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一人身怀绝技,可在没有脚步的情况下将别人的花盆里的花拔出然后扔在在地上。
她的穿着打扮已被人刻印在脑中,金白色的长衣,蓝色刻有李字图案背面画着麒麟的令牌,棕色发髻,留着细长的马尾。
她的作案手法已经熟悉,先是从空中飞过来开,以常人难以看见的速度将民众宠溺的花拔出,在地上践踏,然后飞到屋檐上跑路。
现已被衙门通缉,而作为衙门的大臣,李志辉,却很烦恼。
被传的热火朝天的采花大盗竟是自家的女儿,李月。
李月自幼顽劣,现在没有人能管制的情况下也自然变得无法无天。
她干出的事情虽是小事,但被传开后也是百口莫辩。
没办法,就事论事来说,李月已经成年,也该负起她应该承担的责任了。
可又有谁能逮捕她呢?
她的轻功了得,飞檐走壁的本领已炉火纯青。
连连发的箭矢都能轻易躲开,连背后的暗器都能破解。
就在李志辉忧愁之际,他的副手聂吏给出了法子。
在堂沆的,清影街上,一所专门寻找丢失物品或是人妖魔神等较小范围里的东西的店,叫祈福楠楠。
这祈福楠楠里,有两人,一位负责打理和收钱,是叫仕妖,另一位负责做事,叫祁礼,他和镇里开面馆的张阳是朋友。
张阳热情好客,但不学无术,整天想着成为侠客或是术士,能够使用法力什么的。
而祁礼却异常的冷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祁礼这个人并不出众,他一般在不打扰别人的情况下办事,甚至连自家亲戚都不太熟悉。
但是他信誉是有保障的,基本上没有人去投诉他们。
也有可能是害怕吧...
不过信任他们是占大多数的。
就这样,李志辉亲临了祈福楠楠,这家祈福楠楠并没有太多的装饰,除了屋檐上挂着的灯笼外,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了。
挂着灯笼也不特别啊...
异色瞳的女子在桌前摆弄着算盘,她的肩上飞着黑白两个纸人。
头一次见面,却已经发现这位女子和其他的不同。
她散着长发,眼里只有身前的账本和银币,手里戴着红色玉石的戒指。
李志辉前脚刚踏进门,两个纸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拦着。
黑色的纸人怒气冲冲,眼睛是红色的,白色的纸人喜气洋洋,眼睛是黑色的。
黑色的纸人叫阿冲,白色的纸人叫阿洋。
阿冲将手抱胸,阿洋在李志辉的头上转悠。
“有事说事,没事就不要在这里徘徊,省得我起身收拾你。”
仕妖不待见人的毛病已经显现出来了,李志辉还算有礼,他毕恭毕敬的坐到了仕妖前的木凳上。
仕妖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将算盘拿到一边。
“好了,那我们来谈谈,大爷,什么事啊?”
黑:“我猜测他是想要风花雪月却找不到风度翩翩的女子。”
白:“也就是说想要和仕妖逍遥快活特地来找她讨论一番。”
黑白:“有理!”
仕妖将她肩上的两个纸人揉成团丢进远处的渣斗里去。
“刚刚我们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来谈谈您的忧虑。”
仕妖一副厌世脸,李志辉开口道:“小姐,你可听曾听说,采花大盗这一成语?”
不错,我总算知道用道这一个字来形容人说话了。
仕妖怎么会不知晓呢?
这种窃贼一般都是心狠手辣,残酷且粗暴的。
不知有多少少女被这种变态摧残。
然而仕妖并不感兴趣,她关心的只是委托人身上的钱财而已。
“报个价,我们再详细的了解下情况。”
李志辉从口袋里拿出二两白银放在桌上,仕妖白银拿起放在手里掂量掂量。
“还凑合,好了,谈谈案件吧。”
“等等,不先等祁礼回来吗?”
“嗯?”
仕妖思索了会儿,将白银在手里抛起,然后在它落入手心的时候握住。
“不用管他了,他来这里还有些时辰,我仕妖也是很有头脑的,你不相信我吗?”
渣斗里的黑白纸人满身褶皱晃晃悠悠地飞到仕妖的肩前坐下,貌似费了很大劲一样。
李志辉没有想得罪仕妖的意思,即使是二把手,也有自已的独到之处。
他点了点头,将原委告知了仕妖。
“呵,大爷,这是家事啊,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应自行了断的,我可做不了主,她既然这么厉害,你就该去找个更厉害的去压她。”
仕妖笑起,她将手中的银子扔到桌上。
仕妖不是不敢掺和,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要是连自已的女儿都管教不了。
未免太伤及自尊了。
李志辉又何尝不想好好的教育下李月,可自已到老年,已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仕妖看出李志辉的烦恼,细长的手托着脸,衣袖向下滑去,一副很欣赏的表情。
“大爷你要是降服不了她的话,我到也是能出手的了,不过价钱得加倍。”
只见李志辉又从腰包里拿出二两白银,仕妖嘴角露出虎牙。
这样又能买点好东西放在家中了。
二两白银很少吗?
