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差点没笑喷。
方雪摆摆手：“这家伙读书读傻了，上大学那会自己说的，说他是被抱错了。”
“真假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方雪没好气的回答。
我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吧。
但是即便方雨是抱的，也不可能是孟晴的孩子，他和周伴生年龄也对不上啊。
方雨大我们两届，岁数也大三岁，他坐牢那会我是看过他的身份信息的。
“行了，这不要你弄了，你去把他们三个都弄睡觉吧。”
方雨还在卫生间吐着，这会估计是吐干净了，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水池那洗脸呢。
“早点睡吧。。”我看也帮不上什么，只能轻声劝慰他。
至于正悦，我们只能就地安置在沙发上了。
孟晴迷迷糊糊的被我喊醒，又被我迷迷糊糊的扶上了楼，刚靠到床边就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全部收拾完，我看见鸿利在那摇方雪的胳膊，跟撒娇似的。
“姐，今晚我带期予吧，你晚上陪鸿利回去睡。”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我看见鸿利一脸尴尬的在那笑着，想来我也是猜对了。
方雪扭扭捏捏的还想解释，但是我看她脸颊通红，自然也知道她是客气。
送走两人，屋子一下就安静了。
期予饭还没吃完的时候就在宝宝椅上睡着了，本来我是想抱给孟晴的，但是又怕她喝的太多没知觉，就只能先丢大床上了。
我在厨房煮了杯茶，端着来到了院子里。
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在这都能理出头绪来。
我只是坐了一小会，总感觉听见屋子里有哭声。
哭声隐隐约约的，时断时续。
不是孟晴，不是期予，也不是客厅的正悦。
声音仿佛是从地下室传来的，这倒是让我有些害怕了。
莫不是周伴生又出来捣乱了？
我想喊个人，但是看了一圈也没一个合适的，索性一咬牙往下走去，毕竟方雨还睡在下面呢。
还没走到书房，就发现声音是从娱乐房传出来了，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是也多了几分疑惑。
一推门，屋子里黑漆漆的，这屋子没有窗户，只有空调微弱的灯光。
“啪嗒。”
我打开了娱乐房的氛围灯，这是一排小灯，不至于那么刺眼。
方雨缩在沙发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哭的人果真是他。
周伴生酒喝多了会哭，谁知道这玩意还挺统一的，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在酒后情绪失控。
我坐到他边上，沙发很宽，再躺一个人都勉强可以。
这一刻我希望方雪还在，我不太会哄人，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方雪来了，会不会拿拖鞋再揍他一顿。
“要喝水么？”我轻声的问。
背对着我的方雨摇摇头，像个孩子一样在那努力遏制着情绪，身子一抽一抽的。
“对不起哦。。”
我知道是我最近给他施加了太大的压力。
“我不该逼你逼的这么紧，我就是觉得你在这个家挺拘束的，我以为咱俩领了证你能好点。”
说实话，我好像除了能拿期予做借口以外，也找不到其他想要嫁给他的理由。
“是我太窝囊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连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我还害你们娘俩挨打，又把期予害成那样，我实在没脸。。”
方雨哭哭啼啼的说着，话语里全是无奈。
“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也给不了你，我还是个瘸子，你和期予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就只能躺在那里。”
他越说越委屈，我也是听的越发难受：“我什么都不要的，你不需要给我任何东西。”
“那我更不能让你嫁给我。。”
方雨有些崩溃了，他声音有些大，有些吓人。
我不懂他在固执什么：“可是，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以前那么多次帮助过我。。”
不提这个也就罢了，一提这个方雨人都要炸了。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绑架着你，我就是在拿这个绑架你的道德，好让自己觉得这一切都问心无愧，我吃喝你的，住你的，就连我前妻那一屁股屎都需要你来帮我擦。”
沉默，双方的沉默。
这本就不是什么爱情，兴许有，那也是单方的。
“方雨，我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过日子，人生很短暂，如果花太多时间纠结这些，以后我们会觉得遗憾的。”
我不知道这么说行不行，世间一切都有因有果，从他给我偷针那天开始，我们的命运齿轮就被绑在了一起。
院子里凉飕飕的，我本想在客厅沙发坐一会，但是正悦睡在那里。
也许，也许我应该往前多迈出一步，我脑子里很乱，我再迈就只能献出我自己了。
“呸。”
我收拾了一下心绪，回屋睡觉。
经过沙发的时候，我还是又多看了熟睡的正悦两眼。
他睡着的时候并不像周伴生，大概只有眼睛里的光有些神似吧。
屋子里全是酒味，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也闻不见了。
我哈欠连连，天色已经太晚了。
小区的早晨总是会伴随着清脆的鸟叫，楼上搬运东西的声音很大，一早上都没睡好。
等我起床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孟晴端着一些切好的水果上楼。
“这个切的大了，期予吃不了。。”
69書吧
孟晴坏笑着，没有搭理我。
楼上传来男人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正悦。
见到我上来，正悦也是很高兴的跟我打了招呼。
“方雨上班忙，这楼上这些玩具设施很久没清理了，我们两个女的又搬不动，只好麻烦你了。”
孟晴笑咪咪的盯着方正悦，我倒是有些无语，这一早上的声音果然是这动静。
“行，那你们忙。。。”
期予在楼下咿咿呀呀的，方雪来的还挺早，午饭已经能闻到味道了。
“曲易，你过来。”
看到我下楼，方雪居然古怪的把我喊了过去。
“怎么了？”
方雪拉上了厨房的门，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嗓子。
“你妈今年多大了？”
“刚退休啊。。。”
“那个，曲易啊，不是我思想太传统，只是我觉得吧，你妈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好歹也是退休的人了。”
“啊？”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没看懂？”
我摇摇头。
“孟姐她啊，我怕她是看上正悦了，想给你找个小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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