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禅腰细,身子软,情动之时浑身都会透出漂亮的粉色,脸颊微红,眸子水润朦胧,细瘦的腰会无意识迎合,美得像是个妖冶的狐。
孟亦净不知道谁能抗住宁禅的勾引,反正她做不到,只要宁禅给他一点回应,他的理智就全部崩盘。
就像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对宁禅没有想法,结果宁禅只是轻轻地亲了他一下,就能让他把伦理道德全部抛之脑后。
尘埃落定,宁禅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孟亦净坐在床边,唇线绷紧,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刚刚宁禅一直在叫孟斯南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他没忍住就把宁禅做到晕过去了。
好烦……
孟亦净走到门外去,烦躁地点了一根烟,他最近学会了抽烟,因为根据调查,孟斯南好像也会。
他不喜欢抽烟,每次都被呛得很难受。但他必须学,否则他就不能完美地替代孟斯南。
尼古丁侵入肺腑,孟亦净咳嗽两声,压下心里那些不堪的念头。虽然宁禅在床上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但那也没关系。
只要他成为孟斯南就好了。这样宁禅就是在叫他了。
孟亦净回到房间,把宁禅抱起来放进浴缸里。修长的手指擦过宁禅的身体,他始终没有表情,慢慢地说:“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
宁禅体力不支,早就昏睡过去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会变成孟斯南。”孟亦净自言自语着,“他会的我都会,我能跟他一样,彻底代替他。”
所以,哪怕宁禅只喜欢孟斯南,也没有关系。
洗完澡,孟亦净搂着宁禅,盯着对方的睡颜,硬生生看了一个晚上。
天色渐亮,窗外透进清亮的光。孟亦净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走过去把窗帘拉拢,遮住了光。
一回头,却发现宁禅已经醒了,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孟亦净慌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态,眉目慵懒温和,唇角上扬,“醒了?”
宁禅眨眨眼,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记得昨晚的事,被做到晕过去了,今天早上醒来没有立刻言语攻击,就证明他依然沉浸在妄想里。
孟亦净暗自扯了扯嘴角,果然,宁禅已经分辨不出来他和孟斯南的区别了。
他可以这样欺骗宁禅一辈子。
“累不累?给你揉揉?”孟亦净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边,把他抱进怀里,见他没有反抗,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庆幸。
“……不用,”宁禅嗓子有点哑,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早安。”
孟亦净轻声说:“抱歉,昨晚太过分了。”
宁禅脸更红了,在他怀里磨蹭着不肯抬起头,“……没……没关系。”
既然对象是斯南,再过分也没关系。他脸蛋红红的仰起头,笑意从眉梢蔓延开,“你今天有没有空啊?”
“嗯?”孟亦净没有着急回答,垂下眼看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宁禅话里掩盖不住的兴奋,抱着孟亦净劲瘦结实的腰身,半跪在床上,以一种绝对依赖的姿势抱紧了他,“之前……你答应过我的,说要带我去看电影。”
他们那边是小县城,没有电影院。
后来他们去了大城市,面对几十块钱的电影票又觉得肉疼,所以一直都没能去看。宁禅一直记在心里,他以为恋爱约会都是要去电影院的,爱情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啊,就连孟斯南许下的诺言也要他去实现吗?孟亦净阴郁地想着,语调波澜不惊,“最近好像没有好看的电影。”
宁禅又不傻,哪能听不出他的抗拒之意呢?失落地垂下脑袋,像是小鸡一样点点头,“……嗯。”
原来宁禅也有藏不住情绪的时候。
在他的记忆里,宁禅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温柔的,就算孟亦净文科成绩加起来还没有别人一科成绩高,宁禅也不会生气。
有一次孟亦净政治考了十八分,老师让他拿着卷子回家给家长签字,还要他写检讨反省,因为他拖累了全班的平均分。
结果宁禅拿着那张十八分的卷子,沉默了半天,问:“你故意的?”
孟亦净说:“不会做。”
“但是你物理满分。”
“没有背书。”孟亦净说,“你骂我吧。”
69書吧
宁禅把他搂进怀里,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眼弯弯,“你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反派头子,你就算选择题乱选也该蒙个二十分吧?”
孟亦净一动不动,“我只会做选择题。”
刚好对了六道题。
混了十八分。
“你呀你,大反派。”宁禅笑着摇头,还是帮他签了字,“学不走文科就不学,等咱到了高中,转理科去,再也不用背这些东西了。”
所以大部分时候宁禅脾气都很好,就算他其实很生气孟亦净考试只考十八分,因为他那天还不小心摔了一个碗,他太气了。
孟亦净考了个十八分来回报他,他都快被气死了。
从小到大,宁禅其实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家长。他会监督孟亦净的学习,关心孩子的健康和社交,得知孟亦净因为不爱说话被人欺负,他能跑去学校里面跟那些欺负孟亦净的孩子家长对骂,堪称舌战群儒。
他把孟亦净放在第一位,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积极面对。
就是因为宁禅太好了,所以孟亦净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哪怕世俗不允,哪怕宁禅是他的嫂子,他还是会喜欢上宁禅。
想到这里,孟亦净叹了口气,“好了,带你去,我查一下电影票。”他低下头,摸摸宁禅的脑袋,“自己去洗漱吧,我做下计划。”
宁禅眼睛亮起来,点点脑袋,自己下了床,却在踩到地板的那一瞬间,脸色微微一变。
他疼。走路很疼。
骨头没有愈合,支撑不了他走路。
他无助地看向孟亦净,一时半会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疼,怪别扭地站起身,几乎全靠右脚支撑重量。
孟亦净指尖颤抖了一瞬,他错了。
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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