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又继续说道:
“朕想着你聪明伶俐,性格温良,而宁王常年在外征战,辛苦劳累,若得你陪伴左右,照顾他关心他是最好不过的,于是便将你赐婚给了他。”
裕柔再次向皇上行了跪拜之礼。
“裕柔感谢陛下思虑周全,为我与宁王赐婚。他敬我爱我,当真是天下难得的好男子。裕柔也会尽心竭力服侍殿下,不负皇恩!”
皇上此时突然话锋一转。
“可定王就没宁王这般好运了。我这些年确实娇惯了他一些,任他在这宫里横行霸道,如今除了我竟没人能管的住他。我千挑万选,想着选一个性子刚强果敢的女子与他婚配,能压住他的脾气,可谁知适得其反,反而天天闹得不可开交。”
裕柔心中疑惑,不知为何皇上要在自己面前说定王之事,难道皇上要交待自己办的事和他有关?
她只好应付地说道:
“皇上别难过,定王殿下在皇上的呵护下长大,难免骄纵一些,只要品性不坏,假以时日,定会成长起来的。”
皇上听到裕柔这样说,顿时坐直了身子,认同地不停点头。
“嗯,朕也如此认为。比如前些日子,他竟主动提出来,要去封地就藩。还是要求去山西大同镇守,护卫边疆安宁。那里常年有蒙古兵来犯,时常大战小战打个不停,我本舍不得他去那苦寒战乱之地,可他却说想去那里历练历练,才能独当一面。看他如此懂事,我倒真希望他能成长起来。”
裕柔瞪大了眼睛。
“皇上......你是说......定王是自请出宫去就藩的?”
“确是如此。朕即使再舍不得,可见他态度坚定,去意已决,也只好由着他去了,总不能一辈子留他在身边吧。如今他这一走啊,我倒真的觉得不习惯了,总觉得这宫里冷冷清清的。”
皇上说着说着便抹起眼泪来,把裕柔都看呆了,皇上的眼泪是真不值钱啊。
裕柔等了一阵,可皇上仍在那里哭个不停,仿佛都忘记了还有个人还站在这里。
她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主动问道:
“皇上,那你说要交待我办的事可是和定王有关?”
皇上听到裕柔的话,这才回过神,他想了一会儿,然后不慌不忙地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说道:
“别急,马上就要说到了。”
裕柔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皇上是真的老了,如果自己不说他怕是说到天黑都还在拉家常。
看着这个将近古稀之年的老人,头发早已白透了,脸上皱纹横生,坐在那里因为思念儿子而涕泗横流,裕柔不由得对他同情起来。
69書吧
“皇上别担心,您要好好保重龙体,长命百岁,这样王爷们在外才能安心。”
皇上叹了叹气,用手招呼裕柔走到跟前来。
他拉着裕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记住,我今日要你做的事,只能你一人知晓,连宁王都不可告诉。”
裕柔疑惑地看着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凑近了裕柔的耳朵,小声地在她耳旁叮嘱着,一旁站立的众多宫人,无人能听清一字一句。
说罢皇上又从旁边的桌案上拿出一个木匣子,郑重地交给了裕柔。
待裕柔从里面出来,站在一旁的宁王赶紧走过来,想拉着她的手。
突然他发现裕柔的怀里拿着一个小木匣子,便好奇地问:
“你这是何物?”
裕柔有些心虚地说道:
“关你什么事?不要你过问我的东西。”
宁王笑了笑,一把将裕柔连人带匣子一起扛了起来,便往宫外方向走去。
裕柔羞的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叫别人看见了笑话。”
宁王却悠然地说道:
“我抱着自己的夫人,关别人什么事,爱笑话就笑话去吧。”
裕柔只好妥协,她拍拍宁王的背,哀求道:
“好好好,我告诉你,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宁王将裕柔放在地上,小心地扶住她。
裕柔想了一下,略带神秘的样子给宁王说道:
“这里面是一个宝贝,是皇上赐给我的。嘉奖我忠贞不二,堪为皇家典范。”
“那是对我忠贞不二吗?”
裕柔骄傲地昂着头。
“当然,当初众人都以为你死了,皇上说让我改嫁,可我宁死不屈,坚决要回云南为夫守丧。此情真是感天动地,当场就让满朝文武泪流满面。”
宁王听罢哈哈大笑。
“那请问父皇是要让你改嫁给谁呢?”
裕柔愣住了,咽了咽口水。
“你这人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啊?每次我说东,你偏要问西。当真是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哼!”
裕柔赶紧绕过宁王,向宫外走去,再说下去,自己怕是又要被他套话了。
回到府中,裕柔另找来一个带锁的盒子,将皇上交与自己的小木匣放进去,牢牢锁住,再放在安全妥当的地方好好保管。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小木匣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只是她答应了皇上要好好保管,因此也不敢怠慢。
两人在京中又逗留了几日,吃遍京城美食,逛集市,听京戏,玩得好不开心。
待裕柔玩够了,宁王才命府中众人收拾行李,上路回云南。
一路上两人也是边走边玩,足足用了三月才顺利返回王府。
裕柔回到府中,只觉得身心舒畅,自在无比,她不禁对宁王感叹到:
“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家中才觉得无拘无束,在那宫里的几个月可真是把我憋坏了。”
宁王走过来,摸摸裕柔的头。
“那夫人是觉得现在的家好呢还是从前的徐府好?”
“我自然是觉得这里好,从前在家中,父亲、母亲、兄长和姐姐谁都能管着我,比那宫里也只好了一点点而已。现在在我自己的家里,我就是老大,王爷都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谁还能奈我何?”
宁王笑着,宠溺地抱着裕柔。
“瞧你这不可一世的样子,看来得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好好治治你的嚣张气焰了。”
说着他就要把裕柔往床上抱去。
裕柔使劲踢踹着宁王,大喊着:
“我才不要生孩子,要生你自己生去。”
两人打闹在一起,宁王忙活了半天都压不住拳打脚踢的裕柔,他无奈地深呼一口气,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那我给你说一件事,如果你认为我在此事上做的尚可,就嘉奖嘉奖我如何?”
裕柔抿嘴笑着,用好奇地眼神看着宁王。
“好啊,那你说是何事?”
“那日入宫见父皇,我向他求了恩典,赦免岳父大人和兄长,他们不必在河南垦荒了,待圣旨一到,便是自由之身了。”
裕柔惊喜地看着宁王,一时热泪盈眶,她激动地抱着宁王的脖子,在他脸上一阵乱亲。
宁王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拉开,气喘吁吁地说道:
“夫人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早已派了人去往河南,接他们来云南居住。想必不过月余,便能与我们团聚一堂了。”
裕柔满脸幸福地看着宁王,将他推倒在床榻之上,温柔缱绻,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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