反正比给她糖葫芦的要强上不少。
仕妖站起身,红色的长衣拖着地面,从抽屉里拿出黄色的绳子。
那是捆妖绳。
你可以说这个名字毫无新意,但不能否认我为了这个设定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所谓捆妖绳,就是把妖怪捆住的一个绳子,将妖怪身上的妖气吸收,化为力量。
好吧,也没多少新意。
“是要用这个来阻止我女儿吗?”
“哼,不要小看它能耐,但凡被它捆住,便会神形俱灭,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彻底被吸收后,身体也就不复存在了。我一般都叫它“大黄”。”
“令人难以信服。”
仕妖拉扯黄色的绳索,李志辉摇了摇头。
仕妖将绳头甩向李志辉:“去吧!大黄。”
绳子在空中似蛇一般扭动着身躯,捆住李志辉,打了个蝴蝶结。
“哈,哈,哈,看到了吗?我的大黄可不是吃素的,它是吃妖的。”
李志辉并没有感到乏力或是疲惫,仕妖将绳子拉开,放进自已的胸口的衣服里。
“不用怀疑,它只对妖怪产生反应,在普通人身上的话只是一般的绳子而已。”
“可我的女儿不是普通人啊,她是…”
“我知道,所以我才和你一起去找她的,稍微信任下我嘛,我可是收了钱的。”
仕妖双手放到后面和李志辉走出店里来到喧闹的街道。
“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女儿的吗?很简单,既然是盗贼,那一般只会出现人群稀少的地方,而她这里不可能会这里出现。”
“仕妖小姐,李月就在我们的旁边…”
“什么!”
祁礼正站在李月的旁边思考着某些事情,仕妖将胸前衣服里的绳索拿出,趁李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使出捆绑术。
捆妖绳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李月。
“嗯?”
李月抓住绳头,绳子痛苦晃动自已身体的模样,让她感到慎得慌。
于是拔出腰间的刀将它砍成两段。
“大黄!”
仕妖跪在地上,将断成两截的绳子捡起握在手里,心里涌起淡淡的忧伤。
“仕妖,不是让你看店吗?”
“你居然还问这个?我的大黄都死了唉!”
“好,看你干的好事…”
“我也不知道那是她的东西啊,还以为是什么妖物呢。”
祁礼靠近李月在她耳边小声的责备,李月对此没辙。
祁礼将仕妖扶起,打了打她衣上的灰尘,拍了拍仕妖的肩膀。
“就当过去了,我旁边的人也不是故意找茬,你们也劝劝啊。”
祁礼看着黑白纸人,它们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
阿洋头上冒出汗水,疯一般的在仕妖的头上转圈,突然想出了主意。
白:“与其痛哭不如面对现实。”
黑:“少一点伤心多一点容忍。”
黑白:“成人!”
“不稀罕!什么对联,一点也不喜庆,我才不想当什么成年人呢。还有祁礼你,怎么站在外人的立场?这个采花大盗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仕妖将两侧的纸人用双手抓住,扔在地上跺了几脚。
祁礼不以为然,这也是他恰好要说的。
“对,就是这个问题,我刚刚和李月她交谈了一下,发现她并不是采花大盗,而是一个相仿的人想要污蔑她。”
“是嘛,好意外呢,连这种借口都编得出来呢,连她父亲都说是她干的事情,在怎么相似,脸也总会有差异的。”
果然,仕妖并不轻信,祁礼见到李月本人的时候也是想要逮捕的。
可她的举动并不像是一个窃贼本应有的表现,而是芳年里少女的性格。
最终,在二人的配合下,发现一个名叫易容术的术法。
然后那个真凶便被祁礼从屋檐上踹下,李月在下面接应,捆绑上了麻绳。
现在他们正思索这个真凶为何冒着风险也要败坏李月的名声。
“是易容术,那个采花大盗通过这个术法改变自已的面貌,妄图归咎于我,现已经被逮捕,她的真面目是,一名叫琳的女子。”
李月坦白交代,仕妖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你就是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瞒我,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我相信你,既然不是你做的话,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李志辉离开了三人。
李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感触。
“他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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