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夏枯安排时沂和草乌一起修缮屋顶,杏仁和桑叶收拾院落,山豆和葛根负责吃食。
夏枯并不打算在缥缈宗住下,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他们此次只是去缥缈宗看看,终有一日是要回来的,所以走之前要将该修整的修整好,本来就是破庙,再久不住人,怕是连砖瓦都留不住。
夏枯则寻了好几块布,拼拼接接缝成一块超大的布趁时沂与草乌干活之前,把他们的床铺和衣物用布盖住,省的落了灰不好收拾。
桑叶这时捏着鼻子拿进来一个灰不拉几的东西奶声奶气的问:“师姐,杏仁师姐让我来问问你这个还要不要了。”
夏枯眼皮一抽,嘿,这倒霉玩意儿还在呢,既然这次要去缥缈宗,那要不给那姑娘带回去,于是便打发桑叶去清洗干净,再来给她。
随后又双一次搬出一个大箱子,开始清算资产。这次时沂和稳重的草乌一起干活,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哦不,脑门子顶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夏枯收回望向屋顶的视线开始专注自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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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屋顶落灰似飞雪……
夏枯反思。
是自已的问题,上面修屋顶呢,她搁底下站着,那不是上赶着吃灰么。
于是,她把自已的家伙儿事儿都搬出了屋外。
好家伙,前脚刚出,后脚就掉下来好大一个人,击起一地飞灰。
时沂从地上爬起,好在他身体素质极好,啥事儿没有,若是换作草乌掉下来不死也残。
夏枯进屋抬头一看,草乌一手拿一个瓦片,嘴巴张成O字型。
“师姐,我和师兄正重新排列瓦片来着,然后他踩空了。”草乌说。
时沂:……
他只是一时忘记,这破庙使不了术法呀……
得,活这么些年没丢过的脸,在这几日算是丢尽了……
夏枯又双叒一次放下手头的活,去替时沂善后。
第四日,夏枯安排时沂和桑叶一起做饭,院落收拾的差不多了,屋顶上还需盖上一层防雨的油布,便安排杏仁,草乌与葛根一起合作,山豆还小就让他替大家打下手。
然后整个早上都相安无事,夏枯很是满意的做着自已的事情。中午,灶台炸了,连带着墙都塌了半边……
桑叶控诉:“我让大师兄往锅里倒点酒呛一下锅,他往灶里倒!”
时沂:……
他在反思,他是不是真干啥啥不行。
老实说,他长这么大,连吃东西的日子的屈指可数,别说是做饭了,所以……
绝对不是他不行!
夏枯也在反思。
绝对是她的问题。
师父当初没让时沂和他们一起生活,绝对是为了他们的安危考虑,绝对是的吧!否则,按他这么折腾,她小时候就该被折腾没了!
她就应该把这大师兄放眼前供着!
第五日,众人各司其职,时沂在夏枯面前坐着,一日相安无事……
第六日,众人各司其职,时沂在夏枯身旁坐着,一日相安无事……
第七日,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清楚,夏枯也点算出来一大包裹的银钱,都是她们这些年积攒的财富。
你可不要以为夏枯他们只靠行骗为生,行骗与顺人钱袋都是曲直交待的“功课”。
当然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奇怪的误会了。
但在此之前,谁会知道,师父跟他们讲这么多骗子行骗的手法,甚至时不时的模拟演练,都是为了锻炼他们不要轻信他人!
夏枯他们赚钱的法子很多,采卖草药,卖鸡蛋,草乌还有一手锻刀的好手艺,杏仁也会做些小饰品去叫卖。至于羊市,只有夏枯心情不好时,才会寻个贪心的冤大头摆一摆。
“今夜过后,我们要去一个新的地方看看。”夏枯给每人都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出来放在八仙桌上。
“耶,太好啦,能出去玩咯!”山豆和另外两个小点的都欢呼起来。他们知道这几天大家都忙活,原来是为了出远门做准备。
“安静,听师姐说。”草乌提醒。
“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别瞎胡闹。”杏仁吓唬几个小的。
“师姐,我们去干什么呀?”桑叶脆生生的问。
“我们把这个家伙给送回去就回家。”夏枯拿手一指时沂。她不想跟小萝卜头们说太多,他们也不懂她的那种离愁,索性就编了个瞎话。
不过倒也不完全瞎,她确实只打算去看看,不打算久住。
小家伙们也没有问题了,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们十分了解。
大师兄确实是需要他们送回家的。不然谁知道路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会麻烦到师姐呢。
“好了,就这样,都去洗洗睡,散会。”夏枯拍板。
一群人散了开来,有序的各干各的。
时沂还坐在桌旁,拄着脑袋,看着夏枯。
“做什么?”夏枯问。
“师父,希望你们待在缥缈宗,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时沂说。
“我还希望他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他考虑过吗?”夏枯反问。
说到底,对于曲直的不告而别和弃他们于不顾,她是有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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