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细雨绵绵微风凉,暂于房檐避春寒。
一时春雨总难歇,奈何身边无竹伞 。
此处向来少人烟,推门却见书千卷。
提笔暂写心中情,偷得浮生半日闲。
久不平静的生活偶得闲暇,沐雪莹的心灵有了人生少有的宁静与祥和,细雨将万物拢在烟雾之中,一切都看不真切,可生灵的生机与活力却愈发显现出来。
她将毛笔搁在青白釉山形笔枕上,揭起白色宣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欣赏起自已的大作。
而后环顾四周,趁四下没人,将半干的宣纸对折再对折,藏于自已的腰间。
不多时,雨势渐小接近于无 ,她也无心等在此处,于是阖上门,足尖轻点,穿梭于潮湿的房檐之中。
好巧不巧,她远远的瞥见了一道青色身影,那人身姿挺拔,俊逸出尘,不必走过去她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他一看到沐雪莹瞬间就飞奔过来,而后站在她的身侧微微笑道:“好久不见啊,沐小姐。”
69書吧
哪里有很久不见,上周不是刚见了吗?沐雪莹心中腹诽,面上也这样问道:“我们不是才见了没多久?安王殿下果真贵人多忘事,这等小事记不清也实属正常。”
萧昱白无视她的阴阳怪气,和颜悦色的说道:“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几日未见也算有两年了。”
“我倒没有这样的感觉,近日忙得很,时光飞梭如箭啊。”沐雪莹嘴角抽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萧昱白半敛着眼,藏下眼底的笑意,顺着她的思路问:“那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当然是忙着准备订婚仪式啊…”此话脱口而出,她讶然的捂住嘴,而后又放下了。
因为面前的男子眸色一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喜悦的气息,他嘴角微弯,心中暗爽:“那真是辛苦你了,其实你不那么做也可以的。”
“有理。”反正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她敷衍一些应该也没啥吧。
萧昱白没错过女子眼中深处的促狭,正色道:“真的无所谓的,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假结婚,倒是你若是因此累着了才真的不合适。”
沐雪莹一时拿不准究竟是他不在意她了,还是说他真的从来没想过将错就错顺势与她成婚。于是模棱两可的问道:“若这是你正式的订婚仪式呢?”
萧昱白是何等心思细腻之人,如何看不出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爽朗一笑:“这些仪式都是身外之物,当然没有人重要。若真心求得一心人,完全抛弃掉世俗的观念又如何?”
真真是恋爱脑啊,这样专一真挚的感情她如何不想拥有?可也正因为萧昱白的爱足够多,她不敢拥有,生怕如此深厚情爱之人痛失所爱。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形成雨帘隔开二人,沐雪莹趁此机会溜到她的院中给他拿一把青底翠竹油纸伞:“安王殿下,雨大了,您请回吧 。”
萧昱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接过伞,留下一句:“端敏尽来奇怪,你若得空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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