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陈静文红着眼眶,坐在客厅里出神。
身边响起一声叹息,陈父半晌才动了动手指,面色冷沉。
陈母一个劲儿的哭,哭的陈静文心更乱了。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爸,你说句话。”
陈静文嗓音清冷,仿佛并未受到半点影响。
一天前,她抱着睡着的小宝去公司找丈夫。
到办公室的时候门掩着,秘书处也没有人。
陈静文刚要推门,里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们到底要这样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
一句话,陈静文浑身冰凉。
她默默收回手,里面声音还在继续。
“再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怀煜城,你三年前就是这么说的,现在你的孩子都一岁了,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歇斯底里的声音,搅乱了陈静文所有思绪。
她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不是为了怀家吗?而且当初还是你提出来的,现在都成了我的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每天回家还要面对那个女人,你以为我容易吗?”
“煜城,煜城,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的错。”
后来的声音陈静文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跑了。
她用了一夜时间,想清楚后决定离婚。
今天一早就回了陈家说明情况,眼下母亲只知道哭,父亲一言不发。
陈父嘴唇动了动,“静文,你是不是误会煜城了?”
“爸,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你现在是宁愿相信那个人渣,也不愿意相信我?”
看陈静文情绪激动,陈母抱着女儿抽泣,“静文啊,小宝还那么小,她怎么办....她可怎么办啊....”
陈静文冷着一张脸,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从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小宝出生到现在都是我自己带的,他本来就没什么用。”
......
傅星洲所说的运动,就是带着顾夭在沙滩上散步。
69書吧
他身上有伤,只适合这种程度的运动。
“我看天气预报,H市已经降温到十度左右了,这里还是这么暖和。”
太阳有点大,顾夭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往前走。
傅星洲跟在她身后,踩着她走过的地方小步小步跟上。
小姑娘的腿真短,原来一步只有这么点啊,看来以后想跑也跑不掉。
顾夭回头,“欸,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是啊,今天天气真好。”
两人回到别墅后,傅星洲进了厨房。
顾夭运动渣,散完步也会累瘫。
她窝在懒人沙发上躺平,几分钟后傅星洲端了两杯饮料出来。
顾夭的是淡淡的青色带着果香,傅星洲自己的则是可乐。
“这是什么?”
“尝尝,我调的果酒。”
顾夭浅浅抿了一口,入口淡淡的酸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不错!你很棒!”
傅星洲眼神变了变,英俊的面庞一半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慢点喝,果酒也是酒,会醉的。你忘了上次喝醉都进医院了?”
顾夭轻嗤,“你也好意思提上次,要不是你,我能进医院吗?”
傅星洲自觉理亏,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激你。但你也不该装作不认识我。”
他走到顾夭身边,“我的错,对不起,别生气了。”
“我没那么小气。话说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她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就陪着傅星洲在这里荡秋千吧?
傅星洲挑了挑眉,“你这才照顾我第二天,我不管,我的伤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能好,你得陪着。”
顾夭站起身,“行吧。”
“你去哪?”
“去看电视,难道要坐在这里跟你干瞪眼?”
后来傅星洲带着顾夭去了负一层影音室,顾夭找了一部电影来看。
那杯傅星洲特调的果酒,他也一并端了下来。
电影是顾夭挑的,但她实在没想到是一部同性题材,看着看着就变了味道。
傅星洲的眼神时不时落在顾夭身上,带着些别样的意味。
“咳咳...要不换一个?”
“不用,我觉得挺好看的。”
傅星洲的话一出,顾夭瞬间转头去看他,眼神都带着震惊。
“傅星洲,你不会...男女通吃吧?”
“为什么这么说?”
顾夭越想越觉得不对,上次和傅星洲在她家,原本以为会发生的也没发生。
傅星洲只是抱着她亲了又亲,最后直接睡觉了。
“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女生?!”
脑海里的猜测一步步被印证,顾夭几乎都要确定了。
傅星洲垂眸看她,咬牙切齿:“你说什么?我哪一点让你产生这种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正确的认知,和男人谈恋爱要一步步来,表白、交往、求婚、订婚、结婚,一步都不能少。”
“我们当时不是都结婚了吗?”
“那不一样!”
傅星洲猛地起身,吓了顾夭一跳。
他伸手,揉了揉顾夭头发。
“我想我的小姑娘跟别人一样,什么都不能缺。”
昏暗的影音室内,傅星洲的眸子像闪烁着璀璨的星光。
顾夭眼神晃动,眼前开始出现无数个傅星洲。
她伸出手晃了晃,就连手都变成了好多个。
一把拽着傅星洲的领口将人拉到自己眼前,顾夭开口:“那你为什么要骗我!骗子!”
顾夭这一拉,扯到了傅星洲的伤口,他下意识“嘶”了一声。
小姑娘立马低下头,开始扒他衣服。
嘴里还嘟嘟囔囔:“怎么了?疼?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傅星洲这才才确定,她是真的醉了。
腰间传来一阵酥麻,傅星洲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将人扣着腰提起来,抱到自己腿上,语气满是隐忍。
“乖,别乱动。再动,明年当妈了有你哭的。”
顾夭哪里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耳边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声,带着些她喜欢的气息。
眼前是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巴,以及上下滚动的喉结。
那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梦里他很冷淡,她做所有事他都是冷眼旁观,从来不会帮她。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每每想起都让她无比生气。
顾夭伸出手,手指一把捏住那突出的喉结。
“让你跑!用狗头铡铡掉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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