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黑夜来袭,便是见一黑衣人踏着虚空而来,身形同那日所追的人颇有些相似。那黑衣人一出场便是有着一团若隐若现的黑气缭绕周身,每每经过花草树木,皆是令其枯萎。
黑衣人停在花廊上,饶有兴致的折下一朵茶白色的月季,放在鼻间闻了闻,只是那花一到他手里就变得枯黄了。
他轻吟,“最是人间好颜色,四月初始白月季。”
见花枯萎,他嫌弃的将花丢在了水中。“可惜,这花并不会一直绽放。”
又听他冷声开口,“几位特意引我而来,怎么还躲着不见。”
听此,几个少年一跃而下,来到其身前。
黑衣人一看沈毅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开口嘲讽道:“几位还真是自信,带着个孩子来打架。”
彼时祝丞相也跑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不知阁下究竟是何人,竟是操控老夫的一生。我祝某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也从未与人结下仇怨。阁下究竟为何害我?”
69書吧
祝丞相说着便是有些愤怒,脸上布满仇恨和不解。
黑衣人开口狂笑,“哈哈哈”
“我又何尝不是被人操控呢。”
“这余国的狗屁王室,夺走我心爱的女人,要挟我到南云古国探听情报。”
“一去十八载啊。”
黑衣人越说越激动,状若疯魔,声音更是打着颤,有些许哭腔。
“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月儿已经死了,她被这狗王室糟蹋了,为守清白咬舌自尽!”
“月儿,我的月儿,她像月季一样纯洁美丽。”
“竟然被这该死的畜牲糟蹋了!”
“难道我不应该报仇吗?”
他猛地一个转身咆哮,悲伤愤怒的情绪感染着几个少年郎。
“可你的快乐不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沈毅冷声开口。
“呵呵,那又怎么样?”
“我不过是一个只想复仇的活死人罢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他忽地冷静下来。
几人不明所以,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我听说长生体可以复活死人。”
“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话一开口,沈毅的眸子中射出杀机。手不自觉的搂紧了怀里的小团子。
江遇更是直接叉着腰骂道,“你可别做梦了!”
黑夜人冷笑一声,他大手一挥,一股狂风吹开丞相府的大门,门外赫然排列着一群行尸。夺人眼球的却是领头的那位,一袭白纱,发丝轻扬,容貌秀丽。不同于其他的行尸,领头的那位肌肤就如活人一般富有生机,除了脸色白得跟炼过的猪油似的,便是没什么行尸的特点。
“这人究竟是炼化了多少行尸,简直罪不可赦。”
江遇气愤的开口,说话间就是掏出笛子冲入行尸群里,灵符翻飞,笛声悠扬。
领头的女行尸眼眸转动,目光锁定沈毅几人,瞬息之间便是残影连连,瑕白的玉手直朝沈毅抓去。沈毅眸子寒光一闪,单手抓住这冰凉的手,再一拧就是折了她的手臂。又是抬脚猛地一踢,将她打退至半跪。
可行尸是没有痛觉的,就见她站起,自己将折了的手给掰正了回来,搬起一座假山砸了过去。沈毅却也不躲,剑柄一挥就使出一招连劈,剑光宛若灿烂的行星。霎时间假山就被劈成了齑粉,洋洋洒洒的撒了一地。
她又是徒手拆了一根柱子下来,就像是耍棍一般,柱子在她收中不断旋转,抛飞,时而直劈时而横挡,时而劈击弹踢拨盖挑击又再扫盖劈颈戳踹劈头。连贯的甩棍十式在她的手中已经被使得出神入化。
沈毅一一接下。
看得祝丞相眸子一亮,拍手叫好道,“这棍法使得真心不错!”
“不过这沈公子面对这勇猛的招式又都接了下来,看来也是武艺非凡呐。”
早在战斗开始时,祝丞相就寻了一间屋子躲避,他蹲着身,捅破了窗户纸偷看,全然不担心自己现在是身在险境之中 ,只顾得看几人打得是多么的华丽多么的夸张。
他扭头看向另外一边,就见啊依若已经和黑衣人打得不相上下,甚至还占了上风,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依若姑娘的身手也是不错。”接着看向江遇那边,小师弟和东门楠乔,以及祝东晋都在帮忙,几个人联手居然还收拾不了一群行尸。
“唉~”
叹息之间就只听轰隆一声,他院子里的湖亭就倒塌了堆在地上,接着一桩木头直直朝他飞来。他连忙蹲身躲避,就听咻一声,木桩正从他头顶飞过,直插在卧室里的墙壁上。三米长的木桩竟是插进去了一大半。
他轻呼“好险好险”,连忙跑去另外一个厢房,关上门沾了沾口水,捅破了窗户纸,又是蹲身观看起来。
“哥哥,她的身上有魂灵的的气息。”
沈小蓝牢牢抓住沈毅的衣襟,指着行尸开口。
沈毅虽然忙于抵抗行尸的攻击,却也是开口询问,“啊蓝自己可以么?”
他是知道沈小蓝免疫一切术法和攻击的 。
沈小蓝点了点头,沈毅一个退步便是后撤到离行尸五米远的地方,沈小蓝跳下,双手合十间便是荡起一圈圈的气纹。
“嗯?”
黑衣人目光扫向气纹中心的沈小蓝。
“这是……”
随着气纹的不断扩大沈小蓝已经瞬移来到女行尸的面前,他咬破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上,接着便是空间静止,所有的人都不再继续手中的动作。
一段记忆涌入众人的脑海。
二十八年前。
王室宫廷内,一身穿龙袍的威严男子端坐在龙椅之上,乃是余国上一任帝王,余立。
下方跪了一个人,容貌清秀,乃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名唤秋月寒。
就见他单膝跪地,样子恭敬,开口道,“王上,秋某去意已决。”
就听龙椅上的威严男子说道,“秋兄,你我兄弟多年,这江山也有你的一份,你当真要舍我而去?”
秋月寒自嘲一笑,抬头间眼中露出失望之意。“只可惜,今日所见之人已不是当时一心只顾国家社稷的热血少年了。”
余立听了定定的望着下方的人,却是大笑,“自个以来哪个帝王不是以征战四方,平定天下为抱负 。”
“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忽地,就见秋月寒站起开口训斥,“可你不该在如此太平的情况下去挑起战事。”
“哼,难道我要等着别国打过来吗?”
“你以为凤凰,南云和姜这三国的帝王不想要这天下吗?他们只是没有做好准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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