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知初认识司瑶,不代表许绾绾和秦放认识司瑶。
他们两个见到眼前少女与合欢宗头条通缉人的外貌一致的时候,早就忘记在来的路上,沈知初,这位合欢宗大小姐之下的第一人的警告。眼前浮现的是杀掉司瑶后,立下的功劳以及之后丰厚的奖赏。
“屠蛇妖女,竟然真的是你。”许绾绾第一个拔剑向着司瑶直冲而去。
她已经到了地阶后期,只是之前司瑶不会放在眼里,如今也不会。
莫说她曾经到过玄阶,即使没受伤,修为倒退。在她地阶初期的时候,就可以傲视整个地阶的修道者了。
许绾绾的剑还没有到司瑶身侧,一只冰冷的手指就出现在她的脖颈之处。司瑶甚至都懒得和她说话,手指一用力,许绾绾,一个地阶后期修道者的性命就结束在了司瑶手上。
解决掉了许绾绾,下一个就是秦放,司瑶几个闪身到了秦放身边,秦放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结束性命。
69書吧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司瑶望向王家剩下的家丁以及王富友的时候,王富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突然觉得自已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为了那些宗门利益竟然敢招惹眼前这个魔煞妖女。是啊夜蛇,那可是整个洛川静河最强大的海妖,她都敢屠杀分身,还有什么是这个屠蛇妖女不敢做的。
想到即将小命归西,冷汗从他额头冒出。下一秒就在司瑶面前跪了下来:“妖女,哦不不不,仙子,饶了我吧,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就是一个不开眼的杂役弟子,杀了小的脏了仙子的手。”
司瑶倒也有些好笑看着眼前见机使舵的人,这个男子不过凡阶初期,而且身体亏空,再也没有办法再精进一步。而剩下那些王家的家丁更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司瑶本来就不屑和凡人动手:“今天的事。”
她话还没有说完,地上的王富友见到事情有转机。立刻讨好接道:“今天的事,小的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最终司瑶还是不放心,用灵力抽取了这群人的记忆,这才收手。
所有人都解决了,还剩下最后一个老朋友。
沈知初就这样静静看着司瑶做这一切,如同一个局外人,她既没有阻止,也没有上前来帮助的意思。
“沈姑娘不来完成你的任务吗?”完成这一切之后。司瑶坐在桌边,给自已倒了一壶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沈知初这才款款走上前来,与司瑶并肩而坐:“司瑶姑娘,你我之间还没有什么生死恩怨吧。当年在江南落花楼我虽然为难过你,但最终也将七叶莲双手奉上。而在洛川再次相逢,那日祭台上我也没有对姑娘出手。我们之间没有不可调解的生死仇怨。”
恩是恩,过是过,司瑶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正是念在这两件事情上,司瑶并没有对沈知初这个老朋友出手。
“相反,我们之间不仅没有生死仇怨,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我或许可以帮到司瑶姑娘。”沈知初眨了眨眼,开始谈起了条件。
“如何说?”司瑶亦笑了起来。说实话她对眼前的沈知初并不讨厌,不仅如此,还饶有兴趣的想听听她怎么谈合作的事情。
沈知初笑起来,就怕司瑶不问:“你如今如果要继续待在洛川,必定要换一个身份的。而我猜你此刻不仅要待在洛川,更要想办法去救他吧。”
“他现在情况如何。”那天司瑶被金色光团带走,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李明臻现在怎么样。
“那天,你被金色光团带走后,剩下还没有来得及被吞噬的人,都重新被放进了祭台下的地下室之中。”沈知初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出来。
“他也被放进地下室吗?”司瑶不知道想到什么皱眉。这次屠蛇的事情,她还是太大胆了些。
“不,他被带走了,被大小姐带走了。”沈知初道:“大小姐向来喜好男色,特别是好看的男人。那天你走后,大小姐竟然意外发现了人群中的李明臻,他长相出众,举止不凡,一眼就被大小姐看中带了回去。”
……
怎么会这样?这话就是司瑶听了也愣了半晌。她迟疑道:“那她可知道他的身份?”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司瑶问:“那你说的合作是指。”
沈知初咳嗽两声:“额,如果,你还想救他……合欢宗每个弟子都有相应的身份,而知道许绾绾死了的人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冒充她的身份,进入到合欢宗再寻找机会。”
倒是个好办法。司瑶没有拒绝她,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沈知初苦笑,说出了自已的条件:“我需要自由,我的心血在洛璎手上。”
在司瑶与沈知初一同回合欢宗之前,司瑶还是去了王家。将姜和接了出来。她消除了所有人记忆,除了姜和的记忆她保留了下来。
“这荷包里面有一些碎银,可以改善你们家的生活。而你若想做一个修道者,有能力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你就拿着这荷包去一个叫清尘山的地方,寻找一个叫江既宁的人。他会安排你修习。”司瑶也算是了解了这一段善缘。
姜和没有拒绝。无论是碎银还是去清尘山的机会,都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他向着司瑶离开的方向磕了几个头,他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能待在她身边。姜和心里暗暗发誓。
说到盗用许绾绾的身份,面容事先易容变换了一番。只要不是天阶修道者来看,其他的人倒看不出破绽。
只是这一切在司瑶在到合欢宗之后就后悔了。
好家伙,竟然有那么多男宠?
