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为战死的士卒守孝三日后让赵涛处理余下的杂事,便被糯春拉去各处的寺庙拜佛赎罪,我虽不信鬼神之说但还是保持最大的敬意去面对佛像,当然大多数和尚都是些财货之徒。
——释迦摩尼度众生,一寸金身一寸裟。瘦骨嶙峋黔首民,慈眉善目弥勒佛。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拜来到了苏州遇到了留着烦恼丝尼姑唤做妙玉,峨眉流水伯牙琴,竹林踏雪广陵散。气质幽冷身着月白素袖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我和糯春身着便衣装成普通的游客来游览蟠香寺。这时糯春问向妙玉:“这位姐姐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位叫妙玉的修士。”
妙玉自觉有趣便装道:“你们找她有何事呢?”
糯春急道:“我想帮我哥哥消除孽障,可遇到的尽是些骗子。”
“哦,你哥哥是。”
“那个就是我哥哥。”
妙玉看到旁边那个那个 碧溪冠玉霓裳发,青衣修竹桃花腰。寒梅画柳丹凤眼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感寒意四起。
我走上前笑道:“妙玉大师是拿我等打趣吗?”
妙玉疑惑道:“你认识我?”
“听闻蟠香寺的女修士代发修行且高洁傲岸常有仙人灵动之资,想必只能只能是你了吧。”
妙玉听闻我如此夸她也有点挂不住了。
只好说道:“我与佛法之路可能帮不到你们什么但能否来寒舍做客。”
“大师既已相邀,小生就不推辞了。”
只有糯春感到了欺骗气鼓鼓的跟个煤气罐似的。
我们来到了妙玉的房间简洁高雅屋中物品多为孤品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最主要的是那种斯是陋室,为吾德馨的感觉。
正当妙玉打算煮茶时,我则笑道:“大师不必了我等俗人不通茶道只会牛饮罢了。”
妙玉听完只是回道:“饮我茶者大多数也是牛饮也不差你们这两个了。”这时来了一个女孩看了我一会儿我以微笑示好。这时妙玉拿着几个紫金玲珑水晶杯于我们一一斟茶。
我回了一礼赔笑道:“还未介绍自己的身份真是有些失礼了,鄙人贾玺这位是老亲的姊妹名为甄糯春。”
旁边的姑娘瞬间脸色一变,妙玉心想果然。
妙玉也说道:“这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妹妹叫邢岫烟。”
又紧接说道:“阁下杀了很多的人其中不乏老人和孩童难道这些人也该死吗?”
我呷了口茶闭眼说道:“他们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但他们依旧不能活。”
妙玉有些愤怒和不解:“为何?”
“你不知道倭刀下平民的惨叫,女子的哀嚎,孩童的哭泣。燃烧的房子产生的火焰吞噬了一座又一座罪恶的痕迹,而这一切都是他们永无休止的欲望和贪婪,这些死于倭刀下的平民又有谁记得他们呢?享受了他人尸体上的利益就要付出代价,哪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叫报应。”
妙玉冷笑了一下:“你不怕报应吗?”
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笑道:“报应马上就到了我知道。”
“你好像并不怕报应。”
“你好像并不怕我。”
妙玉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又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也是,你坏了规矩就像我父亲一样你怕是会不得好死啊。”
我也笑了:“顶多不得好死啊。”
一旁的糯春眼圈发红拽了拽我的胳膊哽咽道:“哥哥你真的会死吗?”
我打趣道:“死是一定会死的但现在死不了。”又饮了一口茶妙玉见状只好骗糯春要给我诵经祈福让岫烟带着她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骗她?”
“我可没骗她反而是大师一直在骗她。”
妙玉不语沉默了会说道:“你可愿剃度出家,拜我为师我来度你。”
我没回话而是笑了起来笑累了说道:“大师你尚不能自度何以度我。”
妙玉也有些恼了问道:“何以见得?”
“三千烦恼丝,俗世尘游心。莲本高洁士,生于泥沼中。
你心中的莲花以小生来看还没开罢。”
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说道:“小可今日走的急没带多少银两这块玉佩权当香火钱了还望不要当作俗物弃了。在下告辞了”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妙玉看着桌上的三色镂空麒麟玉将之带在身上。
此刻朝堂上吴旗敏的下属们纷纷上奏抨击贾玺假借上命,狂妄自大形式骄横,残忍的诛杀当地的优秀官员——吴金,和大量的“良善”士绅。其中代表言官刘卦更是喊出:“贾玺小儿,欺君残忠国贼不除誓不上堂。”
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新党首领胡陌给几个下属使了使眼色,马上心领神会纷纷对骂了起来尤以李钟赫最为激动喊道:“吴金和台州的通倭证据确凿,贾玺不过替国除贼何错之有,吴阁老吴金通敌叛国您不会不知道吧。”脸皮既然都撕开了,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吴旗敏当即跪下行礼道:“家侄通倭臣实不知道,是臣教育子侄无方臣请乞骸骨但贾玺所为实在骇人听闻有损圣威,臣请处死贾玺抄没宁荣两府。”
当贾政听道贾玺在南省的屠杀后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上朝,当听到要抄没宁荣两府时当即表示。
:“陛下,贾玺所为皆为他一人所为与宁荣两府无关啊!”
