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老师开口，笑颜已乖巧认错：
“爷爷，这次的事是我任性妄为、胆大包天，汽车不是我这个年纪该碰的，我不该心存侥幸，偷偷拿了师父的车钥匙，一个人开车上路，不知天高地厚去做法律禁止之事，害师长为我担心，颜儿有违家规，请爷爷责罚。”
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了。
张老师确实生气，别的先不说，单就不拿自身安全当回事这一条，就得好好治一治。
“颜儿真是有胆气、有魄力啊！如此惊人之举，连你爸爸和你师父当年都做不出来。”
“拿家规说事，颜儿觉得今日还能爬起来吗？……把头抬起来！”
笑颜无地自容，羞红了一张脸。抬头的同时，又听师爷爷命令道：
“手伸出来！”
笑颜被师爷爷的气场震慑得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乖乖照做，双手平举，手指伸直斜向下，手面充分隆起，这样更方便施罚者下手，也会让受罚者更痛。
笑颜紧抿着唇，绷紧双手，做好挨打准备。
“啪”的一声落在手上，笑颜微愣，
竟然不疼？！
同样的力道继续落下，带来微微刺痛，打了十下，笑颜双手才泛起一层粉红。
“爷爷，颜儿做错事情，自该受罚，您不必留情，只管责罚就好。”
张老师不变的眸光扫了笑颜一眼，加了几分力道的戒尺继续下落，痛感愈发明显，数下之后，笑颜忍不住皱眉，发出一声闷哼。
戒尺随之停下。
“颜儿无事，颜儿有负师父教导，爷爷不必留情。”
她明白师爷爷将她留下来的用意，此番过错，若是在师父那里，岂会如此轻轻饶过。
“那颜儿可要受住了！”
戒尺力道再加，这次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了。
“颜儿如今倒是乖巧，犯错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难怪你师父要将你晾在那里，今日若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要到哪里找你去？嗯？！”
笑颜此刻的乖巧在张老师这里却适得其反，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他那教了十年的大弟子，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看似乖巧，实则主意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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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那一点压制的火气也勾了出来，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渐渐的，笑颜手上忍不住颤抖，额头上溢出晶莹汗珠。
连续责打数下，白嫩的双手已深红透紫，肿起一层。小孩脸上布满红晕，眼睛微微含泪，表情像一只苦瓜，却咬紧牙关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疼就喊出来。”
“爷爷，颜儿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张老师手上一软，刚要停止责罚，却在听到孩子下一句话时，气得重尺连砸五下。
“但颜儿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不敢求饶。”
这话本是乖巧，错在太像她那犟种爸爸！
“啊！”笑颜忍不住痛呼出声，眼泪也随之涌出来，指尖微微弯曲又立刻伸直。她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爷爷。
张老师慌忙回神，托起孩子双手一边检查一边吹气，他没想罚这么重的。
“好了好了不罚了，是爷爷不好，罚得重了，爷爷给你上药好不好？”
到底是老了，若是当初的自己，不打到皮开肉绽是不算完的。
抹药的过程依旧煎熬，尽管那药油清清凉凉。
关于开车，张老师没有问太多细节，只以为她只是好奇开着玩。
只要孩子是安全的，一切都好说。
笑颜陪师爷爷待了一天，晚间，“爷爷，我想去师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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