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经过某些人的暗中操作,这个案件的开庭日期,被一次又一次地无故往后延迟。
致使夏北阳他们的苦等变得无比漫长,同时受到的威胁也在不断地加剧。
王雷郁闷地坐在豪车里吞云吐雾,因为他刚才又带了大批人马去医院,却被别人赶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带了这么多人去找夏北阳麻烦,一定会万无一失的。没想到却被几个看门的挡在了病房外面。
他们本想仗着人多,来硬的!
没想到自己一大群人,却连几个看门的都打不过。还被别人像扔小鸡一样扔出来。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正当王雷郁闷的时候,瘦子龙却凑了过来给他出点子。
“太子,我们人数多,显得目标太大,太容易让他们发现了。不如我们派几个杀手潜进去,悄悄干掉夏北阳,其他人知道个屁啊。”
王雷一听,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他火急火燎的从家族中调来了两个顶尖杀手,把事情交代完之后,他就想回到车里面等消息。
但他打开车门还没上车的时候,就有两坨东西从天而降。
“哪个王八蛋高空抛物?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正当他在骂街的时候,发现这两坨东西竟然是他刚调过来的两个杀手。
“我呸!垃圾!”
气得他往这两个杀手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后,这才离开。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难道夏北阳这个小子是我的克星?怎么遇到他之后,都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之后,坐在车里的王雷难免有些会胡思乱想。但这并不会阻碍他对夏北阳的继续迫害。
虽然医院里有那么多的记者以及暗中保护他的人。但王雷的人却总能找到一些死角对夏北阳下黑手。
比如在他散步的时候把他绊倒,在楼梯的拐角处给他来一拳,又或者在他上洗手间的时候给他一棒。
真是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搞得夏北阳身上的伤,东一块西一块,紫一块青一块,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来。
有一次,他光着膀子的时候,被远处的刘题梦看到了。刘题梦大吃一惊,连忙质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
刘题梦却推着轮椅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还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买了一件迷彩服嘛?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又不会怪你乱花钱。”
夏北阳看着她的背影,脑门上满是黑线。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伤心。
…
如果是普通人在这种无休止的精神压迫下,不变神经病,也得下跪求饶了。
即使情况如此艰难,他还是没有向罪恶妥协。
因为在他的眼里,任何情况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不是事。
他只想要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公平。
本来他只要一直待在医院里,还是可以和这些权贵掰掰手腕的。
毕竟医院里有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使王雷他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一直无法施展。
本来在这基础之上,他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安全地等待开庭那天的到来。
可是他的敌人怎么可能让他的日子过得这么安心呢!
这天,刘题梦隔壁床的病友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以及一些值钱的物品。
刘题梦和夏北阳就纳闷了,明明她还没到出院的时间,怎么开始收拾东西了?
在多次细问之下,她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听到那些坏人说今晚要来杀了你们啊,还要把我们的病房伪造成失火现场呢!”
她可能因为紧张,一口气没接得上,缓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你们别笑我胆小啊,虽然是偷听到的。万一是真的呢?被火烧是很痛的,你们最好也出去躲一下吧。”
夏北阳和刘题梦相视一笑,这怎么可能!
一开始他们也认为医院的安保很垃圾的,但经过一段时间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这队安保当中也有一部分很厉害的人。
他们在这基本上是可以高枕无忧的了,这个病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虽然有时候让王雷的人偷鸡耍滑得逞过几次,但都是一些小碰撞。
而他们精心策划的几次所谓的大行动,都被李知一派来保护夏北阳他们的安保提前粉碎了。
因为这一小部分安保的手中都有一台很先进的扫描机器,不但武器带不进来,就连你瓶子里面装的液体是什么成分都一清二楚。
所以不是王雷的人不做事,而是根本无计可施。
夏北阳并不知道,这些人就是李知一派来暗中保护他的人,他们手中的仪器可都是华夏中央的军需物品。
夏北阳并没有理会这个女病友的担忧,而是像往常一样去走廊的尽头,接热水给刘题梦洗脸。
当他正在接水的时候,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两瓶不明液体。
他好奇地走过去,打开嗅了一下,发现竟然是汽油。如果是平常的话,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带进医院里面。
难道那个女病友说的是真的?
69書吧
就在他疑惑之时,有个保洁人员慌慌张张地过来把两瓶汽油收走了。
夏北阳大声质问他带汽油来医院里面有何目的?那个保洁人员却谎称这不是汽油,而是消毒水。
“难道汽油和消毒水我都分不清吗?你当我是海归巨婴啊!”