贾珍在听道要抄没宁荣两府时也赶紧表示:“陛下,贾玺已被逐出族中他的所作所为与我等无关啊!”
承安天子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还是笑道:“我知道这时贾玺一人所为与你等无关,吴先生我相信吴金通敌的是于你无关,这朝堂没你这样的肱骨之臣可不行乞骸骨朕不准。”
“来人宣旨。”
这时夏守忠出来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玺假传圣命本应处死但念起抗倭有功特差人将其囚于京中朕亲自审之。”
胡陌跪下说道:“陛下贾玺抗倭有功纵是手段偏激但也不能如此处理啊。难道陛下不怕寒了天下有功之人的心吗?”
“好了胡先生,朕累了。”
夏守忠喊道:“退朝。”
此刻贾府内当初在听闻贾玺在抗倭时将台州官员几近屠戮一空都被吓得不行,一个一个都在骂贾玺是灾星小时候就该掐死他省的他惹得祸牵连到贾府。当贾政把贾玺犯得事不会牵连到贾府后大家又欢呼雀跃了起来除了惜春一个人在屋中偷偷掉眼泪。
说来也巧今夜秦可卿死在了天香楼中大家纷纷表示是贾玺作恶忒多冤魂过多前来索命便花重金四处请和尚道士来做法事。
薛宝钗也担心哥哥会不会受到牵连也担心贾玺会不会就此陨落。
台州府中此刻两个钦差宣读圣旨让我身披枷锁戴上脚镣换上囚服进京复命。当我坐上囚车后被向畜生一样拉走后,天武军和台州的民众纷纷走上前眼含热泪目送我离开,糯春则是又哭闹了起来。
我喊道:“蒋明将糯春送回甄府,赵涛以后天武军你来接管。兄弟们倭寇尚未除尽,大家尚需努力。乡亲们别送了。天命自有圣裁。”
那两个钦差在临走前被台州府的居民赛了大量的钱财都装不下了。
69書吧
令我意料的是薛蟠竟然要亲自送我虽然他嘴硬说要回去看妹妹,就这样我们花了七八日终于到了京中,路上虽然总是被不明情况的群众扔菜叶和臭鸡蛋和一些腌臜之物,晚上虽不能住在驿站但在薛蟠的求情下可以把脚镣先拿下来。白天烈日灼烧晚上潮湿阴冷还好薛蟠在我旁边至少吃的没有受到苛待。经过长时间的昼夜温差我发觉我感冒了我迷迷糊糊的耷拉着头脸色发白只感好冷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薛蟠心中着急想为我找大夫但钦差不许。气的薛蟠骂道:“你们两个鸟官,要是我兄弟死了你俩也得下去偿命。”
那俩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静静的挨骂,我清醒了过来说道:“老薛别为难他们了走吧。”
到了京城中我再一次受到菜叶的洗礼。这时茶楼上的妙玉看着囚车中萎靡不振的我又想起我意气风发的模样攥了攥玉佩叹道:“这就是报应吗?”
我终于到了锦衣卫的诏狱,我被单独安排在一个四处无光的房间。对我而言可算可以躺会儿了。即使这里恶臭无比又如何呢?突然又感到好冷蜷缩着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我被带到了朝堂之上,当我身披枷锁脚带脚镣被人颤颤巍巍的带上朝堂时,承安天子的心感觉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了好一会,强壮镇定喝到:“贾玺你可知罪。”
我只感到一阵恍惚见到阳光后但还是打起精神跪下回道:“臣不........"没等说完便昏了过去,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发冷艰难的喊出沙哑的声音:“我,好渴。”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竟是妙玉,给我倒了一杯茶喂我喝下。
我喝完水后虚落的问道:“你怎么在这,这是哪?”
妙玉回道:“别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被宫里的人送到贾府门口,贾府的人不要你想把你扔走我便在京中附近租了个房子。其中大部分钱是你妹妹惜春给的。至于我为什么在这是因为贾府以为你的煞气克死了你侄儿媳妇,四处让人请法师驱邪,我师傅也说京中必有贵人助我,我就住在了贾家。”
“那你怎么住这了。”
妙玉笑道“你也是个怪人了原来你从笑到大基本没在贾府生活过,而且你还一个丫鬟都没有要不是惜春亲口说的我还不信。贾府大多数人令我恶心所以我就搬出来了。”
“谢谢。”
“跟我出家如何。”
“我还有许多牵挂还有许多的是没有做完,做完了我就找座山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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