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复杂看来薛颜心一眼,随后眼神示意保安采取行动,自己转身就走。
薛颜心见他本来朝着自己走来的,自己一叫他,他反而转身走了,一时间,她怒了,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祈铁蛋,算我看错你了!
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祈!铁!蛋!”
祈君临条件反射的心里一颤,突然又止住了脚步。
这个三个字是融入他血液的童年阴影。
他记得他刚有系统时,他又瘦又小,个子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样子,系统说他名字取得太大了,怕他完不成任务就噶了,因此给他取个贱名,贱名好养活,就叫他铁蛋。
之后他每次不听这位系统的指引,要干蠢事时,系统就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叫他——祈!铁!蛋!,先予以警告,再施行电击惩罚。
此后,祈君临对她叫他祈铁蛋天生就有了阴影,像是亲姐弟之间的血脉压制一样。
或许是这小子成长了,这阴影也没压制多久,祈君临只微微怔了几秒就加快步伐的离开宴会厅。
薛颜心气得从后面追,追着追着就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保安给捂嘴带了下去。
宴会厅二楼包厢富丽堂皇,祈君临高高在上的坐在彰显他身份的红木椅上,眼神微垂,睥睨着被捆着双手跌坐在地上的薛颜心:
“你到底是谁?”
“呜呜呜呜呜!”
薛颜心怒瞪杏目,努力发出声音,虽然听不清,但看样子骂得很脏。
祈君临这才注意到她嘴巴上被贴着黄胶布,他气得踹了旁边的保镖一脚:
“谁让你们捂她嘴的?”
“老板,对不起,但她刚才骂得实在是太大声了,怕影响到楼下的宾客。”
“揭开!”
“是。”
保镖一揭开薛颜心嘴上的胶布,薛颜心像是封印得到解放,张嘴就骂:
“老娘是你姑奶奶!你这个忘恩负义是衣冠禽兽!唔!”
保镖尽职尽责的又捂上了薛颜心的嘴,然后看向老板,用眼神说:我就说吧,老板,松开她就骂人。
祈君临扶额,捏着眉心,态度很是不耐烦:
“薛颜心,我警告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你想想霍执渊的下场,我保证,你惹到我,比起他,你只会更惨,懂?”
识时务者为俊杰,薛颜心屈辱的点头,心里却骂个不停。
“你刚才叫我的外号,是谁告诉你的?”
祈君临发问,然后示意保镖松开她被捂住的嘴。
薛颜心心里憋着火,语气也不好:
“这外号就是我给你取的,还要谁来告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给你当系统时,说的话只有你能听到,铁蛋这个名字你又嫌丢人,没告诉过别人,那这个外号不就只有你我知道吗?”
旁边的保镖听得一头雾水,祈君临却震惊的瞳孔放大,倒吸一口气,他屏退左右,让保镖出去,只留他与薛颜心两个人。
“你……你是……”
祈君临反应过来,惊喜到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你系统姐!”
薛颜心没好气的说。
但祈君临还是保持谨慎的态度,多问一句:
“你拿什么证明?”
薛颜心无语:
“你非要我说出你那些破事是不是?”
“破事?什么破事?我祈君临向来行得正坐得端,能怕你说?”
“好,行,你待会儿可别急着捂我嘴。”
“切。”
祈君临十分不屑,要捂也是叫门外的保镖来捂,还能轮得到我亲自动手不成?
“你兼职的老板欠薪,你帮大伙儿要回工钱的,根本不是因为你敢豁出命来以死相逼,是你被老板家的藏獒吓尿了,怕别人看出来你尿裤子才跳的池塘;大二那年,你添了一年的校花与你交往365天,劈腿364天,为了报复,你让你的狸花猫糟蹋了她家的三花;大四那年,你网恋的对象是一个有夫之妇,你当了半年的男小三,面基那天你差点被网恋对象的丈夫追杀;还有霍家,老爷子那条金鱼就是……唔!”
祈君临火速冲过来捂住了薛颜心的嘴:
“姐!姐!我的亲姐!我信你了!小狸花也是你的侄子,你放过它吧!”
祈君临赶紧给薛颜心松了绑,恭恭敬敬的将她请到自己刚才坐的座位,他跪在她刚待的地方。
“姐,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不知者无罪,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变成我嫂子,是你说你重生后不会再出现在我这个世界的,你消失后,我还悄悄找过你好久呢,我在想,万一呢?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直接变成了别人。”
“我让你硬想了吗,但凡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你能找不到我?”
薛颜心一想到她当初找祈君临相认的心酸,就想一鞋底拍在他脑门上。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祈君临笑得谄媚,讨好,贱兮兮的样子让人瘆得慌。
“这个以后再跟你算账,今天咱们来说正事。”
“好嘞,姐,那我能起来说话了不?我叫人给你准备点下午茶?”
薛颜心点了点头,祈君临站了起来,叫来人去准备茶点,然后殷勤的坐到薛颜心旁边。
薛颜心对着他笑了笑,笑得祈君临心里直发毛,果不其然,下一秒,薛颜心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哦嚯嚯,痛痛痛!姐,你轻点。”
“我是教你凭本事上位,可从没教过你用下三滥伎俩对付自己身边人,霍执渊是你哥,他不说对不好,但起码不对你坏吧?你让他破产被扫出家门,让我跟着他喝西北风啊!”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端茶点进来的保镖,在外人面前,薛颜心还是顾着祈君临的面子的,因此松开了手。
祈君临看到了保镖如蒙大赦,身材魁梧,胡子拉渣的188凶猛大汉在祈君临眼里也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保镖出去后,祈君临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姐,你为什么一来就认定是我害了我哥呢?就凭外面的谣言?”
“人当事人就跟我同一个屋檐下,我还要听外面的谣言吗?”
“那我也是当事人呀,你怎么不先听我说?”
“我倒是想啊,你之前给我机会了吗?”
“。。。。。。”
“总之,我没害他。“
“那是他自己害自己扫地出门,然后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公司白白送给你的?”
好像还真是这样,但是祈君临不能说,哪怕这个人是他姐。
因为霍执渊密谋与计划的事不是仅涉及到他一个人的秘密,而是事关老爷子,霍执渊,他自己乃至整个霍家的命运。
这件事的计划只有老爷子,霍执渊还有自己知道。
为守住秘密,老爷子就连一直养在膝下的最称心的侄女他都没告诉,霍执渊连自己最信任的如兄如父的小叔他也瞒着。
所以,即使祈君临再信任薛颜心他也不能说,因为这不是事关他一个人的事,涉及到别人的利益与秘密,他没有资格泄露,就像老爷子瞒着他侄女,他哥瞒着他小叔一样,他也要瞒着薛颜心。
祈君临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苍白的请求薛颜心信他:
“姐,你信我,我没有害他,但我也不能帮他。”
他必须维持与霍执渊的敌对关系,让明面上的人都被迷惑过去,这样他们才能暗中配合,揪出奸细内鬼。
虽然在薛颜心心里,祈君临不是会不折手段害人的人,但是,逻辑说不通啊!哪有人自己害自己的,霍执渊之前生活了二十几年不害自己,私生子祈君临一回来就害?
不怀疑祈君临才有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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