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爽快回应他：“是，没机会了。”
林翌安不死心：“你俩都认识二十多年了，不烦吗？”
任苒：“不烦！”
“好吧。”
林翌安没招了：“那我只有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谢谢你。”
“不过，我怎么听你妈妈说，你找的是个大学老师？”
任苒也没隐瞒，把其中缘由简单说了说。
林翌安失笑：“我真是服了你和禹斯年，暗恋时，一个比一个能忍。好不容易恋上了，又一个比一个能瞒……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任苒不以为然：“不合时宜的勇敢那叫鲁莽，正因为浪费不起，我们才要慎之又慎。”
说着，就到餐厅。
林翌安四处看了下，“这环境真不错。”
“那当然，要不是社区和政府支持，根本不可能租到这里。”任苒如实说。
林翌安点点头，“那是肯定的，现在很多惠民政策都由社区落实，有他们的支持和监督，想做不好都难。所以，你们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在惠民的基础上盈利。”
禹斯年这时迎出来，接话说：“餐厅我就没考虑盈利的问题，所以才要另辟蹊径。”
说着，朝林翌安伸出手。
林翌安回握：“计划书我看了，想法很好，可以细聊。”
禹斯年：“没问题，想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林翌安：“盖碗茶有吗？”
禹斯年：“有。”
前院，支起好几桌麻将，供日托的老人们玩耍。
禹爷爷也在其中，突然中气十足道：“我胡了！清一色，哈哈哈哈……”
“禹老头太坏了，专做清一色。”
“手气不错嘛，今天就你一个人胡，等下让你孙子请客。”
禹爷爷大方道：“没问题，我请！”
“哟哟哟，财大气粗啊！”
“咱们今天就吃穷他。”
一群老头老太太合起伙的开禹爷爷的玩笑。
禹爷爷笑声就没停过。
看着他们，让人不由想到，春光旖旎，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林翌安驻足看了好一会儿，说：“我都有点儿羡慕他们了。”
任苒道：“没事儿，等你退休了给你留个位置。”
林翌安笑得不行，“为了能有个位置，我必须得入个股才行。”
任苒与禹斯年对视一眼。
有戏！
……
许书香本来是上晚班，上午有个同事家里有事急着处理，便请她帮忙顶会儿班。
这一忙，就到中午。
为表感谢，同事专门给她打包了好吃的来。
许书香刚吃几口，下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同事见她脸色不太好，劝道：“还是去妇科检查一下吧。”
说着，直接帮她挂了个专家号。
“正好今天有刘主任的号。”
反正都挂上了，许书香便没推辞，在办公室休息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去三楼妇科。
电梯人很多，许书香被挤在角落里，正回着许外婆的微信，就听前面有个女人娇滴滴的说：“要真怀上了怎么办？”
身边的男人回她：“怀上了是好事儿呀！”
“好什么好，我妈会骂死我的。”
“不会不会，一会儿确认了我亲自给他们打电话赔罪，然后马上商量婚礼的事，肯定不会让你大着肚子穿婚纱……”
许书香听着，有些分神地想，要是任苒这样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
生气肯定是生气的，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男方负责，抓紧时间办婚礼也挺好，能接受。
电梯到三楼，门打开，她跟着出来，目光随意地一扫，突然觉得擦身而过的男人有点儿面熟。
像是……像是周霖……
许书香被自己的念头惊得停下脚步。
男人小心搂着女人朝妇产科走去……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一对……
不可能是周霖。
不可能。
想是这么想，可许书香还是无法控制地跟了上去。
她像做贼似的躲在他们后面，恰好女人回头看了眼。
这一眼，许书香呼吸直接停掉。
周霖她有可能认错，毕竟只见过一面。
但眼前的女人她绝不会认错，是肖珊珊，禹斯年的女朋友……
许书香大脑一片空白，傻愣了会儿，赶紧拿出手机联系任苒。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周霖到底谈没谈？”
任苒回得很快：“谈着的嘛，又怎么了？”
许书香收了手机，心跳得很快。
余琴说肖珊珊有阵子没去找禹斯年……
难不成是上次一起回周霖老家时，肖珊珊看上周霖了？
二人背着任苒和禹斯年偷偷搞在一起了？
许书香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脑子乱哄哄的，感觉有点儿缺氧。
刚好有个空位，她便坐下来，死死捏着手机，强迫自己要冷静。
没一会儿，叫号到肖珊珊。
二人一块儿进去的，没一会儿，拿着各种单子出来。
“我去缴费，你去B超室等我。”
这次，许书香看得很清楚，是周霖没错。
他俩真搞在一起了。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任苒和禹斯年就是两大傻子，大冤种！
再没什么比自家孩子被欺负，更能让一个母亲愤怒的事了。
许书香心里顿时拱起一团大火，五脏六腑都跟着燃起来，烧得她理智全无。
“啪！”
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的周霖，整个人是懵的。
他甚至都没认出许书香来。
好在肖珊珊反应很快，忙拉着周霖后退了两步说：“许阿姨，您听我们解释。”
打了人的许书香，脸红目赤，浑身发抖。
她咬紧牙，要吃人似的瞪着他们，恨恨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任苒和禹斯年傻我不傻！”
……
任苒接到肖珊珊电话时，整个人都麻了。
林翌安和禹斯年正聊到关键处，见她表情不对，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谁的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翌安和禹斯年异口同声。
任苒傻傻看着禹斯年，嘴一瘪道：“我妈在医院碰到周霖和肖珊珊……”
禹斯年心一沉，面上却是故作轻松道：“没事儿，一会儿我陪你回去。”
林翌安摇头失笑，“行了，扑火要紧，你俩快回去吧。”
禹斯年去拉任苒的手。
冰凉的触感，冷沁到他心里。
……
任国昌被许书香一个电话叫回家，进门鞋都没换，满头大汗地问：“出啥事儿了？电话里也不说！”
许书香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不哼声。
午睡起来的任爷爷小声说：“不知道，刚回来，回来就这样了。”
没一会儿，任苒开门进来，小脸煞白。
禹斯年跟在后面，也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任国昌与任苒视线对上，任苒迅速低下头去。
任国昌眼睛一眯，依经验判断，问题应该就出在任苒身上。
可他想不出女儿能做出什么事儿来，能把许书香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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