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发了。
小萝卜头们排成一列跟在夏枯和时沂的身后。
这一幕还挺吸引路人眼球的。
半大点孩子后面跟着一群小萝卜头,时沂走在他们旁边就跟赶鸭子似的。
头三个夏枯,草乌和杏仁倒还好,大点还是不一样,稳重,除了四处看看也不曾离队。
后三个就了不得了,有见到水想下去游个泳的(是葛根),有看到糖糕走不动路的(是桑叶),有差点跟别人回家的(是山豆)……
最后还是夏枯整顿了一下队伍,一声令下不准离队,不准拖延,全速前进。
夏枯他们居住的破庙与缥缈宗之间差了三个州的距离,若是普通人走走起码也得花上四天的时间,这还得基于不吃不喝不休息的基础上。
这个时候就得夸夸曲直独创的迷踪步,确实能算一绝,体力消耗少,行进速度快。
虽说曲直一直干的都不叫人事,但是别的不说,这几个孩子的生存能力和行路能力真的没的说。
若是不借助灵力,这样的前进速度和路程,时沂都会觉得吃力。
可再看他们,就连最小的山豆也能紧紧跟上夏枯的步伐不喊累。
这样行走了一天,还翻过了两座大山,山上没有商铺,他们打了些野味和果子充饥,找水源又花了些功夫,小萝卜头们终于都露出了倦意。
69書吧
总算走出大山,刚巧路过一家客栈,天色也渐暗,夏枯小手一挥,今晚在此处休息整顿。小萝卜头们瞬间来了精神,一溜的跑了进去,问伙计要了七碗阳春面要求卧蛋和加肉丝,还说好了没吃饱的话要再加。
伙计见这些孩子个个瘦瘦小小,脸色疲惫,仿佛许多年前来镇上投亲的自已,有些恍惚,几乎是飞奔着去厨房下单。
可别把这些孩子给饿坏了。
时沂也有些累了,他坐在草乌旁边,望着正与掌柜交涉的夏枯。这丫头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呢,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碗碗飘着香气的面很快就端了上来,众人食指大动,一时间只闻吸哧声。
伙计在一旁看着吃的两腮圆鼓的诸人,拭了拭眼角的泪光,转头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夏枯要了两个大通铺,她,杏仁,桑叶一间,时沂,草乌,葛根,山豆一间。
他们并不是开不起房间,只是出门在外,让几个小的自已睡,夏枯不放心。
草乌和杏仁带着几个小的去洗漱,时沂和夏枯在房间里商讨明日的行程。夏枯从掌柜那讨来了一张元洲大陆的地图,她习惯先做好规划。
要是明日也像今天要翻两座大山的话,她得提前让掌柜的给她们备些水和干粮,节省下找水源和食物的时间。
然后,夏枯看着看着就揍了时沂一拳。
时沂一脸懵,怎么又挨揍,泥人也有三分气,把他当沙包打可还行,正要开口质问夏枯无故行凶。
便听到夏枯指着地图脸色铁青的说:“你确定是认识路的吧。”
时沂:“自然。”然后他看着夏枯的脸色又有些不确定了,“总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又想想,不应该啊,他怕又跟在山里似的迷路,特地用了定位术,跟着灵气指引的方向走的,不可能出错。
“那倒不是”,夏枯说,“我们只是走的直线而已。”
“走直线有什么不对吗?”时沂反问。
“你平日都怎么走的?”夏枯问。
“我平时就是这么在天上飞的。”时沂往日出行短途就用法术瞬移,长途都是用的飞行器,上面直接输入目的地就好了,简单方便省事。
若不是他的飞行灵器载不了这么多人,他也乐得省些腿脚功夫。
“……”夏枯表示理解了,她不能要求他们仙门子弟有凡人的思考方式。
时沂凑到夏枯身边看了一眼地图,恍然大悟挨揍的原因:“喔,我们今日是不是可以避开那两座大山,走一旁的村镇过。”
“算了,已经过去了,我们看下明日怎么走。”夏枯有气都是当场就发的,方才揍了时沂一拳,她就心平气和了。
两人很快一起规划好剩余的路线,终于只花了半日的工夫就来到缥缈宗山脚下的小镇上。
十分寻常的路口,一眼望去也是漫无边际的小路,倒是有个带斗笠的老翁卷着裤腿歇在路边。
一切都再寻常不过了。
时沂却拿出一个令牌,递给老翁:“逍遥峰时沂携众亲传回峰,请师伯核查。”
这老翁是上一辈的内门弟子,卡在金丹后期,修行多年无法进益,又不想这么离开宗门,便自请守门,这一守便是几百年。缥缈宗的弟子们都会尊称他一声师伯,以感念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看守。
老翁用神识探了探时沂的令牌,又点了点他身后几人的数量,便放行了。
原先还不见人影的小镇跟打开了一道隐形的大门似的,瞬间热闹了起来。
在这里就开始与凡世有些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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