向来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的司瑶也体会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
刚刚到了许绾绾的洞府门口,十几名袒肩露乳的少年,中年,清瘦,健硕,长发,短发,气质各异的男性就向着她奔了过来。
“绾绾,你怎么才回来。”
“绾绾,你是不是忘了花花。”
“绾绾,你忘了答应树树陪我去赏月吗。”
“绾绾……”
……
七嘴八舌的声音立刻传入了司瑶耳朵里。纵然面对夜蛇分身也毫无畏惧的她在面对那么多气质妖娆,形态各异的男性。他们渴求的目光,直白露骨的话语的时候,司瑶也是震惊在了当场。
沈知初向司瑶投去颇有些同情的目光。
许绾绾!你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啊啊啊啊!
在司瑶一番梳理下,理清楚了前因后果。这些男宠都是一些凡阶修为,最高的花花也是地阶初期。
他们依附在许绾绾身边,以之前许绾绾地阶后期的修为也算是一个庇护。
平日里做一些赏花赏月,各谈风月的风雅事情。以及情浓十分会有双修之术共同增进修为。
不过这群男宠都取的是什么名字:花花、草草、树树、木木、月月、雨雨………
……
司瑶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已冒充的是许绾绾的身份。
司瑶从回来开始就召集这群男宠开了一场会。并且给大家都有了具体的分工,有负责打扫洞府,有负责整理琐事,有负责人情往来,有负责养花养草的。而负责司瑶日常起居就是花花和草草。
花花长相清俊是个十五六岁少年,草草年纪大一些大约二十来岁,做事成熟稳重一些。
司瑶也给他们规定了服饰,那些袒胸露乳,的纱质透明衣服就不要穿了。统一都定制了一些正常的男性长袍。
对于许绾绾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有一些男宠也颇有一些怨言。
比如花花。之前他就是最受宠之一。
“坐好。”花花妖娆的斜窝在榻上,头都快依偎在司瑶身上了。便听到一声冷喝声。
花花露出委屈的神情:“绾绾,以前你不是这样。”
我当然不是这样,以前是叶绾绾。司瑶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开始编起了谎话:“这次出门,我反省了一下这一生所作所为,确实有骄奢淫逸,过分之处。往后应当修身养性,清心寡欲,还是以人间正道为主。”
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出来,花花也是震惊了半炷香,半炷香后竟然深表认同,下决定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绾绾说什么,就是什么。绾绾喜欢怎么样的花花,我就做什么样的花花。”花花说下这番话后竟然真的正襟危坐了起来,一副人间正气的样子。
打理完洞府这一堆事情后,司瑶还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祭台救下吉默和吉珠。
为了怕引起怀疑,她也没有用许绾绾的身份。而是戴起了面纱头巾,把自已包裹得很严实。以她如今地阶后期的修为想要从祭台下救出两人还是很容易的。
吉默和吉珠也没有想到自已以为的一句戏言竟然真的救了他们的命。
“你们准备去哪里。”也算了却一桩事情,司瑶准备就在此处与两人分别了。
“我和默哥准备寻个机会离开洛川了。”吉珠眼中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这次洛川之行确实太凶险了一些。
“好,那就就此别过。”司瑶准备离开。
“等等。”吉珠连忙叫住了她。
只见吉珠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手卷,递给司瑶:“我和默歌这一年多也去了洛川很多地方。这里是一张我们绘制去过洛川各处的地图,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司瑶知道如果自已不要的话,这两人也不会心安。接了过来一声道谢,消失在夜色中。
回合欢宗的路上,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轻轻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泽。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的草丛中,虫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分开了一个多月,不知道李明臻在做什么。
司瑶望着天上的月亮,向来平静的心绪竟然泛起涟漪。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是一想到沈知初说的他被洛璎带走不知道过得如何,被洛璎……司瑶心里竟然有一丝丝酸涩。
“那不是你的双修道侣吗?”身后传来两名男子交谈声。
“别胡说,只不过是世交,我们还没有进入心镜。”另外一名说道。
“许绾绾挺漂亮的,修为也不错。虽然男宠多了一些,风评不太好,但是我们宗门又有几个女子可以做到清心寡欲呢?”
他们在说谁?许绾绾?
司瑶无语,又是许绾绾!
此刻司瑶并不想转过身,认识什么青梅竹马,她只想早些回洞府,寻个机会救出李明臻。
“绾绾,绾绾。”哪知她加快脚步离开,后面叫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大到周边路过的弟子都开始往这边侧目。
“绾绾,绾绾。你等等,这是你的陆师兄啊。”
真是个多事的人,司瑶心想。迫于周边人不断看向她的压力,她还是转头,看向向她走来的两个人。
一个青衫长袖,沉静文雅。另一个男子笑容灿烂,此刻正拉扯着青衫男子的衣袖:“你倒是说上两句啊,陆兄。”
青衫男子名叫陆承言,陆家与许家本来就是世交。而他们两个作为最有出息的两个后辈,早早就被家族长老定了娃娃亲。
两人拜入合欢宗后,只要进入心镜赐福,就可以成为此生的道侣。永结秦晋之好。
只是许绾绾生性风流,进入合欢宗以来男宠众多,风评不佳。而自幼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陆承言也看不惯许绾绾这种种行为。所以心镜之地赐福,两人都迟迟没有进去。
只是这个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家族下了命令这个月必须进入心镜与许家完成道侣之约。而向来孝顺的陆承言也是迫于无奈,准备硬着头皮试试。
“许姑娘,近来可安好。”陆承言走上前两步向着许绾绾行了一礼。
“哎呀怎么叫许姑娘那么生疏呢?你应该叫绾绾啊,绾绾啊,陆兄!”旁边的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已上去。
“孙兄,我与许姑娘并未被心镜赐福,此刻叫绾绾未免有失礼节。”陆承言道。
司瑶终于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走不到一起了。一个墨守成规到近乎迂腐,另外一个放浪成性罔顾世间礼法,这不是互相都看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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