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爱卿,且听朕说!”皇帝龙行虎步般走上前去,朗声道:“薛平贵在这十几载岁月里历经磨难,如今更是成为西凉之王。这些年来,他将西凉治理得井然有序、繁荣昌盛,朕觉得他确实是个极好的接班人啊!不仅如此,此人重情重义,不惧权势,还知晓感恩戴德、知恩图报之道。尤其难得的是,他对自已的原配妻子倍加珍爱。此次归朝,正是期望能与宝钏再续前缘呐!”
话音未落,朝堂之上再度喧嚣四起,人声鼎沸。就在这时,只见夏晓菲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她神情肃穆,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啊,请容民女一言。想当年,民女为了能嫁给薛平贵,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与生父三次击掌立誓,从此断绝父女关系。同时也舍弃了富贵荣华的生活。这整整十年间,民女无时无刻不在翘首以盼,期待着薛平贵早日归来团聚。然而谁曾料到,薛平贵虽然曾经回过京城,但却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并轻易地下结论说民女行为不检点。敢问圣上,像这般连自已结发妻子都信不过之人,又怎能担当得起治国理政的重任呢?”
大臣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困惑。他们的目光纷纷汇聚到薛平贵身上,仿佛要从他那张愤怒得近乎扭曲的脸上找到答案。此时此刻,薛平贵正瞪圆了双眼,眼珠子似乎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他的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犹如燃烧的烈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发烫。而他那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怖,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
夏晓菲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薛平贵,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毫不退缩的坚定:“薛平贵啊薛平贵,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你可知道,你早已迎娶了西凉公主,现在更是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美满。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风光无限的人,却为了保住自已那安逸舒适、衣食无忧的生活,不惜使出这般卑鄙无耻的伎俩!”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他暗中派遣冷酷无情的杀手潜入我所居住的寒窑,妄图将我置于死地。而这还远远不够,他还处心积虑地谋划着,要制造一起所谓的‘意外’事件,好使天下人都误认为我是遭遇不幸身亡。这一切,都是确凿无疑的证据!”话毕,夏晓菲猛地一甩袖子,只见数件西凉独有的兵器应声而出,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些兵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锋利得令人胆寒,仿佛在默默讲述着过去曾发生过的一幕幕血腥和残暴。它们就像是无言的证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证明着薛平贵的罪恶行径。
薛平贵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他紧紧地握起拳头,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大声斥责道:“住口!不许再信口胡诌了!你这样毫无根据地胡乱纠缠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就凭你随口一说,我就要相信你吗?拿出证据来,否则休想让我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夏晓菲仿佛早就洞察了薛平贵的反驳言辞,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她稳稳地站着,眼神坚定而自信,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各位可以凑近一些,仔细观察一下这些兵器。你们会发现,它们的材质、工艺和设计都非同一般。这些兵器可是西凉皇室精心培养的一批神秘杀手专用的独门武器!而且,据我所知,这些杀手大多数都是重情重义、视死如归的勇士。”
她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般在人群中炸裂开来,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众人惊愕不已,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随后,嘈杂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对夏晓菲的话感到无比诧异和困惑。
有的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有的人则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还有的人直接凑到那些看似平凡无奇的兵器前,仔细端详起来,似乎想要从其中寻觅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原本平静的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而这一切都源于夏晓菲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夏晓菲继续说道:“这些杀手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他们的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每一件兵器都是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和能力量身定制的,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他们的战斗力。而且,这些兵器上面还刻有特殊的符号和标记,只有西凉皇室内部的人才能够识别。”
说到这里,夏晓菲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她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迅速环顾四周,将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之后,才一脸凝重地继续说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很明显,这充分证明了薛平贵和西凉皇室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他们妄图借助这些冷酷无情的杀手去实现某些阴险狡诈、见不得光的野心和计划。面对如此险恶用心,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可以坐以待毙,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高警觉,决不能让敌人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轻易得逞!”
还没等夏晓菲把话说完,就看见好几位时常奉命出使西凉的朝廷重臣迫不及待地大步向前走去,紧紧围绕在那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式兵器周围。他们有的低着头仔细端详,似乎想要从这些冷冰冰的杀人武器身上寻找出蛛丝马迹;有的则小心翼翼伸出手指轻轻摩挲,仿佛这样做便能触摸到隐藏于其后的惊天大秘密一般。此时此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庄严肃穆且全神贯注,好像只要稍有疏忽就会错过任何关键线索似的。
须臾之间,其中一位大臣突然皱紧了眉头,满脸凝重地抬起头来,高声向皇帝禀报:“陛下,微臣可以断定,此等兵器确凿无疑乃是西凉特产,而且根据其制作工艺与材质判断,应是专供给皇室使用的上品!”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听到这句话,王丞相心头猛地一震,一股无法抑制的悲痛涌上心头。他的目光缓缓移向远方,眼神中满是对自已爱女的怜悯之情。这么多年来,他深知女儿远嫁西凉后的生活并不容易,其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饱尝辛酸苦辣。此刻,当得知这些兵器竟是来自西凉皇室时,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这位慈爱的父亲不禁潸然泪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
这位父亲默默地伫立着,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他想起了女儿年幼时天真无邪的笑容,想起了她成长过程中的点滴趣事,而如今却要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怎能不令他心如刀绞?想到这里,王丞相的眼泪愈发汹涌,如决堤般无法控制。
那一颗颗泪珠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衣襟上,形成一片片湿漉的痕迹。这不仅仅是泪水,更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无尽的疼爱与关怀;这也不仅仅是悲伤,其中还包含着深深的自责与无奈。
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众臣们,此刻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相互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些人则默默地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评估这一变故可能带来的影响。
而那些原本坚定支持薛平贵的大臣们更是惊愕不已,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薛平贵如此狠辣的手段,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这些大臣们开始意识到,自已或许低估了薛平贵在宫廷斗争中的决心和能力。
皇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那原本威严庄重的面庞,此刻却因为眉头微蹙而显得有些阴沉。然而仅仅片刻之后,皇帝便深吸一口气,仿佛将心中的不满与忧虑都吞咽下去一般,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冷静。
紧接着,皇帝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朝堂之上回荡开来。众大臣们纷纷屏住呼吸,静待皇帝发言。只见皇帝慢慢开口道:“想来此前朕的皇子并不合王丞相心意,以致令温儿心有怨怼,此事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立太子乃国家大事,牵涉甚广、影响深远,切不可轻率行事。故今日暂且休朝,待我等深思熟虑后再做定夺。诸位爱卿且先退下吧!”
话音刚落,皇帝那如同天鹅般优雅的脖颈轻轻一动,随即挥动起他那宽大而华丽的衣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一挥舞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气势,透露出皇帝内心深处的决断与果敢。紧接着,一个微妙而明确的手势出现了——这个手势正是示意众人退下的信号。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们训练有素,对皇帝的意图心领神会。他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低下头去,以表示对皇权的敬畏和顺从。然后,这些大臣们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按照官阶高低和班次顺序,依次退出了宫殿。
一时间,整个朝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庄严肃穆、充满紧张气氛的地方,此刻变得异常安静。那些曾经喧嚣热闹的议论声、争辩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宽敞宏伟的宫殿内,只有皇帝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穿越殿门,投向遥远的天际。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又或许只是在享受这片刻难得的宁静。无人知晓皇帝心中真正所想,但从他那专注的神情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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