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骆南轻闲得无聊用手扒拉着沙子玩,扒着扒着,她忽然发现手里的沙子变沉了。
她心神一动,想到了什么,加快挖沙子的速度。
不一会儿,地上就被骆南轻挖出了一个沙洞,守约瞧着她和地鼠和钻地洞一样的行为,虽然有些可爱,但显然没想到她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守约,快来挖洞!这地下有水!”骆南轻盯着沙坑底下渐渐浮现的湿润沙子,宛若迷路的人终于看到了出口。
守约怔了一下,随即和骆南轻一起挖洞。
哼哧哼哧。
两人齐心协力,终于挖出来一捧水。
但也仅仅只有一捧。
不过没关系,至少这代表,前方不远处有水源。
守约盯着她,“你懂的挺多的。”
这一路上,骆南轻的表现都像个专家。
分明他们生活的地方离沙漠远,没有这里的经验才对。
“谢谢夸奖。”骆南轻扬起了笑容,那笑容明媚,比之头顶的烈日还要耀眼,让守约心神恍然了一下。
骆南轻和守约走了一段路,终于发现了一小片绿洲。
十几棵常青树,以及一座小湖泊。
只可惜,湖泊旁边驻扎着一队军马。
“那队军马来自大河流域,与我们大唐不为敌,但也不甚相熟。”
守约点评。
话毕转头,就看到骆南轻脸色惨白,眼神迷离。
“你怎么了?”
守约宽阔的大掌落在骆南轻白皙饱满的额头上,轻触了触。
嗯,不凉了,中暑状态分明好了。
骆南轻扯着嘴角牵强的笑了一下。
“我没事。”
不,她大大的有事,因为,那支小部队里为首的长官。
是韩信。
韩信。
信。
骆南轻神魂撩乱,一把抱住守约的手臂,
“守约,等会那些人问我们身份,一定要说我们是夫妻。”
守约侧过赤色的眸,“为何?”
“求你。”
女子扒拉着她的手臂,有些焦急,有些渴望,像只要吃猫粮的猫。
守约莫名弯了弯唇角,“好。”
系统:“叮,守约好感+5,当前40。宿主,守约他喜欢会撒娇的女孩子!”
可是她现在的心情高兴不起来。
深呼一口气,骆南轻面色平静,和着守约向绿洲走了过去。
她现在的脸是陌生的,应当不要紧。
“将……队长,那两个人过来了,要赶走吗?”
属下像靠坐在树下的韩信开口道。
地上放着长枪,韩信闲散的枕了上去,眼眸半阖。
“喝水的,不用管。”
“好。”
扁鹊晃着药瓶子站在湖边,扭头阴测测的看了眼那两个人,不知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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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書吧
绿洲边有人,唯恐他们独自占领水源,守约主动和韩信等人禀告了身份。
“我们来自长城守卫队,她是我的妻子。”
宣布了身份,对方想霸占水源,也得掂量掂量。
“长城的?”韩信睁开眼睛,咀嚼着这两个陌生的字。
他扫了眼守约身后的女子,“你妻子看起来有些怕我。”
啊?骆南轻突然被点名,有些懵逼,随即抬起头来,露出那张艳色无双的脸。
韩信扫了眼她陌生的容颜,便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守约和骆南轻蹲在绿洲旁边装水。
距离他们离开队伍只过去一个时辰,现在回去找花木兰他们正好。
就在他们装好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肌肤为蓝色,戴着围巾,却又裸露着胸膛和腹肌的男子拦在他们面前。
“你们喝了我们率先发现的水源,想?随便离开么?”
是扁鹊。
骆南轻眉毛一挑,知道扁鹊的经历导致他性子怪,却没想到他还刁难人。
守约语气温柔却含着凌厉,
“水是大家的,并且,我们没有获取很多。”
扁鹊从身上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子。
“你们试一下我最近新研发的药水,我就放你们离开。”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骆南轻眯眼打量扁鹊,心里对英雄本该有的好感荡然无存。
“废话少说,不喝我不会放你们离开。”扁鹊淡淡的笑,绿色的眼睛苍白的唇,看着怪渗人的。
骆南轻伸手接过了药瓶,“我喝。”
守约按住她的手腕,“不可。”
“放心。”骆南轻让系统检测了,此药无害。
系统又留下一句,“宿主放心喝,另外,上级找我有事,先走一趟哈,你耗子尾汁。”
骆南轻点头。
扁鹊虽然性子怪异,倒也不会草芥人命,无冤无仇的。
她二话不说就喝了下去,刚喝下去,骆南轻感觉没什么感觉,口感还甜甜的,她能再来几瓶。
“好了,我们回去吧。”
她对着眼底暗藏担忧的守约道。
守约见她没事,也放心了,只可惜,骆南轻和他刚走几步,忽然就警铃大作,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怎么是你?”
“什么?”守约疑惑的看着她。
她却接连后退几步,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张,四处打量几通,在望见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后,冲了过去。
“守约你怎么坐在这里,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骆南轻抱住该人的手,只是疑惑“守约”怎么突然把手套摘了。
忽然,自己被手主人一把推开了,踉跄着摔在地上,待她抬起眼,就看到“守约”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然后扭头问旁边走过来的人,“扁鹊,这是怎么回事?”
骆南轻有些茫然。
眼前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大家的脸似乎也幻化成了几张,但她清晰的看到推自己的人是“守约“那头的“韩信”走了过来,想拉过她,
“南轻,你怎么了?”
南轻?!扁鹊和真正的韩信俱是瞳孔一缩。
“你叫南轻?”
骆南轻心里觉得怪异,“守约,我一直都叫南轻啊?”
那头真正的守约目光深重,“南轻,这人的药水有问题,我才是守约。”
“韩信”怎么会说自己是守约啊?真的太奇怪了。
骆南轻脑袋晕乎乎的,跟发烧了一样,但好歹还记得系统的存在,正想问来着,突然想起系统去找上级去了。
扁鹊终于开口说了话,“是药水的副作用,千万分之机率,被她撞上了。”
“所以,这个机率,就是她会把我看成其他男人?”守约寒玉般的嗓音飘进扁鹊耳里,与此同时,冰冷的枪口抵上了扁鹊的脖颈。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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