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呆坐了片刻后,我伸手打开手机的灯,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我摸索着穿上短裤和背心,动作轻缓,仿佛生怕打破这夜晚的宁静。
我踱步走向阳台,每一步都带着些许迟疑。当我终于站在阳台上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外面的世界安安静静的,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偶尔有汽车的鸣笛声远远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倚在栏杆上,望着这一切,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在这寂静的时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小玉在卧室说的话。小玉和小林,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我陷入了沉思。那小林在哪里呢?我在心中暗暗思忖。
是在另一个房间吗?还是在客厅?亦或是其他我未曾想到的地方?我不禁担心起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对他们的友情造成难以弥补的裂痕。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交织,让我的心情愈发沉重。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阳台,决定走出卧室去寻找小林。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踏入黑暗的客厅。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手机的灯光勉强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格外谨慎。
突然,我看到沙发上似乎有一个人躺着。我的心跳微微加速,慢慢地走近。我打开灯,定睛一看,果然是小林,他就那样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身上也没有什么盖的。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中涌起一丝怜惜。我于是走回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毛毯。再次回到客厅,我轻轻地走到小林身边,将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还没有睡着吧?”我轻声问道。
小林睁开眼睛,有些不适应灯光,说:“有点刺眼。”
“那我把灯关掉。”我回应道。
“黑乎乎的不太好吧。”他说。
我不太明白他这句话包含着什么意思,但我大约也能猜到一些。他或许是不想在这黑暗中面对一些事情,又或许是有其他的想法。
我没有多问,只是依言走过去关掉了灯。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仿佛将他和我的心事都掩藏了起来。
在那静谧的黑暗中,我点燃了一支香烟,随后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我轻声问道:“抽吗?”黑暗中,从她那边迷迷糊糊地传来了一声“嗯”。
我于是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将手伸向了她。因为我坐在她的脚边这块区域,距离她有些远,所以我不得不多往前伸了一截。
而她也在这黑暗中摸摸索索地试图去接住我递过去的烟和打火机。
我们的手在这黑暗中来回碰触了很多次,每一次的碰触似乎都带着一种别样的感觉。在这过程中,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当她终于接到烟和打火机之后,我突然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向前倾,我慌忙地伸出手试图保持平衡。结果,我的手就那样不偏不倚地放在了她的胸上。
在黑暗中,我甚至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这才恍然惊觉那是她的胸部。我赶忙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
此时,我的脸在黑暗中不自觉地发烫,心跳也变得有些紊乱,我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可刚才那瞬间的触感却仿佛在我手上挥之不去,而那一丝异样的情绪也在我心中不断地蔓延开来。
在那黑暗的氛围中,一支烟就这样被我和她静静地抽完。整个过程中,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讲,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笼罩其中,而那尴尬的情绪也在不断地蔓延、弥漫,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抽完烟之后,我咬了咬牙,决定打破这沉默的僵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开口说道:“我说我不想推脱责任,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低沉。
小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我看着黑暗中她模糊的身影,坚定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小林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来:“我们在这聊天,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小玉说送你回房间休息吧,于是就扶着你进房间。扶你进到房间之后,你就一直抱着小玉,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小玉其实也挺喜欢你的,所以她就跟你讲,她去洗漱一下,随后就过来了,你这才放开了她,然后躺下了。小玉把你放好之后,出来跟我讲,说她去洗漱一下,然后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觉,我当时就在客厅里。我问她,你想好了吗?小玉说她想好了。我就没有多说什么,小玉随后就去洗澡了,然后呢,就去了你们的房间,然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小林讲述的过程中,我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些画面,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而小林,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落寞。她微微低着头,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到她那黯淡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她的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仿佛在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愈发愧疚。等她讲完,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我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小林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也不怪你,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我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又觉得任何话语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我又犹豫了。我害怕我的举动会让她更加难过,会让她觉得我只是在怜悯她。
小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知道你对小玉也是有感情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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