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如手中流沙缓缓流逝。
叛贼杨坚在回冲城休息半月之后再度带兵启程,奔着长安极速赶来。
二十多万的庞大军队整齐有序的奔着长安大步流星前进,带着对自已未来的从龙之功期待幻想。
“轰轰轰!”
就在对方抱着对未来飞黄腾达的幻想的时候,原本平坦的官道马路上突然泛起阵阵浓郁的白雾,伸手不见五指。
随后地面如地龙翻身般凸起无数石柱,将长龙般的队伍分为多段不说,还将运送的粮草火药兵器马车掀翻侧倒。
石柱中夹杂着的许多长约半米的尖锐地突刺直接将杨坚军中人马,连人带马刺穿,黄的绿的白的红的一片从人马两者的腹部菊花等洞穿口中,顺着地刺缓缓流出。
“敌袭!敌袭!”
“不要乱!重新列队!小心脚下!修仙术士何在?”
“陛下,这是阵法!我们陷入阵法之中了!”
看着手下慌张的士兵,身着重甲的杨坚一边吩咐重新列队的同时,一边朝着四周寻找着自已部队里的修仙术士。
而那一群身穿统一白衣的修仙术士对着杨坚紧张的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阵法?以前来来往往那么多次都不曾见过!”
“陛下,估摸着应该是长安京都那边宇文皇族布置的,毕竟我们拿下回冲城的时候皇都肯定知道了,这才在唯一的一条官道上面布置阵法陷阱。”
“陛下,宇文一族有高人想助啊,这阵法威力堪比筑基期修士的法术威力。”
杨坚勒着受惊的马匹缰绳,看着四周的官道突变的模样略显震惊的朝着修仙术士们大喊道,“他娘的别跟我说那么多,你就说你们能不能破阵!”
“交给贫道吧,区区筑基期的阵法,对师从鬼谷一脉,元婴后期修为的我鬼道子来说,那就是小事一桩!”
一脸阴险毒辣气质的老者,一身华贵的青绿色道袍随风轻轻摇曳。
他的道袍上面绣着几片鎏金云纹,似乎在诉说着他超凡脱俗的身份。道袍的领口和袖口,用深红色的丝线精心缝制,增添了几分精致高贵。
他的长发被一根玉簪高高束起,露出其凸起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
看着现场的地突刺阵法,眼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明显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的面颊略显消瘦,眼窝深陷内凹,唇色乌紫,他的鼻梁如苍鹫般高突又反勾,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印象。
“既然如此,鬼道子,这个阵法就交给你了,速速破阵不要耽误我军行进速度!”
好歹也是一方豪杰,本身这个修仙世界上修士众多,堂堂随国公,并且打算造反的杨坚怎么可能不准备那么几个修士门客。
北周宇文皇族虽然刚建朝立国没几百年,可是因为宇文皇族世代守护是轩辕剑这大地皇者的宝剑还是让许多慕名而来的剑客修士投入宇文家的怀抱。
甚至就杨坚从父辈那里得知还有自已发现的,宇文皇族至少修士数量不低于十位,金丹元婴期的修士应该也有两三位。
“不过,我杨坚的背景也不弱!除去我以前拉拢到的一位元婴和一位筑基期散修供奉,近期鬼谷门的弟子涵盖鬼道子这位元婴后期,和有两位金丹期的强者来入我门客一列,再加上一些筑基和练气期的修士,还有近两倍与北周的兵力……”
细算了一下自已和宇文家差距的杨坚看着上前打算破阵的鬼道子内心满满的得意。
“这天下我杨坚唾手可得!到时候我应该取个什么国号好呢?”
“太清云聚,四方寂灭!”
鬼道子掐着剑指念叨咒语后,周身法力涌动,无形疾风吹拂四方。
原本浓郁的近乎出水的白雾被吹散,露出原本的官道环境。
“那,那是……”
然而白雾虽然被鬼道子吹散,可是上方那浮现出的数颗散发高温的火焰球朝着杨坚大军直射而来。
“火!火啊!快跑啊!”
一时间原本期望着从龙之功的士兵将士们慌不择路的奔着后方你推我搡的打算逃离。
可是火球却毫不留情的化作火雨,将近万大军烧成照明火人,灵力凝聚的火焰温度极高,且不易扑灭,一旦裹挟一点到别人身上,那便瞬间如热油沸腾火上浇油般自燃。
“啊啊啊啊!”
“好烫啊!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救命啊!谁来帮我把身上的火扑灭啊!我家里十八岁的美娇娘才刚结婚,不能守活寡啊!”
“兄弟,放心去吧,汝之小美娇妻,我养之!”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原本只是万人着火的被着火之人扑向身边没着火之人,将火势局面扩大。
这,也算是人性的劣根把,毕竟自已要死了,那么凭什么身边的他就没事,要死咱们就一起下去,不能我一个人白死!
而那些或是被逼无奈,或是图对方美娇娘的原本的手足同袍,生死兄弟,在这一刻举起手中长戈,对着对方胸膛脑门一戈,狠狠的捅去!
滚烫的鲜血溅了杀人者一脸,可是杀人者却还害怕对方临死反扑自已,抽回长戈后又用力插了几下,在对方熊熊燃烧的身上留下了几个血流不止的爱的窟窿。
“噼啪噼啪……”
寂静的杨坚大军之中,没有一丝人声传出,只留下不断发出的火焰燃烧枯木殆尽时发出的脆响声。
“…………”
原本一脸自负的破解阵法的鬼道子表情僵硬在脸上,自傲逐渐向着羞怒、恼怒转变!
许是因为布置阵法之人不给自已这个元婴修士脸,居然搞偷袭,趁着自已破阵不在意之时发动新一套火系阵法,将自已大军二十多万人马霎时间折损了近五万人!
粮草军马等更是因为开始的地面突变而损失了无数!
“该死的!我知道你们是北周皇族的家伙,有本事出来面对面硬肛啊,偷偷摸摸的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杨坚因为身边手下护卫的缘故,虽然略有灰尘缠身,可是并未受到伤害,只是原本的华贵战铠上灰尘扑扑,不复锃光瓦亮而是似多年未穿般积累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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