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身后传来稀稀疏疏树叶被带动的声音,可这林子里就他一个人啊,哪里还有其他人呢?并且四下只有他手中一把手电的光亮。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地从背脊上传来,他不由得猛地转过头,身后并没有什么东西,就连树丛的叶子都是静止的。
不过正当他回过头来时,视线却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刮在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抓,原来是头发!
随着视线不自主的上移,迎接陈江的是一双无神的眼睛,瞳孔大大地睁着,散发出诡异的光......
陈江大叫一声鬼啊,连忙手脚并用爬出了树林,一路跑到了两公里外的公路上才算作罢。
..........”
“以上就是今天节目的内容,感谢您的收听,明晚零点小桓说故事与您不见不散!”
关掉麦克风,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名叫秦桓,是个午夜档的灵异故事播音主持,刚结束了最新的一个故事。讲的是有关一个女人在郊外被杀害,然后变成厉鬼在遇害之地的作祟的故事。
不知道这届听众怎么回事,原先我播深夜感情类节目时收听率惨淡的不行。可当我另辟蹊径搞起了灵异故事,收听率反而提上来了,真是摸不着头脑。
收拾好东西,我便下班回了家,不过第二天当我酣睡之时,警察却敲响了我的家门。
…………
“秦先生,对此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一个警官面带严肃地问我。
冤枉啊,警察叔叔,我就是个深夜底边播音员的,怎么可能跟这案子有关嘛!”
“你说和你无关,可从现场来看,女子的遇害情况和你播音的内容基本上是一致的,包括也有一个叫陈江的男子,他也遇害了,并且死状与女子不相上下。”
这时另外一个女警官说道,并且她看我的表情带着浓浓地审视,仿佛想要看穿我是不是在说谎。
什么鬼啊,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我讲的故事居然成为了现实,并且我成了嫌疑人。
不过我突然意识了问题所在,我所讲的故事都是来自于一本在市图书馆里找到的一本书,而并非是我自已编出来的。
我于是把情况给二人说了一下,并且表示可以去我家把书拿过来做证明。
二人听了我的话,相视一眼仿佛是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69書吧
不多时取来了书,看着书里的内容,二人都沉默了。想必他们也是提前调查过我曾经的播音记录的,里面的故事基本上和我讲的一字不差,并且还有很多故事我还没讲。
正当我正想着怎么才能洗刷自已的嫌疑时,那二人突然把书反转过来对准我,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故事?”
看到书的那一瞬,我懵了,只见书上白白净净,简直比某游戏登陆界面都白!一个字都没有,怎么可能!那上面至少几十个故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完了!
我知道我这回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看着二人的眼神,我自觉耷拉下脑袋,看着桌面发呆,等候发落。
“好了,别这样,我们早就调查了你的背景和你的出行记录,发现你根本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女警官这时说道。
有门儿!
我忙说道:“对对对,两位警官,我这样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就算做了也会自首......”
意识到自已嘴瓢了,我伸手扇了自已一个耳光,挺疼!
“不是,您听我说......”我正想解释那个男警官就伸手示意我别说了,接着听他说道:“我们很好奇,你的故事为什么和这件案子重合度如此之高?就像是电影里那种预言似的。”
我忙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并且再次强调道真是在那本书上看到故事,只是前两天书上还有字呢,但今天却没了。
我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们,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女警官说道:“秦先生,或许这本书确实前两天还有字,但现在确确实实是空白的,我们需要讲究证据,既然没有证据,就算是再相信你也没办法,当然,你现在并没有直接的嫌疑,我们只是请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而已,你不用紧张。”
“我明白,有什么要问我的,我一定知无不答。”我回道。
话音刚落,一个警员敲了敲门,推门进来对二人小声说了什么。就见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了看我。
我一时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女警官看了看我,说:“死者去过的地方出命案了!”
什么?又出事了,不过这情况可没出现在我的故事里。
我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我也想去看看。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二人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我心里莫名一股不安,心里生出一股完蛋了的念头,一般这种情况在小说里那就是作死行为啊,我不会出什么事吧?!
搭乘警车一路来到市郊的一处树林,这里其实不算偏僻,离最近的街区也就两公里左右,树林是人工的绿化林,不过因为保留了参差的地形,加上没有特意清理的杂草。显得和深山野林差不多。
到达现场,我就闻到一股莫名的味道,怎么说呢,不是臭味,就是觉得怪怪的,并且我确定我此前并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
遇害者的遗体已经被带回了警局,现场只留下了一些警戒线和圈起来的可疑地方。
而离当时现场十几米开外,几个警员和法医聚在一起,他们脚边是一个担架,上面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我们几人走到近前,他们忙让出道来。
接着那个男警官就蹲下身子揭开白布,男警官叫陆磊,女警官叫杜鑫,是我在来的路上知道的。只见白布揭开,露出下面一张脸。
我发誓,我是人生第一次感到生理不适,那张脸已经看不出面貌,甚至要不是那长长的头发你甚至不知道她的性别。
嘴巴大大张着,好像是死前受到过极大的惊吓,尸体身上有着许多淤青和擦伤,应该是在惊吓中逃跑摔出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听他们分析的,当时的我正扶着树,双腿颤抖地将不适吐出来。
懵逼地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懵逼地听着他们分析着案子,我其实没有听懂多少,因为我的思绪并没有在这上面。我发现我突然脑子里对那些故事的记忆变得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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