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身为一名仙人,月空绫的伤是可以用法力快速恢复的,奈何她的修为不够,即便如此,仙界也有许多仙医,他们的医术堪称精湛绝顶,花夙找了好几位过来,可他们各个摇头晃脑,说万魂谷的阴气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成千上万年积累起来,戾气太重,道理讲了一堆还有些危言耸听,结果开了一张药方,杂七杂八的灵药铺满了一张纸,月空绫一看费用,气得抓起药方砸在仙医脑门上。
抢钱么?
说起灵药,师傅留下的不比他们的好一万倍,还用得着花那个冤枉钱。
自从用了戮渊免费送的灵药,不到两天就完全恢复了,而且新生的皮肤白嫩细腻,完全没有留下疤痕,没想到戮渊的灵药这么给力,月空绫瞅着自己的手,心说戮渊那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
天边的火烧云瑰丽奇幻,在无垠的苍穹画下一幅奇美无比的暮色图。
美月空绫早看腻了,躺在竹椅上,姿势很咸鱼。
花夙在一旁辛勤地用法术浇灌幻月宫的花草。
参叶在后院悠闲地教授术法,妖兽们对她那点修为法力很是仰慕夸赞,这让她有些洋洋得意,没事就跑来炫耀下优越感。
两人围着月空绫,看到她恢复完好的手,脸上都现出惊喜。
想起主子这段时期老是受伤,总爱操心的花夙忍不住啰嗦起来,“主子,这段时间还是老实待在家里,别出去惹事了,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睛里满是心疼,幸亏戮渊仙君送的灵药效果好,否则主子还得疼上好几天。
月空绫每次被花夙说教时,都拿参叶出来挡,“听到没,参叶,别出去惹事。”
参叶:……
参叶很无辜也很无奈。
花夙还想再啰嗦几句,月空绫猛然坐直,神色严肃。
趴在扶手上的参叶被她微微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花夙和参叶侧耳仔细聆听了一会,随即同时摇头,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她们三人的说话声。
“主子,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参叶一脸认真道。
月空绫白了她一眼,刚刚一道奇怪的声音猛然传进她耳中,声音很短促,却莫名带着一丝熟悉。
与此同时,正在锦榻上假寐的云纤漓豁然睁开眼,疾步出房,站在廊下仰头眺望某个方向,刚端起茶盏的万曦瑶突然一顿,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星绽手中刚咬了一口的仙果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四人同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却只有云纤漓听出它来自神女石,但她不明白为何是从某个方向传来,神女石与四大神女心灵相通,一般不会发出异响,除非发生什么变故,即便有动静也会从四大神女的灵府感应,而不是从外界的某个方向传来。
夜深人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传入耳中就像神钟在耳边不断嗡鸣,月空绫难受地抱着头从床上坐起,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窗棂掠过。
“谁?”月空绫本能地跳下床,冲过去推开窗棂,只见一道黑影纵身一跃,跳出院墙,她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月空绫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那黑影忽然消失不见,她环视四周,周围黑麻麻一片,也不知到了哪里。
刚想用灵力照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来,月空绫下意识掩鼻后退,却不料踩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她冷不丁想到了什么,忙用灵力光照,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滩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毫无生气的天兵,周围一片死寂,她抬目望去,看清了身处何地,随即疾步向前,伸出手想要触碰什么,可虚空中什么也没有。
月空绫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寒,神墟不仅所有的天兵被杀死,连结界也被打破,这时她才恍然,那黑影是故意引她来此。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周围到处都是尸体,而她孤身一人站在此处……这一幕如此似曾相识,又来这招,是想不到别的招数还是找不到嫁祸的人,怎么老是她。
想到这月空绫不由得窝火,按照惯例,很快就有天兵天将到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就算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刚这么一想,身后马上出现动静。
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月空绫叹了口气,转过身,却没看到天兵天将也没有仙庭的人,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是关在天牢,怎么跑出来了?这些天兵都是她杀的?把她引到神墟的目的是……
“锦妤,你想干嘛?”月空绫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已经无路可逃,正如你所看到的。”锦妤阴笑,“在我死前无论如何也要拉你垫背。”
“就算拉我垫背,为何要选神墟?”月空绫眯眼打量她,“不对,你还有别的目的……”
话音未落,一道阴森戾气朝她袭来。
“不管什么目的,你都不会知道。”锦妤这招又快又狠。
月空绫用灵力格挡,奈何实力差距,被迫后退几步,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身后突然冒出一股力量,让她无形中感觉有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在她身上不受控地将那道戾气反弹回去。
锦妤身影一闪,又消失了。
月空绫扭头向后一看,正好对上剑玄策的眼睛,她顿时双眼瞪成灯笼大,此时的她不知道该感谢他刚才的搭救之恩,还是该说今晚的气运太“好”,刚跑了个锦妤,现在又来个魔尊。
剑玄策在神墟,比她更说不清,神墟是仙界最严密的禁地,也是神器乾天戟的所在地。
而神器是仙界的护身符,别说魔界,就连仙界的人都不能进去,更何况仙魔两界的关系摆在那,剑玄策此时出现在神墟相当于动了仙界的心脏,后果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严重。
更可怕的是人言可畏,要是他俩被人说成是合谋,那就完蛋了。
月空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剑玄策脸色也很白,前者是被吓的,后者是被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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