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臭着脸回了家。
是真正味道上的那种臭。
逍遥峰底下正巧是个山谷,日头被逍遥峰遮的严严实实,终日不见阳光,只灌雨水,植被的根都被泡的发烂。还有历年来过路人或是丢弃,或是遗失的杂物,都在此处堆积如山,带着腐臭味。
萧芷一下山谷便寻回了储物戒,本着找出夏枯他们偷盗线索的原则,萧芷给自已施了个闭气术,才忍住满心的嫌恶在此处继续寻找。
谁曾想,有用的没找到,自已反而跌了一跤。她拿手中刚寻回的储物戒撒气,狠狠往前一丢,然后更气了!
那小小的储物戒骨碌骨碌的滚到一个犄角旮旯了。
于是萧芷又认命开始徒手翻找,她天赋不高,方才施了个追踪术,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再施一次了。
但不寻回储物戒又是万万不能的,内里放了她的飞行灵器,失了灵器,她的灵力又不足以支撑飞行,她就得徒步回家……萧家距离此处可是有十二座山头要翻的!
萧芷与薛莹莹一同翻找了许久,除却萧芷的储物戒,倒是还找到了不少的鸡零狗碎。
有些是她们姐妹团丢失的,有些则是过路的修士遗落的。
这样便真是说不清了,总不能说所有掉落下来的东西都是夏枯他们偷拿的吧。
而薛莹莹注定是找不到自已的镯子的。
因为此刻这只镯子正戴在夏枯的手腕上。
倒不是夏枯自已要戴的,她从杏仁手中接过与其它物件一同往下丢的时候,那镯子便自已缠了上来。
红光一闪,居然就没入她的肌肤,不见踪迹。
夏枯搓了手腕半天也没将它搓出来,傻眼了……
最后她决定再也不瞎拿别人的东西了。
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薛莹莹自是不知道这些的,萧芷走时,她选择继续留下寻找线索,让萧芷又感动了半天,果然是元洲好闺蜜,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
而吕雯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去,与夏枯这头一比就显得势单力薄起来。
夏枯将话挑明:“你也不必费心关照我们,最好是见面都不必打招呼的那种。”
草乌接口道:“有事我们会找大师兄。”
吕雯尴尬的笑:“这怎么行,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自然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大师兄他修行繁忙,这峰中琐事向来都是我操持的……”吕雯再一次无视了他们亲传的身份,忽略了他们才是这逍遥峰真正可以当家做主的人,只将他们当做寻常客人来招呼。
夏枯此行本就别有目的,有人帮她操心小萝卜头们,她自然乐得清闲,便打算把吕雯当个管家来用。
“嗯,我们确实会住上一段时间。”夏枯顿了顿,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问道:“你叫什么?”
吕雯一愣,她长这么大几乎都没回答过这个问题,答的有些磕巴:“吕,吕雯。”
“好的,吕雯,现在没什么事,你先去忙自已的事情吧,有事我再叫你。 ”夏枯摆摆手。
吕雯乖乖的推门出去。
“等等。”夏枯问道,“我去哪可以找到你?”
“我在清心小筑。”吕雯答。
直到出了房间,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吕雯才反应过来。
嗯?她这是被人当老妈子使唤了?
随后暗恨,自已方才怎么就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要被自已蠢哭了!
待房间收拾好后,折腾了一天的众人都趴在自已的床铺上呼呼大睡了过去,连饭食与洗漱也没顾得上,只是奇怪的是竟然并不觉得饥饿。
69書吧
夏枯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这里的时间流速似乎与凡间有些许不同,他们分明忙活了这许久,天色也没什么变化。
夏枯刚将门轻轻的掩上,一转身就撞上了从主峰回来的时沂,脸上看不清悲喜。
夏枯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拉着时沂往凉亭走去。
等坐定,时沂才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师父没事,是无极峰的凌云长老殁了。”
夏枯对缥缈宗没有感情,也不认识凌云。自然体会不了自小就生长在缥缈宗的时沂的心情。
她随口问道:“那个凌云长老是个很好的人吗?”
“其实八年前,师父将受伤昏迷的我带到缥缈宗交给凌云长老后便走了。”时沂缓慢的说起那些夏枯好奇的过往。
“我醒来之后,记忆几乎是全无的,周遭都是陌生的环境,唯一有些熟悉的师父也不知所踪。
我对周遭的人都充满了敌意,凡是接近我的都会被我所伤,青灵掌门为此还对我下了逐客令。凌云长老是那会儿唯一不肯放弃,一直试图接近我,包容我所有坏脾气的人。”
“那他还确实是个好人啊,话说回来,你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嘛?”夏枯歪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缥缈宗不是号称修仙第一大宗嘛,八年前时沂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能将这些修行多年的人打伤,怕不是在吹牛吧。
回忆起在夏枯面前丢脸的瞬间,时沂尴尬的挠了挠鼻尖,“我也还行吧。”
“好吧,你接着说。”夏枯不做纠结,继续听故事。
时沂回忆了一瞬,接着说道:“我那时不知自已年岁几何,家住何方,只依稀记得名唤时沂,要去寻一个人。
哦,经典狗血档故事会要开始了吗。
夏枯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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