K,好美!绝了!绝了!”
绾绾还未从刚刚的惊骇中清醒过来,闻言又羞红了脸,道:“徐公子,你!你!”
瞧着她急促的模样,完颜雍容也知自已唐突了美人,连忙致歉,“对不住绾绾!我彻夜誊抄符箓秘籍,脑袋昏沉得紧,真不是有意…要不你打我吧!”
她此刻后悔的紧,一心只想道歉,见绾绾无语,便欲跪下请罪。
绾绾瞧见他双目通红,又是满脸真诚,心中一软便扶住他,“罢了!罢了!你也不是有意为之,我不怪你便是!”
“看来绾绾对徐渭这小子大有情谊!”完颜雍容心中一滞,“绾绾不仅人美更是心地善良,她是个好姑娘,不行,不能伤她心了!不如坦白了吧!”
思及此处,她正色说道:“绾绾,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绾绾却是怕他又说什么胡话,急忙道:“徐公子,不如我们去城外说,我也想瞧瞧这大河的千古壮丽!”
“好!好!”
完颜雍容闻言大喜,她心中正有意好好补偿绾绾,此时去郊游再也合适不过,坦白局也得有个氛围不是。
绾绾今日只是简单打扮了一番,但饶是如此也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们刚刚出门,书店街就变得人潮汹涌。
“书店街有个仙女儿,大家伙快去看啊!”
“什么仙女?没见识,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女……哦!我的娘,真是仙女!”
完颜雍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绾绾,你要是再笑一笑,明日里这洛阳的医馆可就要人满为患了!”
绾绾疑惑地问:“徐公子此言何意?”
“他们都疯了呗!”
此时陆续有更多人朝书店街涌来,两人不敢久留,当即施展身法跃到屋顶出城而去。
“仙女!看仙女飞起来了!”
客栈的掌柜也是人精,当即找了一块木牌刻上“仙女客栈”挂在门头。他又让小二潜入房间,偷偷地取了几张稿纸。
“仙女临摹的《蜀相贴》,五两银子一张!”
一时间,那些在书店街徘徊的士子们仿佛是发疯了般涌向客栈。
徐渭和一一回到宝芝林才得知黄楚瑶已经离开东京,听说是前往应天处理事务。不得已,两人只能乔装打扮,在城内挨个街道寻找碧游剑的气息。
“子游哥哥,你看前面好不热闹,咱们去瞧瞧?”林一一手指书店街,眨着一双大眼睛,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是书店街,卖笔墨纸砚的地方,莫非娘子想学书法不成?”
徐渭心中焦急,只想快些找到碧游剑,在他的印象中,武侠小说里看热闹准有邪事,他身负重伤,当前只想苟起来再说。
林一一则是一把揽住他的胳膊,旋即又狠狠掐了一下,“我就是要去瞧热闹,你去不去嘛!”
徐渭登时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得,姑奶奶,咱去!”
他们到书院街时,绾绾和完颜雍容已离开了一个时辰。只是这一个时辰,书店街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卖笔墨纸砚的摊贩竟全都改行卖起了周边。
他们有的卖绾绾临摹的书帖,有的卖仙女牌毛笔,更有甚者请了见过绾绾的画师,高价作画,直如一个大型的应援现场。
徐渭盯着绾绾的画像瞧了许久,直到林一一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你看美女看够了没?”林一一仿佛是感到了危机,嗔怒道。
徐渭闻言无奈一笑:“这女子我是认识的,她叫绾绾,是花间派的高手,在利州多亏了她的帮助才救了满城百姓!”
“呀!你说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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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派的绾绾啊!怎么?你们认识?”
林一一登时疾步向前,反复打量着画中的女子,“绾绾姐姐现在长得好美,小时候我们可时常一起玩耍!”
“花间派和红花楼还有渊源?”徐渭心生好奇,正要追问,却又听得一声喊叫:“快来,那陪着仙女身旁男子的画像出来了,大家快来看啊!”
林一一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她一把抓起徐渭的手臂,“走,我们快去瞧瞧陪着绾绾姐姐的男人是谁?嘻嘻!”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徐渭不禁笑道。
不过,当他见到那男子的画像时,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只见林一一蓦然回头,怒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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