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故知收拾完了。
她身着素净的格子衬衫搭配浅色牛仔裤,茶色卷发凌乱的散落在精致小巧的脸蛋上。
有一种精致的随性美。
她在沈从南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两人一起吃着早餐。
故知想到沈从南是稚白的特助,便突然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扒拉着他一顿狂问。
“沈先生,你说,稚白是不是有什么阴暗的过去,为什么我每次看他都觉得冰冷渗人。”
“你会觉得他很渗人吗?”
“他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啊,为什么这么多女朋友都捂不热他的心。”
……
一个个问题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沈从南有点应接不暇。
他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疑问道。
“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吗?那你为什么……跟他结婚啊。”
故知选择跟稚白结婚,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吗?
沈从南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尤其是稚白每次和他谈起故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是双向奔赴的结果。
但是听刚才故知问的那些问题,似乎她和稚白之间的关系并不熟,甚至,故知有点怕他。
难道说,故知是被迫的?
闻言,故知神色一顿,唇角蓦然绽出一朵苦笑。
“我……还没来得及了解。”
“闪婚啊?”
故知撅着嘴,轻轻的点了下头。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稚白每次想了解故知的事,还得通过他这个探子了。
原来是不太熟啊。
稚白这块千年寒冰,任谁也不敢靠近。
而稚白又不善于主动接近别人。
所以最后这俩夫妻都找了沈从南做中间人,来了解对方。
而偏偏沈从南又都认识这俩人……
沈从南清声哂笑,片刻,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
“你们不会是合约夫妻吧。”
他最近常听周围的富家公子聊到合约婚姻的话题,这好像还成为了一种潮流。
像是双方都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进行的一段短暂的婚姻。
婚期一到,关系自动解除。
听到合约夫妻这几个字,故知目光一凝,微微挑起眉头。
“也,也许吧。”
“多久的婚期。”
“12个月。”
本来是六个月的,然而昨天她又加了六个月的服役期……
闻言,沈从南眉目舒展开来,嘴角扯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么说来,等合约期一到,故知就恢复自由身了。
到时他也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求故知了。
他不介意和故知也结成合约夫妻,期间他可以满足故知的任何要求,而他要的只是故知本人。
吃完早餐后,沈从南开车送她去筱覔咖啡馆。
车子在经过皇家大酒店的时候,有些拥堵。
貌似是今天有一场重要的婚宴,酒店门前停满了婚车,把路都堵上了。
眼看着就要迟到了,前面的车流仍旧一动不动。
故知眉头紧皱,视线在酒店周围踱来踱去,嘴里骂骂咧咧着,
“能不能让让啊,这里有人要上班啊。”
回眸的一瞬间,她和沈从南打了个照面。
沈从南似乎在情绪稳定的看着她发疯。
他哂笑,目光往远处一瞥,微眯眼。
“看样子是走不了了,前面是车,后面也是车,进退两难了。”
闻言,故知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望向窗外。
还是她的小电驴好,从不怕堵车,可以在车流中肆意穿梭,有时候还可以在人行道上小小的逆行。
她的视线散漫的游荡在窗外,突然,一个讨厌的身影闯了进来。
故知眼神迅速对焦,直愣愣的盯着那个身影。
姐夫?
旁边还跟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
她是谁?
故知看着他们手挽着手,笑意涟涟的走进了酒店。
顿时,一种猜测掠过心头。
姐夫出轨了?
姐夫把姐姐一个人留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牺牲了她的青春和事业。
而他自已却在外面找女人。
他对待那个女人的谄笑,是从没有出现在姐姐面前的。
想到这,故知捏紧了拳头,面色愤然。
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肉里,她却浑然未觉
脑子只想着怎么手撕出轨男。
她愤愤的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突然一只大手挡住了她,她一回眸,便对上沈从南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眸。
“你想去干嘛?捉奸吗。”
沈从南上次受稚白所托,查过她姐夫的资料。
他刚刚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故知的姐夫,而她姐夫身旁的窈窕女郎,明显不是她姐姐。
所以他知道故知的愤怒,是因为看到姐夫出轨了。
但是他觉得现在不是时机上门捉奸。
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闻言,故知迟疑了一会,随后幽幽的瞥向沈从南,
“你怎么知道我要捉奸。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虽然她的愤怒很明显,但是不排除是因为堵车啊。
酒店门前人流涌动,谁能看得出来故知在看谁。
而沈从南却一眼识破了她的捉奸想法,难道说,他之前就打听过故知的事?
一向从容淡定的沈从南,此刻眼角眉梢却染上一丝慌乱。
他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但凭借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很快想到了糊弄过去的说辞。
只见他环臂在侧,面色从容的说道。
“这里是酒店门口,能让人气呼呼的下车的,除了捉奸,你还能找到第二个理由吗?”
故知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那你竟然知道,为什么还拦着我。”
“以你的身份,不合适啊姐姐。”
???
69書吧
故知挑眉反问。
“怎么不合适。”
“他是我姐的老公,我不该管吗?”
沈从南抬起眼睫,漆黑的双眼直直盯上她,幽幽的说道。
“那你能查到他的房间号吗?”
“……”
“查不到房间号就在酒店门口等一天?”
“……”
“查到了又打算怎么样,把人暴揍一顿,然后你进去蹲几天?”
“我……”
故知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更气了。
一想到出轨的人还能逍遥法外,她就愤懑不平。
这时,稚白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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