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叹惊吓的跪在地上磕头,“什么!?周将军,我只是输了这一场赌阵!还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能赢,我还有计策!我能助你拿下蒲台关,我还有价值!”
周铭乾蹲下身子开口道,“崔叹啊,你也不必记恨我,还记得那丹药吗?吃了虽然能暂时感受仙缘的奥妙,可那是以透支你的生机为代价,剧毒之物就算我想救你也救不得了,朝闻道夕死,那可是仙缘,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感受,对你来说这么死也不算亏待你对吧!”
“丹药!?为什么??周铭乾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崔叹忠心耿耿,为了帮你建功立业,我筹谋多年,良策频出,就算得罪朝中权贵也在所不惜,你这么做不怕其他人知道了对你心寒吗?”崔叹撕心裂肺的喊着。
周铭乾伸出手抓住崔叹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扯起来,“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吗?那好我便让你死个明白,对城中要运送的粮草,原本你早就可以运出城来,非要自以为是的藏在城中所谓安全的地方,老高发出消息要运粮出城,你也推三阻四,自作主张的不去接应,你还说你自已对我忠心耿耿,你敢说你想独吞那粮草?这么多年,你变卖粮草,克扣富商,中饱私囊,你真当我不知道呢?以往见你对我尽心竭力,才不与你一般见识,近些年你大权在手,颇有几分傲气,竟然屡次将我的将令都不放在眼里,对我来说,一个忠诚的谋士,要比一个聪明的谋士来的更加有价值!”
听到周铭乾的话,崔叹的眸子暗淡了下来,“的确,出售军粮,打劫富商,是我做的!我以为,这些不过是蝇头小利,我做出的贡献足以换来这些,不过城中运粮之事,我绝无半点私心,当初蒲台关戒严,粮草别说运出城,就是从赵家运走也废了一番功夫,压根没有任何机会能运走。至于后来的老高打算运粮,我仍旧觉得他有问题,戒严之时,别说粮草了,就是一个大活人都没法从城中出来,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阵仗从城中出来!”
周铭乾听到崔叹的话,其实也算明悟,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崔叹之死没有这件运粮的事依旧注定,“多说无益,哪怕这次是我冤枉你了,但是这个下场也对得起你多年来的骄横跋扈,像你这样的人,阴翳如毒蛇,在我图谋霸业之时,万一被你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崔叹认命般的坐在地上,自顾自地说道,“周将军,让我最后再这么叫你一次。当初我在市井写诗卖画,被地痞欺侮,是你招我入军成为谋士,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虽然我贪图富贵,可是对你却绝无二心!周铭乾!!!!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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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叹的怒吼,激起周铭乾心中一丝的悔过,可惜,短短一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亲自为你安葬!”
随着周铭乾的离开,崔叹也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只可惜一代谋士,机关算尽,却没算得自已最后是这样的下场。
随后,一名军士在到崔叹的营帐中发现了已经离世的崔叹,立刻去禀报了周铭乾。
在得到消息后,周铭乾派手下把所有将军聚集在一起,对着众人说道,“崔叹一心为我吴国,舍命赌阵,拼命搏杀,无奈被那肖乘风擒住,我答应他们的条件换回来崔军师,却中毒身亡于营帐,此毒一定是他肖乘风早早下好的,目的就是换回人质后,使崔叹毒发以削减我军战力!”
“陈国人只会做那蝇营狗苟之事,为军师报仇!!杀尽陈狗!!”此时一名将军喊道。
许多将军也都应和道,“杀进蒲台关,屠尽陈国狗!!”
见到众人群情激愤,周铭乾故作悲伤的说道,“军师在天有灵,见到诸位如此,想必也能瞑目!众将士听令,休养生息,整备军纪,要记得今日之耻,牢记今日之仇,择日我们再攻蒲台关,为军师报仇!!!”
次日的吴军大营,四处挂起白灯笼与白绸缎,周铭乾等一干将军都身着黑色素衣,拉着崔叹的遗体,直奔郊外的一处风水宝地,周铭乾的确做到了把崔叹风光下葬。
在崔叹的墓前,聚集之大大小小的将军,周铭乾站在最前方,抚摸着墓碑泣不成声,周围的将军围了上去劝说道,“将军,不必伤心过度,我等不日再攻蒲台关,一定给军师报仇雪恨!!”
“对,我等一定为军师报仇雪恨!!陈国人不讲道义,对军师暗下毒手,为世人不耻!”另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说道。
此时的周铭乾才止住眼泪说道,“将士们!看着崔军师为了攻下蒲台关已经付出生命,如果我们在此进攻,恐怕还要有不少兄弟要死,我于心不忍啊!!!”
“将军!!我等不畏死,愿意攻下蒲台关,为我吴国建立不世功勋!!”将士们喊道。
“好!我吴国男儿勇气可嘉!!!传令下去,既然我吴国男儿豪气冲天,筹备军粮军械,调攻城弩车,投石车,兵分三路,再次进攻蒲台关!我要让蒲台关全关人的性命,为我吴军死伤的将士,为死去的崔军师而陪葬!!”周铭乾对待众人的反应很满意,哪怕崔叹一直以来在军中备受争议,但是崔叹死于敌手仍然可以激起众人的斗志,鼓舞士气,这才是他想要的契机。
在吴军阵营忙乱之时,蒲台关内肖乘风带着赵喜财的儿子,赶到监牢之中看望赵喜财。
赵喜财见到来人,猛地靠近说道,“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赵喜财的儿子泪流满面地说道,“父亲,我回来了!!多亏了肖大人,才把我从吴军监牢里换回来!”
“多谢,肖兄弟大恩大德,赵喜财没齿难忘,赵家上下听凭肖兄弟差遣!”赵喜财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谢恩。
“你赵家还是先交在你儿子手上吧,现在赵家没有了你,也没有了管家,群龙无首,还是早定下一个管事的!你们父子先聊,我有事先走了!记得别待太久,免得狱卒难做!”肖乘风摆了摆手说道。
说罢,肖乘风从监牢之中离开,刚走没几步就遇见了慌忙而来的洪啸天。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肖乘风不解的问道。
洪啸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快跟我来,陈将军找你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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