夏北阳连忙追了上去,但那个保洁员却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当他追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逃生通道被上了锁。他再往旁边的东门跑去,发现也被上了锁。
而且平时这里都有安保人员守卫的,现在却一个也见不到。整个医院都安静了好多,感觉病人好像都被疏散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今晚真的是个不祥之夜。
夏北阳不再管那个保洁员了,连忙往刘题梦的病房里跑去。还好刘题梦一切安好,只是眼里多了一丝不安。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好多病人说外面打起来了,保卫科的人都快要顶不住了。”
“没事,你在这里一会,我去看看就回。”
夏北阳安慰好刘题梦后,就偷偷地跑去观察大门口的战况去了。
医院大门口果然打起来了,但只有十来个安保人员在和二十多个带刀凶徒在对峙。
而医院原有的保安早就不见踪影了,跑得比领工资时都要快。
从地面上的血迹看,安保人员已经把这帮凶徒的进攻打退好几次了。
但夏北阳发现这群凶徒的后面,又来了二十几人增援。而且装备比前面的人好太多了,有冲锋枪,肩式火箭弹,还有燃烧弹。
照这架势,估计是准备要强攻了。
看到这,夏北阳不由得心头一寒,暗骂这帮人真够狠的。
面对这么猛的火力,就算这些安保人员能力再强也扛不住啊,毕竟人数,武器的差距都太悬殊了。
只要他们一开火,大门肯定守不住。只要大门一破,那不就是要被别人翁中捉鳖了吗?
想到这,夏北阳连忙跑了回去。
他想在大门被攻破之前,带刘题梦离开医院。只要有木炭在,湿了也可以再燃。
在医院对面的一个房间里,有三个人正在关注着医院这边的一举一动,包括夏北阳的出现和离开。
“猎物已上钩,赶紧让屠夫把他的人埋伏在医院后门,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夏北阳转身离开之后,伸手拍了拍他身后相貌凶狠的大汉的肩膀。
这个大汉虽然长相凶狠,但他却非常听话的拿出手机向他的手下下达命令。
“玩谋略还得是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厉害一些,这样的计策也让你想出来了。”
在眼镜男身旁的竟然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一看就是医院里领导层次的人。
没想到一个医者居然和外人勾结,谋害自己的病人。还对对方的行为大为赞赏,真是医界败类。
“哪里,哪里。某些人竟然敢出手干预,那我们也得拿点本事出来,不是?他们只是防着我们从外面进去,却没防着人从里面出来,这不是大意失荆州吗?”
眼镜男有些虚伪的客套一番,但他的笑容里却掩藏不住那份沾沾自喜。
但他身旁的白大褂却没有这么从容了,甚至还出现了一丝焦虑。
“既然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那是不是该把大门前的人撤走?万一他们玩过火,控制不住场面,等一下要把我的医院打成废墟了。”
“放心吧,院长!我知道医院是你的命根子,我不会乱来的。安全起见,再等等吧。”
看来眼镜男更关心这件事能否成功,而不是他们的经济有多少损失。
这个院长想来也不好驳了他的意,只好在旁边站着。
…
医院后门,夏北阳鼠头鼠脑的在观察了好久,确定安全之后才把刘题梦推了出来。
可他才走了十多米远,就听到身后有一堆嘈杂的脚步声慢慢逼近。那些人还时不时拿刀划过护栏,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种压迫感,吓得夏北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知道他们已经陷入别人的圈套了,现再想跑的话,估计也来不及了。
毕竟在这种笔直的街道里,就算他孤身一人,也不一定能跑得掉,何况现在还带着刘题梦呢。
毫无意外,轮椅已被掀翻,夏北阳他们被推倒在屠夫的脚边。
“我的小羊羔啊,你们不用害怕。他们没有说要杀你们,他们只是想你们再也出不了声而已。你大爷,我的刀可快着呢!”
屠夫低着头像哄骗小孩一般,边说边抽出他腰间那20斤重的杀猪刀。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突然有个高大的身影从五楼一跃而下,犹如神人天降。
只见此人一下地,马上一个马步,一弓手。就把200多斤的屠夫以及的他的手下击退了数米。
屠夫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两米出头的彪形大汉,不由得倒吸了一股冷气。后悔自己这次出来竟然没有带枪,真是大意了。
同时也在心里暗骂守前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样都能让这个大个子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他也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快就镇定下来。
“兄弟,我劝你不要惹火上身,这不值得。”
“朋友,我也劝你识相一点,赶紧离开。就你们这七八条细狗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大个子大手一挥,挡在夏北阳与屠夫的中间,气势逼人。
夏北阳也趁这个空挡把刘题梦扶了起来,准备随机应变。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们也是有备而来的。你再强也无法招架我们群狼战术的攻击!”
“杀猪队!给我出来。”
随着屠夫的一声命令,巷子两头陆陆续续走了几十名打手出来,把夏北阳他们围在了中间。
这几十名打手,每个人手上都有标配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夏北阳看到这阵势,手不由得有些发抖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大个子就一把拉他过来。
“等一下跟紧我,出了巷子,你就赶紧跑,不用管我,我来断后。”
“大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夏北阳看着前面这个高大的身影,弱弱地问道。
“雷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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