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轻车熟路，悄无声息，潜入姜家。
姜琦伸着懒腰，拍着哈欠，瘫倒在沙发上。
“逛了个街，真是快累死本小姐了，不行，我得上楼歇会。”
“好，去吧，饭好，妈叫你！”
“好的妈妈。”
“去！”
“给我换双鞋来！”
秉心随手拿起一本书，砸向姜月母亲阿秀。
“诶呦！”
“喊什么，还不快去，找打？”
阿秀摸着伤口，默不作声。
“你就是姜家保姆，还以为自己是大少奶奶啊，做梦去吧！”
“切！”
“死女人！”
姜月咬牙切齿。
她藏在阁楼上面，拿起书，瞄准下方秉心的头扔下去。
“诶呦！”
秉心被重重砸倒在地，破了脑袋，血沿着额头流下来。
“痛死我啦！”
“谁？”
秉心四处张望，上下查看。
“哪个混蛋砸的我？”
“敢做不敢认吗？”
“有种出来！”
四处无人，静悄悄。
秉心包扎好伤口，望向地上的书。
冲上阁楼找人。
“出来！”
“躲什么？”
阁楼里的书全被秉心推翻，散落满地。
“给老娘出来！”
秉心彻底发疯。
“吱……吱……”
“死老鼠，原来是你啊，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拿起扫帚，追着老鼠就打，连老鼠都不放过。
“妈！“
“诶！”
“怎么啦，下面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姜琦用枕头裹住耳朵，大发小姐脾气。
“没什么，没什么，闺女，你安心睡吧，不会吵了！”
“死老鼠，算你走运，今天放你一马！”
“啊！”
“阿秀！”
秉心摸着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佝偻着，颤颤巍巍，扶着楼梯下楼。
“阿秀！”
“诶！”
“死哪去了，喊半天没人应，还以为你死了呢！”
秉心伸出手。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扶我！”
“诶！”
“真没点眼力见，活该讨不了婆婆的喜！”
秉心捂着嘴阴笑。
“诶呦！诶呦！”
“真是痛死我了，我今儿怎么那么倒霉啊！”
眼珠一转，仇视阿秀。
“滚！”
“定是你这个灾星！”
“也对，能把自己老公克死的女人，能好到哪去？”
“滚远点，不想看见你！”
秉心拾起拖鞋丢向阿秀。
“哼！”
“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
“我呸！”
姜月当即就有冲下去甩秉心两巴掌的冲动，转而想到自己目前还不能暴露，于是拼命压制住自己。
“我呸！”
“你个死女人！”
“我在暗处，慢慢收拾你！”
“太太，按照你的吩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好！”
“阿琦！”
姜琦被吵醒。
69書吧
“阿琦！”
“别睡了，起来吃饭！”
“知道了！”
“诶？”
“妈，你包着个头干什么？”
“诶！”
“别提了，都是阿秀这个贱女人害的！”
“好端端的，就被一本这么厚的书砸中脑袋！”
“真是痛死我了！”
“你是说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嗯！”
“不可能呀，这书放在阁楼最里面的，怎么会凭空掉下来？”
“除非这书长了两条腿！”
“那上面有老鼠！”
“有老鼠也不可能呀，这么重的书哦！”
“这也太奇怪了吧！”
“吃饭，吃饭！”
“提起来就气！”
姜琦望着头顶的阁楼，凝视许久。
“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把你两只眼珠子给揪出来！”
“哼！”
姜月藏在上面，静观其变。
初战告捷。
正在做美梦的姜琦翻了个身，眼前，一个影子“刷”的一声从左到右在眼前晃过。
开始，姜琦不以为意，觉得是自己眼花。
“刷！”
影子从右到左再次闪过。
姜琦按耐不住，把头缩进被子里，以为没事了。
刚刚合眼。
“喂！”
声音低沉悠长。
姜琦露出头来。
“谁？”
没人。
“唉！”
松了口气。
“呜……”
还是那声音，绵长悠扬。
姜琦装睡，实际害怕得浑身发抖。
“沙沙！”
“有人摸我！”
姜琦还是自我安慰。
“错觉，一定是错觉！”
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谁打我？”
姜琦终于遭不住。
“啊！”
“妈！妈！”
裹着被子冲出去找妈妈。
“哈哈哈！”
姜月在旁偷笑。
“阿琦，不怕不怕，妈在！”
姜琦抖着缩进秉心怀中。
“发生什么了？”
“有……有……”
“啊！”
姜琦捂住耳朵，发癫。
“是她……一定是她……”
“谁啊？”
“你说什么？”
“是她……她回来了……”
“啊！”
“不怕，她是谁啊，跟妈说！”
“是……是……阿盼！”
“哈？”
“怎么可能？”
“妈，是真的，我没骗你。”
“她……她……就在我房里！”
“啊！”
姜琦叫得更大声。
“她回来了！”
“妈，你说她是不是回来找我报仇？”
“不怕不怕！”
“不会的！”
“有妈在，我看谁敢，谁也伤不了我的阿琦！”
“好啦好啦！”
“天快亮了！”
“一晚上没合眼。”
“闺女，把眼闭上，先睡会。”
“妈，你去哪？”
姜琦拉着秉心的手。
“我去趟厕所！”
“不行，别离开我，我害怕。”
“好好好！”
“妈就在这，哪都不去。”
“睡吧睡吧！”
“妈，你说阿琦这，是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人被吓成这样！”
“什么阿盼，什么东西，敢来害我的孙女，我就让她毁灭！”
姜家老太杵着拐杖，敲得地板作响。
“这可怎么办啊？”
“照阿琦这种情况，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碍着她，害她生病，才会胡言乱语的。”
“哈？”
“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听说，城南有位先生，医术了得，诊治了不少人，不如，你去找他看看。”
“好，我这就去！”
“回来！”
“真是的，我都还没说完。”
“你什么时候做事，都是做一半留一半！”
姜家老太杵得地板直冒烟。
秉心低头卑微道歉。
“是是是。”
“带多些钱去。”
“这个人，可贪得很，没钱，可别想请他出半步！”
“好的，妈，我知道了！”
“快去吧！”
“哼！”
“老太婆和老女人在这扯什么呢，莫非……”
姜月捂嘴偷笑。
“定是鱼儿上钩了！”
“哼！”
“好戏开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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